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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一个将军,留着也好向朝廷请赏……”
“哈哈!”杨华傲然一笑:“请.赏,我杨华的功绩还需要别人来肯定吗?完颜娄室,不过是完颜蝼蚁而已,扔他进火堆。我要让天下人都看看,犯我河东军威者,究竟是什么样的下场!”
.完颜娄室健壮的身体被扔进了烈火的地狱,他剧烈地挣扎着,终于吐掉口中干草,尖锐地号叫着、哭泣着、咒骂着……
“粘罕,救命……你.怎么还不来啊……”
火光中,娄室的身体在抽.搐、收缩、扭曲……血红的肌肉,不断流淌的脂肪……焦臭味中人欲呕。
“太狠了!”即便是心如铁石的河东军士兵也心中发寒。
倒是蒙古人白音宝力格神色如常,他的马头上悬挂着两个人头,大声用生硬的汉语赞道:“伟大的普六茹汗,密林中猛虎的咆哮,万物都将在你的威严下匍匐!”
杨华纵声大笑:“不,我是恶狼!一只浑身带伤的狼,只要我没有倒下,就会战斗到底!”
他还记得,在另外一个世界读高中的时候,班里有一个同学当着他的面骂他杂种。
那个时候,杨华性格阴郁而偏执,这个同学的咒骂正好戳到他内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他如何能够忍受这样的侮辱,冲上前去就将这个同学揍了个半死。
可是,麻烦找上门来了。这个同学的家里非常有钱,见儿子被打之后,找了一群人将杨华打得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
那是一次难忘的记忆,眼前全是飞舞的拳头,你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只能抱着头,躺在地上缩成一团。那一次,他以为自己会死,他听到了流血的声音。
可他偏偏活下来了。
从床上爬起来的那天,他提着一桶汽油走到那个同学家里,一把抱住同学的父亲,大声嘶吼,“我是杂种,我是杂种,我的命不值钱。但是,在死之前,我要你陪葬!”
最后,警察来了,母亲也来了。
他还记得母亲那双痛苦的眼睛。
“没有人可以惹我,没有人可以瞧不起我……我要你们付出代价!”
一想前前世的种种,杨华心如刀割,他摸了摸刀把,大声道:“跟我走,我们去咬死粘罕!”
这不过是第一场,接下来还有更激烈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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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禁中,延禧宫精舍。
周朝失计,莫如东迁。
宫灯全点亮了,屋中纤毫毕露,没有关门,灯光从屋子中射出,投射在外面的雪地上,竟带着一丝红色。
如果不是屋中亮如白昼,张叔夜还真不敢相信,前面盘膝坐在蒲团上的这个形容憔悴的,满脸皱纹的年轻人就是当今大宋天赵桓。
他脸上带着病态的潮红,身上也穿得异常的单薄,额角还有一滴汗珠在闪烁。
“张卿,进城已经两日,身上的伤可已好完全了。”皇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萎靡。
张叔夜听到这话,感动得眼眶发红,忙跪在地上:“多谢陛下挂念,都是皮外伤,不要紧的。”
“那就好,那就好。”皇帝叹息一声,以手虚扶:“国难当头,朕困座愁城,等了这许多日,也只盼到你的救兵。”
“臣无能,三万邓州兵损失殆尽,无颜见陛下。”
“不怪你,不怪你,北奴凶狡。就算是朕的第一虎将也被他们围在太原脱身不得。”皇帝有些伤感:“当初朕若能留杨爱卿在身边就好了。对了,张卿家,朕听人说你这两天都在四下巡视,东京……可守得住?”
“难。”张叔夜站起身来,小声说:“城上士卒成天闹饷,士气不振,怕是不成了。”
皇帝:“我也知道那群人不可靠,至于军饷,朕的府库中还有一百万匹绸缎,准备都发下去犒赏守城的将士。”
“这样估计也不成。”
“怎么说?”
张叔夜:“城中秩序混乱,如果府库一开,只怕会引人哄抢。不用金人进城,我们自己先要乱了。”
“原来这样,想不到城中秩序竟然混乱成这种模样!”皇帝手中握着一枚虎符,目光游离地看着张叔夜,良久,才下决心似地说:“张卿,朕拟将整个京城的防务都托付于你。大厦将倾,国之将亡,需要你一肩将这个重担挑起来。”
张叔夜叹息一声,缓缓道:“陛下,微臣所率三万劲旅已经丧尽,孤身一人入京,手头无兵无粮。臣威望不够,不能统领京畿六万健儿。”
说着话,张叔夜心中突然有些忧伤。邓州兵的覆灭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过,就算是自身一人入京,对城中抗战将士也是一个巨大的鼓舞,付出一定的代价也是值得的。只不知道两个儿子现在怎么样了,是否也从乱军中逃出生天。这也是他心中唯一的牵挂。
进城之后,他受到了城中军民英雄般的欢迎,并受到了皇帝的褒奖。
到他这个年纪,高官厚禄已经不重要了,对于皇帝所赐下的财物他也不放在心上。
可是,若让他领衔京城防务却是万万不可。倒不是他能力不足,作为一个老于军旅的将军,现在的他的确是主持东京
不二人选。
可是,在感念皇帝厚恩的同时,张叔夜却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并不适合干这件吃力不讨好,并有帮倒忙的可能。
首先,京城守军成分复杂,天子脚下,这些浮浪子弟一个个都有自己的门路,牵了藤带着叶,自己不过是一个外官,根本指挥不动他们。而且,这次他的部队全丢在了城外,光杆司令一个,就算做了亲征行营总官,也不过是一个摆设。
与其坐在上面无所事事,还不如让给有能力的人。
其次,最麻烦的是,皇帝已经下达了解散各路勤王军马的诏书。现在的东京孤立无援,与其在这里无望地死守,还不如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来。
见张叔夜拒绝.了这一任命,很奇怪的是,蒲团上的皇帝反而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飞快地将虎符塞进袖中,皱了皱眉头:“若卿不愿主持京畿防务,谁可担任其职?”
张叔夜叹息一声:“国.事烂至此,已无力回天了,若老种在,或还能守住京城。现在金人围城不紧,陛下正应集中兵力突围迁都,以做权宜之计,将来再徐图恢复。”
皇帝的面.色难看起来,他直愣愣地盯着张叔夜。
张叔夜没察觉到皇帝的表情已经.变得古怪,依旧侃侃而谈:“陛下应该抓紧时间,若等金人包围圈合拢,将是一个万劫不复的局面。北奴凶残,一旦落入他们手中,纵使做奴隶也不可得。按说,陛下迁都去关中正好。可是现在,北奴偏师在郑州,那里自然是去不得的。不如南下荆襄……”
.“住口!”
突然,一声大喝,皇.帝一挥衣袖从蒲团上站起来,声色俱厉地呵斥道:“狂悖!”
“苏大学士有云:周朝失.计,莫如东迁。当年,周平王就是将京城从镐京迁往洛邑,以至失去对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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