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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
一九九二年一月一rì晚,芜城地东城大剧院,我坐在一群虔诚的听众当中。正在聆听台上的炎黄修命开慧功大宗师张宝瑞先生的高谈阔论。年纪比较大的听众占了一半以上,但会场中还有其它形形sèsè地人,工人教师学生、小商小贩、国家干部都有。我还看见了一熟人,坐在大剧院的第一排,是我们学校的年级主任司马知北。
芜城师范大学生物系毕业地司马知北老师听得非常认真投入,他的膝盖上放着个小型录音机,手里还拿着笔和本。但现在他没有做笔记,因为台上的张大师正在告诉大家放松静坐,双手不要有动作。带着录音机来听报告的人有不少,据说“大师”的带功录音拿回去播放也有“气场效应”,可以治病强身。我刚进会场的时候就有人告诉我这些了,而且一开始还有一个主持人强调这场报告会不能“疑法”,思想中不能和大师的意念相对抗,否则效果就不明显云云,先给足了心理上的暗示。
这位张大师口才极佳,说话很有煽动力,似乎从远古到未来,从地球到宇宙无所不知,如果他出生在古希腊一定是个相当出sè的演说家。他说了一堆似是而非地理论,对于没有真正学过哲学或者逻缉的人来说真能给绕进去,哪怕接受过高等教育。好歹我也是修行界的石小真人,不会被空口谈玄忽悠进去了,而其它人还真不好说。
张宝瑞大师要发功了!只见他站在主席台zhōng yāng,把大手往左一挥,会场中一千多人都跟着他的手身子向左一歪。接着他又把手往右一招,这一千多人又往右一歪。只见他的手势转着圈,一千多人跟着前仰后合。如果不知前因后果,你会感叹这是世间莫大的神通!
修行人无论是御物还是御器,都不可御有灵之身,此所谓心不二用身不二主。连我的yīn神出游托舍也办不到,除非是阳神夺舍,但那样等于把另一个人给杀了。而这位张大师挥手之间舞动千人。我只有叹气地份,只能说人家耍的手段巧而已。这确实不是个修行人,在他身上我感觉不到修行人特有的那种神气波动,那挥手,不过是挥手而已。
但我在会场中还感觉到一种奇异的微弱信息,不是发自某个人。而是一千多人的合念。这种合念足已让心志较弱者不由自主,接受一种群体的心理暗示,无意识下去跟踪模仿。这里面也并非完全没有门道,说起来风君子玩过这一招,他当初封柳依依为山神接受众人香火膜拜,其用意就是借众生心愿力能够修行。但那毕竟不是修行,只是给柳依依一个环境,法诀还是另有巧妙因由地。
张大师今天是来芜城“播种”的,据说这场报告会之后,还要在芜城举办气功培训班。传授一级、二级、三级仍至更高层次的功法。最后主持人一脸兴奋的告诉了大家这个好消息,并且请在场的诸位回去多做宣传,将大师的信息多传一人,也对“功力”多助长一分。我在东城大剧院看见的情况大概如此。
听风君子后来的转述,他当时在西陵大礼堂见到的情景也差不多──
西陵大礼堂面积稍小。以往都是zhèng fǔ机构开大会做报告的地方,这次被璇玑功李大师借来搞宣讲面子可不小。风君子也遇到一个熟人,不过这人不是什么俗人,居然是广教寺活佛地弟子尚云飞。尚云飞和风君子一样也混在一帮普通人当中不动声sè。
这位李大师与那位张大师风格不同,谈的没有那么广博但是更加玄妙。煽动xìng也更强。他从一开始就告诉台下的听众练了他自创的璇玑功,会有多少多少好处。至于不生病了,不吃药了。不赔钱了,不郁闷了等等等等,总之世间一切苦他都能渡!
很显然这位大师自己或者找人研究过一点佛学,说的话很有体系能自成一家,至少听上去像那么回事。风君子和尚云飞遇到就坐在了一起,他们两个对这位大师地感觉是一样的。李大师吹嘘完可以渡世间一切苦之后没忘了变换逻缉将忽悠收的完整──那就是如果生病了如果赔钱了如果郁闷了,那不是他的璇玑功不好,而是练功的人本身有业力未消,练他地功就是消这种业力。将来能够进入璇玑世界。
两头堵,一条路,最后指出一个归宿,这已经接近于原始宗教的形式。信仰本身无所谓对错,却不应该对不信仰者发出隐含的威胁,又将自己化身为教主。风君子与尚云飞对视一眼面sè都很沉重。台上这位显然是要在世称神了!
最后这位李至真大师也现场露了一手,要为在坐地所有人播下璇玑的种子,并且声明只有那些怀着正念有缘份的人才能接受到。只见他在台上双手往前一伸,许多人都纷纷觉的有什么东西到自己体内来了。
风君子也感到有点异样,觉的这位李大师还有点门道,善用自古以来的宗教形式。能借人心xìng而制人为己所用,同时宣讲了一些所谓方法确实与佛教中某些观想的法门类似。但他不问其中真意,也不问在场是什么人,统统拿出来用了,不论搞出什么稀奇古怪的后果来都算是他李大师的神奇。
我看见地这个张宝瑞和风君子看见的那个李至真,忽悠中都有一个共同之处,以神通讲佛道,然后宣称自己的成就超越佛道,能够结合佛道。我知道风君子与尚云飞早就有那么一些门户摩擦,听台那两位“大师”的意思,都拜在他门下就什么都好办了。这两个人连连对视,又连连摇头。
……
第二天傍晚,风君子打发走了柳依依,关上绿雪茗间的大门,我和尚云飞也在。我们三个人谈论的就是昨天的事情。彼此述说了互相看见的情况,我最先开口:“情况你们都看见了,现在连我们学校不少老师都跟着瞎起哄,你们说该怎么办?”
尚云飞淡淡答道:“不怎么办,那个李至真我听说过,据说闹的很凶。但今天见了也不过如此,不会掀起多大风波,迟早自生自灭。……别人不清楚,我们这些懂修行的人还不清楚吗?人间本来乱相就多,不在乎多那几个,我们强自插手反倒不好。”
风君子:“在别的地方折腾也就算了,反正眼不见为净,可怎么闹到芜城来了?都堵到中学门口了,装作看不见也不太好?”
我又说道:“我担心的不是那些人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真正的担心是这股邪风波及到修行界,那影响就大了。听涛山庄的宇文庄主跟我谈过,修行界有人提议用神通行走世间,将这些人取而代之,那红尘内外将一片混乱。……七叶在演法大会提到了修戒之事,你们也都在场。”
尚云飞一皱眉:“风君子,你不是前辈吗?你不是一向很有办法吗?你说怎么办?既不违反戒律又能解决问题?”
风君子看着尚云飞:“我知道你一向不太服我,认为道术不如你的修行的法门。我也不跟你争,你认为你确实在我之上吗?”
尚云飞:“若论斗法,我恐怕不是你的对手。但修行的目的不是以法力相斗,也不是以神通威压世人。那些不过是勾引人进门的小手段而已,能不用最好别用。所以我不认为你有多高明。”
风君子:“我也没说我所学就一定高明,但我不像你那么排斥旁门。”
尚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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