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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确实都是实话。水玉竹很清楚影卫中有什么样的人才。而南宫无忌又有什么样的手段。她这一路上的掩饰隐藏只能是做到没有被发现之前不引起注意而已。她沉吟了片刻。叹了口气说:“...那大师觉得该如何?”
“哈哈哈哈,本座说这些小花招玩到这时候也就差不多了。不如还是速速赶路,只要本座的计划能够全功,到时候本座自在逍遥,你得了本座余下的鬼心咒,和你所修的极乐心经合一,无论是哪里去另择明主都可得大用,还用顾忌什么南宫无忌?”
藤箱中的声音没有带给水玉竹丝毫宽慰。反而让她的眼角跳了跳,喃喃地自言自语:“...明主...又有什么赶得上无忌大人的明主......”
“嘻嘻嘻嘻......后悔了么?小美人儿?你当时不是信誓旦旦地对本座保证。这必定是个双赢之局么?”
水玉竹的神色迷茫中露出深深的悔意,喃喃回答:“...我只是...我只是想在将来的风云之中多一分自保之力...只是想能多知晓点秘密...我也不知道你居然会是......”
“你当初是不是有信心能控制得了本座?是不是对你的美色和极乐功胸有成竹?哈哈哈哈......美人儿,你真是太可爱了,你当南宫无忌对本座的现状讳莫如深是为了什么?若不是得他帮忙,本座如今怎会是这般模样?放心吧,小美人儿,只要本座真能如愿以偿,你就能将鬼心咒和极乐经合一,不止可以不再受本座钳制,而且无论是谁都不敢看低你一眼。南宫无忌不但不敢责罚你,多半将来还多有要借助重用你的时候,就连大将军......嘻嘻嘻,大将军不会在乎你,但元顺一一定会对你青眼有加,毕竟她从法理上来说来是当今顺天神教掌教,所有修习顺天五策有成的都算是她的同袍子民。那个大腿可不比南宫无忌的细罢?本座也留得有几分熟人门路在雍州将军府,也可以指引你前去投靠。所以说现在我们两人可是一根绳上的蚱蜢,同荣共辱,正当同舟共济,相辅相成,相亲相爱......哈哈哈哈哈哈......”
藤箱中的声音说得兴高采烈,简直就是有些忘乎所以近乎疯癫。相比起几个月前在那间阴森宽大的地下室里,这些话语的内容对水玉竹来说无疑是亲近了很多,现实也确实如此,水玉竹相信自己和这藤箱中的那人两个无论是其中有任何一个突发意外,另外一个都只有死路一条。在几个月前,和这位‘大师’能有如此亲近正是她的目标,但现在她心中连一丝一毫高兴都找不到。
她承认藤箱中的声音说得没错,她是对自己的美丽,对自己对男人的魅力太有自信。她一直都坚信对男人来说,没有什么武器比女人更有杀伤力。无论是再有权再有力量的男人也终究只是男人,只要是男人,那生命和性灵之中就总有一块是需要女人来填补的,有所区别的只是那一块的位置大小,以及需要什么样的女人而已,譬如何晋芝那样的人。就需要南宫家最杰出最美丽的女子才能填补。至于南宫无忌这样让她完全找不到任何切入点和迹象的男人,她相信是万中无一的极少数的极少数,而且这也应该只是暂时的。她想方设法来从这位‘大师’这里套取好处和机密,想找到那个切入点也是原因之一。
只是她压根没料到这位‘大师’居然是那样一副状况。她永远也忘不了当自己心怀窃喜暗自得意的时候看到的这位‘魏大师’的真身。她已经算是眼界颇广,见识远多过九成江湖人的,但第一眼也差点当场就吐了出来。而她马上也明白了,她最有信心的武器对这位大师来说简直就是个笑话。
但这个时候后悔已经迟了,当她之前放开心神,去接受那一粒成熟的元心种子的时候就踏上了一条只能走到头的独路。所以她现在除了继续走下去。争取能将这路走好走完之外也再没有其他选择。
边走边出神的恍惚间,水玉竹居然没有发现什么时候周围不远处的树丛中钻出了几个人,以一个半包围的阵势走过来将她围在中间。
刚一发觉的时候她还一惊。但随即马上就放下心来。只是听这几人行走时候的脚步声她就肯定绝不会是影卫的人,影卫虽然也偶尔暗中指使些江湖人办事,但也只会细心去寻合适而好用的工具,而不会随手去抓一把垃圾。
这是七八个手持利刃。满脸凶相戾气的汉子。无论打扮气质还是脚步气息中透露出来的功夫深浅,都好像是插着标签一样地告诉别人,这就是一群江湖上最低级的剪径蟊贼土匪,但现在他们看向水玉竹的眼光反而像是看着堆垃圾一样。
“怎的等了半天,也就只有这样一个村妇?看来今日还真的是晦气了。也没办法,今日兄弟们都出了门走了这么远的路,不开个利是怎么也说不过去,就拿这个将就了吧。那辆破车弄回去搬搬东西也还合用,卖给俺们村口的老汉也能换几个铜板。”
“呵呵。也算不错了,终究还是个母的,大家也还能乐呵乐呵......”
“这般货色你也能看的上?也不知饿了多久了?”
“哎,之前好像隐约听见这女人和谁说话来着?这又没其他人,该不会是个疯婆子吧......”
“叽嘻嘻嘻嘻...你看,你再小心隐藏踪迹又有什么用?总有些意外会送上门来让你掩盖不住。难道你还能有功夫浪费在慢慢将这些人毁尸灭迹上?”
“咦?谁在说话?”
动手前的闲聊中忽然夹上了一个听起来就很古怪的声音,几个大汉都是莫名其妙地四处张望,有个耳朵好用的终于发现了声音是从独轮车上的藤箱中发出来的,指着大叫:“是这箱子里在说话,原来是这箱子里藏得有人!”
“这小箱子怎么能藏人?这村姑是装了只会学舌的鹦鹉在里面吧?弄出来看看,也许也能值两个钱。”
一直阴沉着脸的水玉竹叹了口气,然后一笑:“也对,一路躲躲藏藏终究不是办法,干脆趁这机会速速赶路吧。”
水玉竹这一笑,虽然脸上依然是那副半老村姑的相貌,但周围的几个剪径汉子却莫名地一下觉得这女子有种说不出的娇媚动人的味道,有两个汉子立刻伸手就朝她身上抓去:“这婆娘还有几分味道,老子先扒了衣服看看有没有......”
他们的手还没到,水玉竹的手就先一步摸到了他们身上,这两个大汉的身体骤然就僵直,然后开始发抖,嘴里喔喔喔喔地像只打鸣的公鸡高叫起来。
“你两个怎么了?”
“小心!这婆娘有古怪!”
其他几个大汉也不全是蠢猪,见状也警醒过来,只是已经迟了。藤箱中几根肉眼难见的丝线像几只有生命的灵蛇一样轻飘飘地钻了出来朝着几个大汉而去。其中一根丝线卷缩起来一弹,带出的浑厚罡劲就直接把一个大汉打成了漫天飞散的肉块,有一根在空中凌空甩出几个鞭花,就把一个大汉给整整齐齐地削成了一根活人棍,还有几根将两个大汉捆在了一起像拧麻花抹布一样地狠狠扭动,噼里啪啦的骨节脆响中两个人真地就朝一根人肉大麻花的形状变去,鲜血瀑布一样流下来在地上积成一个小血潭,还有一个最惨的是被吊在了半空,那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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