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蹊跷?”
李处耘沉吟片刻,沉声道:“上次你罗阿叔提过,郭都使在东京不仅和宰相有关系,还是皇后的人……你确定郭都使亲口说了婚事无法做主?”
小娘颦眉,点点头道:“他亲口说的。”
李处耘顿时拉下脸来,正色道:“你以后不准去找郭都使了!”
父亲对她平素很宠爱,何况她也听话乖巧,见到父亲此时的脸色十分不常见,便吓了一跳:“什么事让爹要这般教训我?”
李处耘似有不耐烦,拂袖道:“长辈的事,孩儿别管,听爹的话便是!你心里想甚,我瞧一眼就知道,以后不得再出门去纠缠,作践!”顿时小娘的眼睛里就含满了委屈的眼泪,李处耘这才醒悟自己的话说重了,忙缓下一口气道:“爹也是猜测,郭都使若真是贵人的心腹,贵人可能会为他做主,将来联姻。咱们李家去搅合作甚?”
见李小娘忍不住哭了,李处耘有点心烦,道:“找你|娘哭去,我还有不少事要考虑。”
……
东京的人一番准备,二月下旬,大军出京。客省使昝居润也随郭绍一同西行。
郭绍骑在马上,转头在人群里看玉莲,她带着董三妹以及几个女道士,在街边跟着军队走,目光片刻也没有从郭绍身上移开。依依不舍的样子,让郭绍心里也有点难受。去年大概就是这个时节出征,今年如是。
但郭绍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他倒想起了儿时的光景,父母出门打工,一年才能回家一次,那送别的情形、送别的感受,与现在隐隐约约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