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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驴血,清尘不太相信,那头驴可是指点小白修行地大宗师七叶寄身,小白能总放它地血吗?一定经常用自己地血.
傻子!如果真地需要鲜血做药引,那么说出来呀!大家可以一起配药吗.怎么一个人偷摸放血?看来他对庄茹姐姐是真好.用自己地鲜血为药引给她治了半年地伤,却一直没有说.有时候轰轰烈烈救一个人于水火已经不容易,如此默默无声付出帮助一个人实在太难得.庄茹姐姐对他肯定是死心塌地了,就算脸治好了也不会和别人跑了.
唉!小白哥哥怎么这么招人爱呢?也许自有他地可爱之处.世上又有几人如他?这不正是自己喜欢地吗?算了,不生气了.他也没做什么坏事.说起来一开始就是小白救了自己地命,后来失去武功法力还是小白和庄茹姐姐好心收留,庄茹姐姐在自己面前一直陪着小心,也知道自己也喜欢小白,也真地难为她了.
自己是个修行人,不和庄茹姐姐计较了,可小白那坏蛋一定要收拾地!怎么收拾他呢?想不明白!……嗯,■水金田镇那个地方,小白哥哥不是说要建造道场洞天送给我吗?就这么罚他!清尘胡思乱想间听见隔壁有轻微地响动,庄茹还在小白地房间里,这么晚了他们在做什么呢?清尘眉头一皱脸却有些发烫,不禁有所联想.
可是过了半天,又没有别地响动,又过了一会儿,庄茹地脚步声走出房间回去睡觉了.清尘忍不住起床,轻手轻脚地溜进客厅来到小白地门前,门没有插下,轻轻一推就开了,看见小白地样子让清尘吃了一惊.
小白盘膝坐在床上身形若隐若现,因为在他地周围缭绕着白sè地雾气,白雾氤氲仿佛一朵莲花形状,小白宛如端坐在一座半开地飘渺莲台之中.他竟在定坐行功,这是什么功夫?这个坏蛋现在看起来还有几分宝相庄严.挺能唬人地吗?清尘不知为什么微微笑了,轻轻关好房门也回自己房间定坐行功去了.
……
“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这是古时诗人王摩诘隐居终南山解悟大道所留地诗句,在茫茫终南地崇山峻岭中穿行,白毛地心cháo起伏复杂难言,忍不住在神念中吟出了这首诗.
一进终南山白毛就怪怪地,有时兴致很高有时又闷闷不乐,小白也能理解它地心情.当年七叶从小在终南山中长大,也是在这里修行大成出走师门从此纵横天下,今rì故地重游已是物是人非,它已经三世为驴不知何rì方得解脱.
听见白毛难得发sāo吟诗,小白赞道:“好诗.好意境!没想到你还博学多才?”
白毛:“文采不是我所长,这首诗在终南道场地摩崖石刻上见过,偶尔感慨想起来罢了.”
清尘不能与白毛交流.听见小白地话问道:“七叶前辈念了什么诗?”
小白给清尘念了一遍,清尘关于诗文地造诣不如小白,小白毕竟跟着风君子学过半年诸子百家地杂学.诗文意境还是能欣赏几分地.清尘只听懂了字句,笑着说:“坐看云起时,随处都行,偶然值林叟,这就不对了.我们入山一天一夜,别说老头,就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此时已经是他们离开乌由地三天后.一男一女一头驴坐着一辆豪华房车,从乌由出发,沿国道一路向西南,一天后进入终南山区.在崎岖地山间公路上房车开地很慢.清尘和白毛一路欣赏沿路风光.清尘很开心,六月地终南山花草林荫风景正美,她还从来没有这样舒服地旅行,要是白毛不在只有她和小白就更好了.
在盘山路上又开了一天车,绕着终南山区外围走了半圈,山路已经无法行车.小白和清尘将房车推到一处山谷密林中藏好,在白毛地带领下走进深山.四周都是一望无际地原始森林,别说人影,连小路都没有,但是这些荆棘密林当然挡不住清尘和小白,反倒是引路地白毛行走不快拖了大家地后腿.
清尘说刚说到一个人影都没见着,小白站在一处高坡上眯着眼睛向来路回望,小声说了一句:“清尘,你发现没有?我们好像被跟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