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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得要她的护照上有她父母的签字才行。这时“上海丸”已拉响了最后登船的汽笛,在这紧急关头,赶来送别的妻子的哥哥白滨常太郎到了。他出面与jǐng察交涉,并代表白滨家族在护照和jǐng方的文件上签了字,池步洲一家才匆匆登船。
在甲板上,池步洲紧紧地攥着妻子的手,感谢妻子为了自己做出的牺牲。他望着渐渐远去的异国山水,心里涌动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感情。
白浪掀天,海鸥翻飞,追逐着“上海丸”。
一心报国成为破译专家
池步洲一回国,一位与陈立夫、陈果夫关系密切的留rì同学就介绍他去“中国国民党zhōng yāng组织部调查统计科机密二股”做破译rì军密电码的工作。池步洲在rì本学的是电气工程,后来又兼修经济学,对电码一无所知。但他听同学说,如能破译出rì军的密电码,等于在前方增加了10万大军,于是他就马上点头表示,只要是抗rì救国,叫我干什么都行。
人生历程,有许多折点,皆由偶然的机会造成。池步洲不懂电码却去研究密电码,是一偶然;他跻身于特务机关,却没有参加特务组织,又是一个偶然。当时的池步洲,是个纯粹的书呆子,虽然在驻rì大使馆工作了好几年,但居然不知道国民党zhōng yāng组织部调查统计科是特务机关,还以为那不过是国民党zhōng yāng的一般直属机构。他之所以能够“出淤泥而不染”,与他的顶头上司李直峰有很大关系。李直峰非常赏识池步洲的才干和单纯,觉得这样一个爱国青年,不应该让他蒙受污垢。李直峰是我党的秘密地下工作者,曾任杨虎城将军的机要秘书。1936年“西安事变”中,李直峰曾译出蒋方的许多密电送往延安,后奉周恩来之命,打人中统局深深潜伏,专门从事情报工作。当然,这一切池步洲是在几十年后才知晓。
1938年6月,池步洲奉命调到汉口“rì帝陆军密电研究组”。这个机构既不属军统,也不属中统,而是直属国民党zhōng yāng军事委员会,是蒋介石的秘密咨询机关,由蒋介石的内弟毛庆祥任组长,原交通部电政司对密电素有研究的霍实子任主任,后来又把李直峰调来当副主任,全组共有工作人员四五十名。
池步洲先后在两个破译密电码的机关工作了一年多,他发现其内部派系林
立,尔虞我诈,根本不是他一个书呆子能应付的。他报国心切,不久便辞去密电研究组的工作,到国民党zhōng yāng电台担任rì语广播的撰稿和播音,同妻子白滨英一起进行抗rì反战宣传。
一天,军政部部长何应钦派人来游说,邀请他到军政部无线电台总台去做破译rì军密电码的工作。他再三推辞,仍无法推掉,最后只好以“每晚去指导两个小时,不妨碍对rì广播工作”为条件接下了这份差事。于是,军政部从电台调来两名报务员,在chóng qìng两路口租了两间民房,架起天线,从1939年3月1rì起开始业余从事对rì军密电码的破译研究,该小组由池步洲负责,相关业务仍由“密电研究组”领导。
rì军的密电码,系统不同,电码各有差别。其中,陆军的密电码最难破译。整个抗战期间,rì军陆军与海军的密电码始终未被破译过。空军密电码则比较简单,容易破译。当时,池步洲收到的密电码,有英文字母的,有数字组成的,也有rì文的,其中以英文的为最多。但不论哪种形式,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字符之间不留任何空,一律紧密连接,不像英文电报每个单词一组,也不像中文电报每四个数字一组。有些英文密电,只从报头的TOKYO判知它是发自东京,内容则连一个字也看不懂。开始还以为它是军事密电,后来根据其收报地址遍布全世界,初步判断是rì方的外交电报。池步洲决定从这些数量最多的英文密电码开始着手。
首先,池步洲发现,在一长串英文字母中,有许多“双字母组合”经常出现,以此判定这种电码不是用两个英文字母表示一个汉字,就是表示一个rì文字母。于是按这个思路把一份份密电按“双字母组合”进行划分统计,发现使用频率最高的一共是十组。再假设这十组就是从0到9的十个数目字。如果能够找出哪一个是“1”,哪一个是“2”,就不难继续找出其组合规律,从而达到逐个破译的目的。接着池步洲又对数字作使用频率统计,发现10个数字中使用频率最高的是“1”字,而频率最低的是“9”字。他又把这十组数字代码使用频率最高的假设为“1”,把频率最低的假设为“9”;再根据“0”一般很少出现在数码开头这一特点,又从十组数字组合中找出一组基本上不出现在开头的数字,假定它为数字“0”。这样,算是初步破译了3个数字:1、9、0。再进一步设想:rì军密电中的数字,很可能是我军的部队番号、兵员数目、枪支弹药的数量等等。于是,池步洲又从军政部要来部队建制资料进行核对,从“102师”的番号,不但推测了“2”字的代码,也推知了“师”字的代码。经过多次摸索,又从“师长”、“师部”等联想字推知了“长”、“部”等字和师长姓名的代码等等。
如此零敲碎打,逐渐破译了一些字词,再根据rì语的汉字读音,顺藤摸瓜,又破译出一部分相关字,取得这样的进展与池步洲对rì语的jīng通是分不开的。比如,他依据rì语有10个“格助词”(永远跟在名词的后面以确定其格,例如)y是主格助词,是宾格助词等)使用频率极高的特点,很快就一一找出,并由此推测相关的词语。例如电文的末尾,一般都有“返电乞”(请回电)一词,根据格助词的地位,很容易就推知“返”“电”“乞”这些字的代码了。
从1939年3月起,池步洲就是这样单枪匹马,一步一个脚印地前进。在不到一个月时间里,就把rì本外务省发到世界各地的几百封密电一一破译出来了。被破译的密电,其特点是以两个英文字母代表一个汉字或一个假名字母,通常都以LA开头,习惯上即称之为“LA码”。这等于池步洲为自己弄到了一本rì本外务省的密电码!像这种破译密电码的工作,今天就是使用计算机,也要花费相当长的时间,而池步洲在不到一个月就大功告成,这不能不说是破译密电史上的一桩奇迹。为此,军政部还给他颁发了一枚奖章。
首战成功截译惊天秘密
1940年8月1rì,美国宣布对rì禁运,并冻结rì本在美的银行存款。这对已经陷于战争泥潭的rì军是个重大打击。因为当时rì本的汽油储量只够一年使用,如果不能从美国、荷兰购进汽油,rì军的坦克、飞机、军舰只能是一堆废铁。为此rì军决心南下,以抢夺石油资源。1941年7月2rì召开的“御前会议”上,rì军作出了“不惜与英、美开战也要进攻南越”的决策。rì本的军事与政治寡头认为在珍珠港的美国太平洋舰队是妨碍与威胁rì军南下的最大敌人,必须抢先下手予以彻底消灭。
在这种情况下,rì本外务省频繁给西南太平洋各地包括菲律宾、安南、暹罗(泰国)、仰光、马来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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