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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徐元佐一眼:“手不能提肩不能抗。”
“儿子有头脑。”徐元佐轻点太阳穴,心中补了一句:还是九成新的呢!
徐母哂笑。
徐元佐陪着笑了笑,道:“其实儿子已经有了个念头,想去跟父亲大人经商。”
徐母刚刚松懈下来的面孔立时乌云笼罩。她黑着脸道:“你父亲是迫不得己才去经商,你当他乐意不成?”
徐元佐轻轻咬牙,刚才母亲还说父亲从事贱业,显然是看不起商人的。
唉,鄙视商人那是富贵人家的特权,咱们连鸡蛋都不能敞开吃的人家,有什么资格鄙视商人?
徐元佐微微摇头,道:“母亲,国无农不稳,无商不富,既然孔圣人都说了:士农工商四民乃国之柱石,可见四民不可或缺啊。”
士农工商,这是管子的话。徐元佐怕母亲没听说过管子,缺乏说服力,故意套在了孔子头上。
谁知徐母斜眼望灯,不屑道:“士农工商之说出自《管子》。”
啧啧!看看,不去考科举果然是对的吧!
文科小学霸也不尴尬,满脸敬仰道:“母亲真是学识渊博,儿子佩服佩服!”
“奉承老娘也没用!”徐母道:“你若不想读书上进,便去学门手艺,经商却不用再提!”
徐元佐岂能甘心做个匠人?
“母亲,子承父业不好么?”徐元佐道。
“你父亲有什么业!你看看这家,你看看我们娘几个!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也就算了,动辄出门一年半载,家里连个顶门的人都没有……”徐母说着说着,不知触动了那根心弦,潸然泪下,放声哭道:“我好苦啊!”
徐良佐连忙上前为母亲抚背,姐姐也收拾了厨房出来安慰母亲,只有徐元佐这罪魁祸首呆坐一旁,实在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