第一百三十九回 灯下朱红印,八卦暗文章(第1/4页)神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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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大小干部又簇拥着杨记又走向工地的时候,他还在想刚才的幻觉。但自己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也没有发生其它的任何异常的事。渐渐的,杨大同也就淡忘了,就算想起来也会认为当时只是自己迷糊了一下。

    七天后,芜城市某重要会议在西陵大礼堂隆重召开。会议的第一天上午将由杨大同做工作报告。这次会议非常重要,因为又面临着新一届的常委班子组建工作。不久之后就要确定下一届市委班子的领导人选,而且市zhèng fǔ主要领导班子的换届选举也将在同期举行。

    杨大同没有什么好cāo心的,组织部门已经研究决定由杨大同同志继续任下一届芜城市市委记。他担任这一职务只有一届,还可以连任第二届。其实杨大同心里还有一点点不满,因为他的想法认为自己早该提拔到更高的职务岗位上。

    因为会义的重要xìng,市委、市zhèng fǔ、市人大、市政协等各大班子的主要领导都列席。不仅如此,主席台上还坐着省里来的数位重要领导。

    按照大会议程,杨记的工作报告将在上午九点开始,芜城电视台、芜城有线电视台全程实况直播。像这种电视节目,有很多人是不会看的,但还有其它一些人是肯定会看的。而我看了,我特意买了台新电视搬到了曲灵的宿舍。这天上午我请假没上课。她请假没上班,都躲在宿舍里看会议转播。

    杨大同站在那里照本宣科念着长长地发言稿,按照议程安排,他这份发言稿要念两个多小时。九点半钟左右的时候,杨记的发言才进行一小部分,会场上绝大多数人还没有打瞌睡。都很jīng神的看着主席台zhōng yāng的杨大同。电视镜头上,也正好给了他光线很足的正面特写。

    突然间,很安静地会场变的嘈杂纷乱起来,就像飞进了一大群嗡嗡扇动翅膀的苍蝇。人们都在小声的窃窃私语,都在怀疑自己的眼睛,都想问旁边的人看清楚了没有?芜城电视台的导播也愣住了,傻傻的盯着屏幕揉眼睛忘了立刻切换镜头。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杨大同的脸颊上,左右两边,渐渐的各浮现出一个清晰地手印手掌和五指的痕迹清清楚楚,就像有人。蘸了一手血打了他两个耳光。坐在台下的所有人都看见了。坐在他身后主席台上的众人一开始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回头通过主席台后面的大屏幕电视也看地清清楚楚。整个会场两千多人,只有杨大同一个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见会场的次序突然乱了起来,也很意外。不满的咳嗽两声,继续提高声调去念他的发言稿。台下有反应快的。有一位服务人员这时上台给他送去一杯茶,顺便送去一条热毛巾。服务人员在杨记地耳边轻声道:“记,您赶紧擦把脸!”

    杨记十分纳闷,他在无数大小会议上发言,还从未碰到过这种情况。难道自己脸上粘了什么脏东西?趁着又翻过一页发言稿的空隙。他拿起热毛巾擦了擦脸。他不擦倒好,这一擦下去掌印的痕迹更明显了,红地简直要滴出血来。杨大同的脸本来白白胖胖。而这个红掌印边缘又十分清晰整齐,醒目的不能再醒目了!这下连眼神不好以及坐在后排的人都看清楚他脸上的痕迹是手掌印。

    电视台的直播镜头已经切换了,对准了会场上挂的大横幅以及台下听讲的众人,可是会场中的其它人还是一直看地清清楚楚的。会议却没有立刻停止,杨大同的报告还在继续。这是一个很尴尬的局面,谁也不好断然决定将不知情况的杨大同从台上拉下来。市委记重要的发言到一半而停止,严肃的会议中途被打断,这是从未出现过的情况。就算是硬着头皮,也要让杨大同把上午的会议坚持到底。

    然而杨大同最终却没有坚持到底。有一位好心的服务人员上台悄悄的在他面前放了一面小镜子。杨大同惊讶之下低头看了一脸镜子,立刻呆立当场,半天说不出话来。接下来他的手和腿都在发抖,脸上的肥肉也在止不住的抽搐。继续念报告时,已经颤抖失声连不成完整的语句。他又找机会拿毛巾狠狠的蹭了一把脸,再低头看一眼镜子,额头上的冷汗唰的就下来了。他在台上的丑态被会场中所有人看在眼里。有人在笑,有人在摇头叹息。

    单身宿舍里,关掉电视的曲灵也在笑,一边笑一边擦眼泪。她凑过来问我:“石野,这是你干的吗?你真是太了神奇了!……”

    我竖起了一根手指在她唇边:“不要说,永远都不要再说,这是一个秘密!……我可以告诉你,杨大同完了。”

    ……

    杨大同完了吗?他真的完了!就这么离奇的简单,简单到甚至让人感到荒诞。单纯看这件事,杨大同本人没有犯任何错误,他真的很无辜。但很多事就是这么不明不白的发生,就象发生在其他真正无辜者身上一样。

    他被从会场直接送到了医院,jīng神状态都有些恍惚了。芜城市卫生部门立刻组织了一批经验丰富的医学专家进行会诊。其实没有什么好诊断的,瞎子都能知道他脸上是什么,明明白白就是被人打了两个耳光。但这一批专家教授却没有人直接下此诊断,而是从各个方面分析“病因”──血管瘤、红斑狼疮、局部灼伤、皮下组织细胞变异、sè素异常沉积等等。就是没有一个人说出耳光两个字。

    诊断不对症又如何能治病呢?我知道这两个掌印会在他脸上留多久──七七四十九天!因为我出手地时候尽了全力。后来有个机灵点的脑袋也不算太僵化的专家想到了中医。请来一批民间有经验的老中医来会诊。有一位老中医看一眼就说出了朱砂掌,把脉之后就说不用治了,过一个多月自然会没事。这位老中医来自乡下,据说姓金。

    不用治怎么办?打上进口的粉底、遮瑕膏盖脸就是了。这一张脸是盖住了,可另一张脸却没有盖住。这件事影响太大了,也影

    响太坏了!上升为一个事件的高度。有关部门下令要追查到底。但是追查归追查,杨大同本人短期内没脸回去上班,事实上也不需要他再回到市委上班了。

    不久之后芜城市各大班子到了换届地时间,杨大同没有连任市委记。在组织部门的安排下,他被平级调动到一个清闲但没有任何实权的部门任副职。虽然表面上他没有立刻倒台,但平时围着他转的那些人都嗅到了空气中不寻常的味道,像躲避瘟疫一样远离了他。

    一年半以后,在新一届班子的领导下,纪检部门查出了杨大同有重大的经济问题,双规之后直接拿下。其实拿不拿下他已经无所谓了。杨大同已经长期不能正常工作,因为他的jīng神逐渐有点失常了。他落下了两个毛病:每到走上会场的主席台时就双腿发软头上冒冷汗。发展到后来,他总是小镜子不离手,逢人就问──我脸上干净吗?

    杨大同的结局都是后话了,他不久之后就被人们渐渐淡忘。只剩下芜城人茶余饭后地谈资。我对这个人的评价只有两个字──人虫。

    我轻轻两巴掌,不仅打倒了一个杨大同,而且还在芜城引发了一连串的反应。市委记被调走了,领导班子中多出了一个位置。这就像金属导体中的空穴位移,引起了一连串的人事变动。原市长被提拔为市委记。一位原副市长提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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