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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林高著也算是林村一号能人,加上与谢总甲还是亲家,虽说最近两边闹了矛盾,但也没到不可开交的地步,所以想推出林高著来缓和局面。但这老人没有料到,谢总甲眼下对林高著简直是恨之入骨。
“林高著,他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别啰嗦,说破天来,也没用,到时候你们村少一个充坝夫,我就剥了你老货的皮。”谢总甲冷笑道。
谢总甲如此蛮横,几个洪塘村老人都是吓住了,村里的其他男丁也是敢怒不敢言。
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响起,清脆响亮。
“谢总甲,你有什么事,就冲着我爷爷来,别公报私仇,为难我同乡的乡亲们!”
谢总甲骂道:“谁在那边偷偷摸摸放话,有种站到我眼皮底下来。”
但见人群中,林延潮大步走到了田垄前,瞪着谢总甲。
“原来是你这死囝,你爷爷尚不敢这么和我说话,你算什么东西,还不赶快找你那童养媳吃奶去。”谢总甲这么说,谢家的人都是大笑。大娘被赶出夫家后,谁向谢总甲抱怨,是林延潮在背后使的黑手。但是谢总甲怎么样不相信,十二岁的少年能出这样的主意,以为是女儿夸大了的。
但是今日他却见识到这个少年的厉害,他借坝夫编役的事,本来只是针对洪山村的百姓罢了,林高著一家,他早安排下更狠的手段收拾。但是这个少年这么一喊,就变成了将两件事扯在一起,把他描黑成因与林高著家失和,扩大打击到报复到整个村子上去了。
让整个村子的人与林家站到一边,与他一并同仇敌忾。
林延潮丝毫也没有因为谢总甲的讽刺,而露出任何怒色,只是冷冷地盯着他。谢总甲被林延潮盯着心底发毛,心想这小孩有点名堂,换做胆小一点,如何敢于自己这般对视了。
“我算什么东西,谢总甲你又算什么东西,你身为总甲,枉顾国法而不顾,纵容儿子私改水渠,动人田土,毁人产业,这就是知法犯法!我问你一句,你敢说你没错吗?”
林延潮指着谢总甲的鼻子指责道。
永安里,已是有多久没有人指着谢老虎鼻子这样的质问了。谢老虎手上青筋冒起,心底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