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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我一个丫鬟,哪能管这些闲事呀?现在外面世道又这么乱,今晚我可真够背的。”
“好了好了,我叫你去哨的口信,没出岔子吧?”梦庭很紧张地问。
依翠笑了笑,信心十足地说:“小姐放心吧,没出任何岔子!”
“那庄同怎么说啊?”
依翠看了看门口,搀扶着小姐走进了摆放在屋间左侧的屏风后坐了下来,道:“您今天不能去见刘公子,他当然有一些失落了。”
梦庭急了:“那你是怎么给他解释的?难道你把我晕倒的事告诉他了?”
依翠谄笑着说:“我哪能啊,小姐您吩咐的事依翠哪一次出过岔子?我按您教我的说法,原封不动的说给了刘公子听,说夫人今天心血来潮要您陪她去买布,所以来不了了,下次一定还有机会见面的。”
梦庭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挥挥手:“你先下去吧。”
“是,小姐。”
待依翠出屋后,房间里的灯也灭了两盏。我们靠在墙上偷窥了半天早已累得腰酸背痛,反正现在也无路可去,倒不如在院里四处走动走动。
四周万籁俱寂,我们继续沿着漆黑的走廊缓步走着,净谈论些无聊的话题。
“你们说,这宅子的主子会是个大地主还是个大官僚啊?”谭四很好奇地问。
“哪个晓得?你们还记不记得今天在街上那个骑马乱撞人的小子,他妈的太嚣张了吧!就我们这会儿X市的市长都不敢这么嚣张!”帅帅愤愤不平地说。
谭四笑道:“哈哈!你那是啥年代,我听前面那俩人说,他是X省总督大人的儿子,省级的总督在清朝可是正二品的官儿,人家的儿子在人前嚣张嚣张也是应该的嘛,你要是哪个省长的公子,你也可以像他一样,在咱学校嚣张一阵,过过瘾!哈哈哈哈!”
“切,我才不稀罕!”
谭四对我说:“嗳,老二,你说我们来这儿不是为了找朱明卓这小子么?怎么咱们进来这么久了,连人影也看不到了,妈的!”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一间灯火通明的大堂前。
帅帅若有所思地说:“我总觉得朱明卓好像是有意要引我们来这儿的。”
“为啥?”我问。
帅帅耸耸肩:“我也不清楚,感觉吧。”
谭四不耐烦地催促着:“你和他啰嗦个啥?快去前面看看好像还挺热闹的,在搓麻将呢!”
这是一间很大的中堂,围桌坐着四个衣作华丽,各显富态的女人,果然在搓麻将。坐在正中央的就是刚才在梦庭小姐房间看到的大夫人。她双手一边纯熟地来回摸抓,一边和其他几个姨太太闲聊。
说实话,我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对这里的一切都特感兴趣。这不是电影,不是,这是历史的真实再现,这对于我一个系的高才生来说无疑是一次受益匪浅的经历。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这次可算是因祸得福了。但不知为什么,我的心情怎么也轻松不起来,可能是因为弟娃地关系吧!
大夫人继续说着:“最近梦庭老是怪怪的,怎么有事没事老爱上瓦屋山道观烧香啊?”
坐在她左侧穿红色旗袍的妇人说:“烧烧香是好事啊!但是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还时常有红头发蓝眼睛的怪物出没,说起来都吓人,要是咱梦庭撞上了,那可咋办呢?姐姐还是得把梦庭看紧点儿吧。”
大夫人侧过头问坐在她右侧的穿粉色旗袍的妇人:“玉儿还在书房用功啊?”
穿粉色旗袍的妇女回答道:“是啊,让姐姐操心了,眼看科举将近,玉儿虽出身名门,但也要为以后谋个一官半职。最近他可紧张啦,饭也不怎么吃,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了!”
大夫人出完牌后问:“是么?那可得叫厨房好好弄些补品,给他补补才是。”
穿粉色旗袍的妇人眼珠一转,将嘴伏到大夫人耳边,说:“姐姐,补身子是一回事儿,咱得想办法能让玉儿放松点才对啊,不然我怕他熬不到科举,就已经累趴下了。”
“嗯。”大夫人世故地点了点头。
左边穿红色旗袍的女人摸了一张牌,嘴角一扭,不满意地说:“玉儿可是老爷的掌中宝,二姐姐不妨把您这些烦心事儿直接告诉老爷,老爷定会想法子给咱玉儿解困的,不是吗?”
“西风!”穿粉色旗袍的女人没好声气地说:“玉儿是咱徐家六房人中唯一一个男丁,老爷当然会疼的啦。三妹妹,你还年轻,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哦!”
穿红色旗袍的女人瞪了她一眼,憋着一口气把牌重重摔在桌上。
突然,一个身姿矫健,魁梧不凡的身影闯了进来,定眼看去,这不是今天在大街上纵马乱撞的小子么?他三步跨到牌桌前,向众人作揖道:“玉儿来看看娘、二娘、三娘、四娘!”
穿红色旗袍的妇女挺了挺腰,装出一幅不屑一顾的模样。
穿粉红色旗袍的女人欣喜地问:“玉儿,书温得怎么样了?”
“哦,还…行吧。”
“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玉儿的娘看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这副脸色,忙放下手中的牌。
大夫人关心地问:“玉儿,如果看书看累了就多休息休息,到外面走走,不要一天到晚老窝在书房里。”
玉儿点点头:“谢谢大娘关心。这不,玉儿刚看完书就赶着过来看望各位娘了。”
咱们无心听他们扯家常,遂离开中堂。那走没几步,那个叫玉儿的也领着书童出来了,他不停叮嘱书童:“今天干得好!明天你继续在书房替我把风,老法子,知道吗?”
书童一边伛偻着身子跟在他身后,一边胆怯地回答道:“公子,小的…”
“怎么?”
“…”
“怕啥?有本公子在还怕谁动你一根毫毛不成?就这么定了!明天本公子还约了曾家二少爷出去赛马呢。”
两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黑暗中…
谭四的嘴巴早就闲不住了,等他们一走便开口问:“咱们今晚到底怎么过啊?难不成要露宿街头?”
被他这么一问,我们倒真懵了。帅帅四下环顾,可四周除了暗影潜动的花草树木外,连个坐的地方都看不到,看来今晚只有随便找个地方凑合过一夜了。
帅帅说:“可要是啥时候他们突然又看得见我们了咋办?这家人有钱有势的,要把我们全当作怪物绑起来送官,我们可就永远也回不去了!还是要以防万一才好。”
细想,这话也很有道理。我们三人在这儿人生地不熟,要是真闹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步,那恐怕就真要和来世说拜拜了。
最后,我们还是在巨大的院落中找到个破材房,三个人钻进去各自找了个自己认为还凑合的地方躺下。虽然现在是二月间,但还是觉得凉风沁人,甚至我都竖起了鸡皮疙瘩。
这晚,大家好像都睡不着,短暂的沉默后便又聊上了。东拉西扯,一直聊到了天蒙蒙亮时,才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我似乎来到了一间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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