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回 一苇寻踪去,七入再不回(第2/4页)神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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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老实实的开车安全。要你办你就去办,自己想想为什么?走!”

    ……

    天上为什么太危险?离开昭亭山之后我和紫英也都想明白了。忘情公子与七叶斗法,结果出人意料,也惹下了无尽的麻烦。别地不说,西昆仑的人不会放过他,而那三十六人中最终还跑掉一个。而东昆仑死了那么多人,同门或好友找不到小辣椒肯定要去找忘情公子。

    然而忘情公子怎么找?去找忘情宫,且不说天月不见外客。就算见了又怎么样?那是早已被逐出师门的弟子,现在还没收回来。知道风君子在世俗间身份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算算大概有几十个。除了我、紫英、柳依依以及轩辕派的几个人,剩下地也就是芜城三大道场为数不多的修行高人以及张氏父女。这些人在如今这种情况下恐怕不会故意透露风君子身份的。

    我和紫英掰指头算了半天,只对两个人很不放心。第一个人是张枝,我相信她绝对不会出卖风君子,但她那张嘴总是无心中闯祸。不过有张先生在,肯定会小心叮嘱她的。还有一个人是宣花居士,他的师父登闻与师弟七叶都死于昭亭山,虽然这不能完全怪风君子,但他心里又会怎么想呢?宣花居士应该是明事理地人,但人碰到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敢说一定会怎么样。

    宣花居士现在不在芜城,他奉终南派掌门之命去了海南派的琼崖道场,陪同他一起前去地还有正一门的前辈和光真人。宣花居士法号七花,七花此去的任务就是暂摄海南掌门之位,不想让这个门派闹出乱子来。是不是风君子给正一门与终南派的信中有这种安排,我不得而知。

    本来一派掌门传位于谁轮不着外人插手,但海南派的情况特殊。七叶死前没有留下遗言,也许他根本就不想留什么遗言消磨自己的斗志与自信。而海南派如今弟子众多鱼龙混杂,不仅有玄冥派的旧人,还有各处来投奔七叶的散修人士。七叶一死群龙无首,这些人恐怕会闹出乱子来,不论是门派内乱还是别的什么事端,都不是什么好事。

    从传承上来看,七叶在宗门大会上亲自向终南派持门生礼,也认回了师承,只是自立一门而已。登闻只有七叶和七花两位弟子,七叶死后七花以同门地身份暂时执掌海南派事务勉强说的过去,就算说不过去,还有正一门与终南派撑腰。和光真人是和锋的师弟、和曦的师兄,平常不出来走动,只在正一三山中修行,与世间事务并不通达,但修为却是极高的,与和锋、和曦并称和字辈三大高手。有他陪七花去海南派,也压得住。

    而守正真人本人在这个时候又“闭关”了,据传出来的小道消息,说他率弟子在飞尽峰结阵护持山川的时候受伤了,所以要闭关调养,将门中事物交给大弟子和锋主持。守正真人受伤我不信,他主持法阵却受了伤,除非身边其它弟子都死绝了。事实上,金爷爷回村里了,这我知道的清清楚楚。

    而九林禅院那边,神僧法海本已闭关,此时仍然闭关不出。反正他上次一坐就是六十年,这次坐多久别人也没法说什么。一派天真不管事的老和尚法澄,此时居然离寺云游去了,据说是准备到禅宗祖庭少林寺去挂单,路上要走多长时间不知道。整个九林禅院就剩下一个脾气火暴的方丈法源带着一群小和尚看家。

    然而有一位前辈高人却是真的受伤了,伤的还很重,那就是广教寺的葛举吉赞活佛。广教寺距离昭亭山最近,与飞尽峰一东一西夹住昭亭斗法的战场。与正一门众弟子结阵不一样,广教寺护持地脉的只有活佛一人。活佛受了伤却不调养,第二天就跑到昭亭山顶去诵经,这经一诵就是三rì,不眠不休不停不歇,到最后一rì老喇嘛已经是连连咳血。

    风波平静之后的昭亭山总是有游人的,有人发现了山顶上坐着个奇怪的老喇嘛,披着一身大红僧袍,赤着一只右臂,闭着眼睛念念有词。后来有人认出这是芜城政协副主席,也是广教寺的活佛,很好奇的跑去围观,甚至有信徒跑到山上去磕头烧香。后来人们发现情况不对了,活佛坐在那里就不起来,大半夜里人都走光了还在山顶上坐着,并且从第二天傍晚开始咳血不止。

    活佛的身份特殊因此惊动了有关方面的人士。但不论什么人怎么劝他,活佛就是闭眼不听,一心一意的默诵往生咒。据柳依依告诉我,尚云飞在昭亭山脚的僻静之处面朝山顶也一连跪了三天三夜。高考结束了,尚云飞的去向十分特别,他不知通过什么关系,竟然被香港的一家学校直接录取,大家都怀疑是活佛推荐他去的。这在当时当地是绝无仅有的情况,就连我们的校领导也觉的脸上有光。没想到尚云飞去香港之前,活佛却出了这个状况。

    还有一件事只有柳依依知道,她后来告诉了我──活佛诵经的第三天深夜里,风君子又上了昭亭山。那是后半夜,山中早已无人,只有活佛一边诵经一边轻声咳嗽。风君子带着七星面具,手持黑如意,一副忘情公子风君的打扮。他没有从天上飞来,而是摸黑深一脚浅一脚的爬上了山。

    风君子在活佛对面默默站了很久,最后开口说了一番话:“二十年了,你终于还是如此做了。他如果知道,也许能原谅你。……或许我不该给你写那样一封信,我也是最近才得知这段往事的,真不知该如何开口相劝。既然已知来处去处,那就请你老人家从容下山。”奇怪的是,活佛站起身来施了一礼,就这么下山回到了广教寺。风君子这段话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却莫名觉得很重要。对我很重要!

    活佛下山之后不去看病,似乎也不疗伤,伤势一直就是那样拖着。他今年已经一百岁了,很多人开始担心起他地身体来,暗中考虑后事。如果是普通人,去世也就去世了。大不了身后事隆重一点。可葛举吉赞大师的身份太特殊了,他是一位活佛!众所周知,活佛圆寂后是要寻找转世灵童的,但葛举吉赞是一位外来的活佛。下一世活佛的灵童,是要在解放前的西康省一带去寻找,还是在他最终落脚地芜城去寻找?这都需要活佛自己交代。有关方面隐约觉的这件事很麻烦,但又不好当面问活佛。

    后来活佛听说了这些事,自己说了一句话让所有人松了一口气,这句话是:“须陀洹已七入世间,此去不回。”算一算。西康的大rì如来寺活佛升座至今到葛举吉赞,恰好已转七世。如今大rì如来寺已毁,葛举吉赞落脚广教寺,却打算一去不再转回。

    我本想抽时间去看望活佛他老人家,可最近实在太忙。那边上大学的行李还没有收拾好,这边又要给风君子当司机。他要我去搞一辆轿车,我只能去租或者借。我本可以找古处长帮忙,可是想了想还是找张枝借了一辆奥迪100。

    出发的时间是昭亭山斗法五天以后,风君子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只是气sè还不是太好。他二姨家所在的大矿地处邻省五国县山区,开车路途一千八百里。天一亮就出发,天黑时才赶到。这个矿很大。甚至有一条专用的公路从五国县城直通矿区。

    在路上风君子问了我一句:“知味楼的小股东,也就是和你关系很好的女jǐng官曲灵,她最近情况怎么样?”

    “挺好地,上次那件事过去之后,一直没什么麻烦。”

    风君子:“她要是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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