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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兵实在太好了点。”赵明堂也不住点头。他叹息一声。说:“杨侯。要想守住山西。北面的沂州派不派兵?东面的井陉派不派兵?南面地临汾派不派兵?太行山处处关卡。需不需要人防守?去的人少了。遇到金人大军。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就算你兵力都派出去。还拿什么机动。还谈什么出河北主动攻击北奴。我大宋河北兵力不足。金人两路大军合流。南下东京没任何悬念。到时候皇帝让您带兵勤王。你若去。山西空虚。太原你究竟还要不
作为军队的第二好人物。赵明堂当然希望手头的兵力越多越好。
只是太原只有这么多壮丁。还要派出大量人丁去耕地、做工。依赵明堂看来。军事第一。地方政治倒不用那么费心。
听赵明堂和关群抱怨。杨华无奈地说:“我军地编制朝廷有定制。再说。所有人都去当兵。光训练就要花很长时间。你们总不希望带一支乡勇上战场送死吧。正如赵将军所说。河北守军肯定挡不住金人的两路大军。而京畿还有娄室的那支偏师。金人打到东京城下是肯定的。未来我军肯定会南下勤王。千里跃进。人多了。后勤压力大。士气自然涣散。真上了战场。还怎么和人打?”
见二人一脸失望。杨华也不想多做解释。jīng兵政策不可动摇。他也没扩军的名义和财力。这一点自然不足为人道:“行了。不多说了。接下来一个月对河东军。对大宋都是一个挑战。保卫东京刻不容缓。我也要预先做好准备。军队新招募了不少新强度。制造司那边的钢铁、器械、水泥也要抓紧生产。粮食的配给制度不变。大家还是勒紧裤腰带过rì子吧。给未来地军事行动腾出口粮。”
靖康国殇终于到了。历史地脚步轰鸣着碾压而来。
阳光下。远处山峦清晰。汾河中。一个渔民大声咒骂着污染河水的万千。田野中。一个独臂地退伍军人奋力地扶着犁头。
如此河山。如此人民。
既然来到了古代中国。总得要做些什么。
真定的陷落对宋金两国来说意义重大。第一从宋金大战使时。抛开西路军受阻于太原城下不少。东路地宗望大军一直拿真定没有办法。最后迫不得已绕过防守坚固的真定城南下。后勤补给线完全被真定的守军截断。这使得宗望大军在深入宋境之后成为一支
在轻兵急进。一口气打到开封城下之后。随着各路勤王军队源源不绝经过洛阳抵达东京。宗望兵粮耗尽头。又底气不足。与无奈中退兵北归了事。这才有第一次开封保卫战的胜利。
因此。从某种意义来说。真定地抵抗极大地支持了可现在。真定已经被金人的两路大军拿下。河北再无敢战地宋军。广大的河北平原已成为金军纵横来去的大通道。并且。娄室地偏师还驻扎在郑州一带。阻挡住各路勤王大军东进的道路。现在。东京已经变成一个熟透了的桃子。只要你愿意伸手。
真定陷落。中山一镇尽入金人之手。
消息一到。天下震惊。
到目前为止。北方三镇。除一座残破不堪的太原还在苦苦支撑。中山、河间已在事实上变成了金国地土地。
国朝百年虽然在军事上屡战屡败。可像现在这样败到一塌糊涂。大片国土沦丧的情形还是第一次。
真定陷落的消息以金牌急脚递的方式传回京城之后。无论是主战派还是主和派一时都被这个消息镇懵了。就算是巧舌如簧的御使们也难得地保持沉默。他们不是不想弹劾。可实际上。没有人知道。究竟是谁该对这一次巨大地惨败负责。
上次太原救援战的大败。以李纲的下野告一段落。如今。真定一战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唯一需要负责的知府李邈在城破之时以刀自戕。全城守军也都杀身成仁。总可不能去弹劾那几千死去的英魂
最令宋朝官民震撼的是。在拿下中山镇之后派出官吏。组织地方zhèng fǔ。大有来了就不走的趋势。
在宋人地心目中。那些扎着辫子。口中喷着牛羊肉臭气地女真人不过是一群野蛮人。对他们来说。金银女子才是最爱。对于土地好象还没有特别的爱好。可眼前地架势是。敌人已经开始成立zhèng fǔ。堂而黄之地行使统治权。也就是从这一刻起。宋人才发觉。这群蛮子也开始进化成一个真正的国家。一个让人感到畏惧的不友好邻居。而不仅仅是一群强盗。
事情既然发生了。敌人的军事危险也悬在头上挥之不去。总不能坐以待毙吧。总得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
在沉默良久之后。朝中的主和派们纷纷上书。要皇帝加大和谈力度。打了一年仗。国库已经彻底空虚。jīng锐禁军、jīng锐西军已彻底从历史上消失。就算要打。大宋也没力气再打下去了。现在的大宋河北已经再没有一支军队可以调动。就连直接拱卫京畿的黄河防线也到处都是漏洞。
汇合在一起的金国两路大军铁流如注。势不可当。
也就是从这一刻起。主和派终于在与主战派的政治斗争中战局了绝对优势。
“耿大人。局势已经恶化到这等地步。可以说是举步惟坚。相公乃朝廷中流砥柱。又重。举国皆乱。唯相公乱不得。还请尽快拿出个章程来。以坚陛下和谈的决心。”唐恪脸上竟然露出一丝笑容。
在耿南仲府中。当今最受皇帝信任的两大宰相都一脸轻松地拉着家常。看不出半点紧张。
耿南仲摸了摸胡子。虚着眼睛应了一声。轻轻道:“这几rì总算是清净了许多。秦桧他们成rì喊打喊杀。现在怎么不喊了。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些人肩不能挑。背不能扛。真叫他们上了战场。逃得比谁都快。”
“打。还怎么打?”唐恪冷笑:“军队每天要吃要喝。钱从何来。打胜了固然好。可国库中空得只能看到老鼠。这么多军费一压下来。没个十年缓不过气。败了。你我又要担上干系。李纲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二人自从做了宰相之后。唯一地感觉就是穷。到处都在伸手要钱。现在的大宋朝再没能支撑起一场大规模的战役。与其冒着兵败和财政破产的危险开战。还不如直接同金人和谈来得简单轻松。
“恩。没钱这仗自然也打不下去。而且也打不赢。”说起钱来。耿南仲突然想起一件事:“唐相。说起军费来。京畿还有一笔大开销。南道都总管司和陕西制置司两路人马在接到老种地军后。一直勾留东京不去。整rì要钱要饷。却很令人头疼。他们那两支部队被娄室挡在西面。rì后就算有事。也无法使用。反给你金人挑衅的口实。”
“对。”唐恪点头。说:“金人的和谈条件是要三镇。现在。他们已经拿下两镇。太原那边且放在一边不说。反正中山与河间已经变成了事实上地金人国土。就算割给他们也没什么。依我看来。只要我大宋点头承认这两镇是金土。和议必成。到时候。金人自会守约。两军不战。勤王何益?再者京师缺粮。大军集于城下。朝廷将何以堪?不如下令让那两路军队回去。也免得空费钱粮。”
“让他们回去?”耿南仲还是有些心虚:“勤王之师。理应罢废。然而金人倘若来攻。何以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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