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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接下来的炮击jīng度一轮比一轮下降,三磅炮shè击到第六轮,jīng度已经降到百分之十左右,而六磅炮刚进行了四轮,十二磅炮也shè击了三轮,总共发shè出炮弹近千发,阎应元将橙sè的旗帜收起,整个炮营也随之停止shè击。
炮营虽然停止了炮击,可是刚才那种地动山摇的感觉让台上的人久久不能回过神来,数百门火炮一起齐shè的威力如此巨大,实非人力可以挡。
阎应元将橙sè旗帜放下,换上青紫两面旗帜,向前用力一挥,鼓声响了起来,两支近卫军踩着鼓点刚才火炮发shè的方向移动过去,整齐的脚步声在旷野中回响。
“杀!”
长矛手齐声呐喊,手中的长枪向前剌去,寒光闪耀,仿佛前面就是一座山也会被他们剌穿。
“shè击!”
“砰!”羽林卫中间一阵硝烟散开,巨大的枪响声传来。
这番火枪兵和长矛手的演练虽然不如炮营的动静大,可是上万人整齐划一的动作给人的震憾更大,文官们看着热闹,武将们却赞叹不已,戚继光的兵书记载,一支jīng锐步兵每行军二十步左右就要停下来整一次队,方能保证阵形不乱,可是这支队伍连续行军数百步,中间还经历了开火,转向,依然保持的整整齐齐,已经远远超过当rì戚继光所练的羽林卫能做到如此,其实说穿了也简单,一是靠着鼓声指导士兵前进,二是在军中推行识字教育,从刚入伍许多士兵连左右都分不清,到现在为止,大部分士兵都能认识三五百个汉字。行军途中,一有偏差,前方各个基层军官就能用各种口令自行调整,而士兵也能完全理解军官的口令。
戚继光练兵虽然严。可是从本质上来讲,他所带的兵绝大部分是文盲,士兵们只会机械的执行命令,稍为复杂的口令马上就难予理解,与羽林卫有相差也不奇怪。
整个演习持续了大半天的时间才结束,校场全是硝烟弥漫。羽林卫在皇帝和各个文武大臣展现了炮兵的shè击能力,步兵和炮兵地协同作战,单营羽林卫的进攻能力,全军一同进攻的能力……
这样一场演习几乎等于一场大战。单单发shè出去的炮弹,子弹,消耗地火药就价值数万两银子。也可以说是一场昂贵的表演,演习的结果让所有人都无法可说。如此强军,一年花费数百万两也算物有所值。
回来的路上。一部分官员还回不过神来,一些官员却眉飞sè舞。以前单知道羽林卫很强,训练不过半年就能将本身数量差不多的鞑子打败。只是到底有多强,今天总算有最为震憾地却是郑鸿逵和郑彩叔侄两人,他们是第一次看到羽林卫真刀真枪的演习,以前从来没有想到地一支军队可以做到如此地步,他们曾经与满洲铁骑接触过,满人万马奔腾起来确实是气势非常足,可是与眼前这次队伍比起来,却给人一种乱糟糟的感觉。
难怪羽林卫与满人交战能取得胜利,当初满人南下大军被朝廷全歼的消息传来时,凡是见过满人骑军之人都以为是朝廷放出来地假消息,甚至猜测皇帝是不是已经驾崩,如今看来,满人输得一点都不冤。
郑家不但在海上有数万健儿,陆上也有数万大军,相比于海上亚洲第一的实力,陆上当然远远不如,不过,他们兄弟几人都以为陆上数万大军足可以保平安,可现在看来,若是朝廷要对福建动手,恐怕只需要派出一营羽林卫就足够了,郑鸿逵悲哀的想道。
“郑大人,皇上有请。”正当郑鸿逵骑在马上胡思乱想时,一名侍卫来到他面前喊道。
郑鸿逵一愣,马上反应过来:“臣遵旨。”
急忙拨转马头,策马来到皇帝身边,道:“皇上,微臣见驾。”
王福骑在一匹纯白sè地马上,现在他的骑术可以说很jīng通了,全力奔跑完全没有问题,此时只是策马缓步而行,笑问道:“郑爱卿,今rì羽林卫地演习如何?”
“回皇上,羽林卫兵威之盛,臣自古末闻,实在是天下第一强军。”
“哦,你也这样认为,朕听说安南伯又病了,不知病体什么时候好,说起来,朕即位以来,与安南伯从没有相见,朕对安南伯甚为想念,不知道派出一营羽林卫到福建催促一下,安南伯的病体是否能痊愈?”
“啊”郑鸿逵听得一惊,他心中刚才还盘算福建地军队能不能挡住一营羽林卫,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若是朝廷真派一营羽林卫入闽,郑家在福建的基业就要完了。他勉强笑道:“皇上说笑了,人吃五谷杂粮,自会生病,又岂是大军所能治。”
“嘿,身体若生病大军自然不以治,可若是心病,大军一到,说不定就不药而愈。”王福脸上似笑非笑地道。
郑鸿逵知道无法此事越解释越糟,只得闭嘴不言,心中却转着念头,若是皇上真下令羽林卫到福建该怎么办,只是想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可行的办法,不一会儿,郑鸿逵地背后已经湿了一大片。
“咦,郑爱卿,你身上很热么?”王福讶然的问道。
“回皇上,皇上是天子,天之子太阳也,臣在皇上身边焉然不热?”郑鸿逵急中生智,连忙回道。笑起来,这个郑鸿逵也算有点急才,他不愿再和郑鸿逵绕圈子,道:“郑爱卿,你转告安南伯,朕要在一个月内见到安南伯来到南京,若安南伯病体不愈,朕说不定就只有亲自去福建看望安南伯了。”
郑鸿逵吓了一大跳,去一营羽林卫都不得了,更不要说皇上亲自领军去,他脸上一片无奈之sè:“皇上万乘之躯,如何能为一名臣子奔波千里,若真如此,微臣兄长罪过可就大了,皇上放心,微臣一定将皇上的旨意转告兄长,催促兄长立即进京。”
“爱卿可以转告安南伯,此番朕招他入京,绝无其他用意,朕昔rì杀刘泽清、刘良佐也是迫不得已,这两人徒拥大军,只知畏敌避战,偏偏对内跋扈,压榨,朕若不杀他们,如何对得起这些年死在战场上的忠勇将士,又如何对得起大明境内的民众?安南伯与他们不同,这些年追剿海盗,使大明海宴河清,不再受到海盗sāo扰,功不可没。靖国公曾经一样跋扈,朕还不是信之任之,若有人能立下大功,朕也绝不会吝啬公侯之赏。”
皇帝这番话有点掏心窝的味道,郑鸿逵却不知能相信多少,或许大哥若是能将福建和海上的基业全交给朝廷,公侯之位很有可能,只是拿如此基业换得一个公侯之位,究竟值不值?“爱卿可以告退了。”
郑鸿逵如蒙大赦,他在皇帝身边,总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真不知道大明一直当猪养的蕃王中为何会出这么一个另类,刘良佐,刘泽清两人死前肯定是非常后悔,若没有四镇的支持,福王多半不能登基,没想到他们却亲手选了一个要他们命的人当上了皇帝。
看着郑鸿逵马上有点摇晃的身影,王福心中一阵轻松,这就是掌握实力的结果,如果郑芝龙还不肯来南京的话,自己只有下决心铲除郑家。
回到队列,郑鸿逵脸sè苍白无比,郑彩看得大吃一惊:“二叔,皇上刚才叫你过去究竟谈了何事,为何如此模样?”
郑鸿逵嘘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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