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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敬亭道:“我听说蓟镇和辽东还是不安,文澜,说实话,我这心里已经有些别扭。”
“在商言商。”张瀚道:“我等行商获财的同时,能做一些善事帮扶旁人,已经是尽了本份,余下的事,但看朝廷和那些官员了。”
“嗯,说的是!”
孙敬亭重重点头,脸上神色这才变的好看了些。
张瀚也不愿他心里有刺扎着,不说东山会已经是钢铁行会里支持自己的重要力量,还有孙氏兄妹也曾救过自己,彼此还投脾气,算是知交好友,若因为一些事生份了,他心中也是不愿。
众人开始准备,银锭闻讯赶了过来,赞许道:“这招棋很妙,昨天我还想着劝你去服个软,打通一下素囊的关节,叫李氏喷了一脸口水,现在才觉得,还是把那木儿拉过来更合算。不过你们先不急走,再呆一天,我看看风色再说。”
张瀚也是摇头一笑,银锭这厮聪明是聪明,不过没有放在正路上,自己若是去打通素囊的关节,又是把卜石兔给得罪狠了,这商路就彻底断了,哪有这样办事的。至于他叫张瀚再等等,无非就是银锭是卜石兔的直属台吉,也不愿张瀚与那木儿打交道,所以还得再努力一番再说。
那木儿原本的驻地甚远,这一次因为商议事情,也是顺道转场,部落和毡包都移了过来,按银锭的指点,张瀚等人顺着黑水河一路向北,看到大青山余脉,再翻过马鞍岭,所行不到百里,就是那木儿的毡包所在。
那木儿在开会后已经离开,与他同部落的十几个台吉也一并离去,素囊返回板升城,布囊台吉反而是带人前来请见卜石兔汗,态度强硬的要求遣返张瀚等人,不得同意放开商道前往辽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