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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用沉默让黄仁成改变主意,看林蔚然在这里已经有些碍事,黄仁成这才放他离开。这个一向都不温不火的中年男人似乎面对国大华的挑衅依旧没有脾气,也并不和林蔚然这个小‘卒’较劲。
餐桌上只剩下了两个男人,话这才可以说开了。
“这么一个无礼的家伙,您怎么还给他机会?”
听出方志赫那明显压抑了怒气的声音,黄仁成只是道:“‘礼’不单单证明了一个人的自身修养,也是‘守’给别人看的,已经上了绝路,还要‘守礼’,这样的人不是过于迂腐,就是没骨气。”
黄仁成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见到想往上爬的年轻人,就算看不惯也不该绝了他的路,这样做太没德行,也是造孽。我虽然不会推他一把,但也不会绝了他的路,以后能走到哪一步就要看他自己,不用他敬着我,也不用他谢着我。你觉得他今天是占便宜了?是不是他自己心里清楚。”
……
夜深了,林蔚然拎着两瓶烧酒打开公寓的门,房间内漆黑一片,同宿舍的另外两个男人好像都已经睡了。他习惯性的走到公寓西南的屋子前,放下两瓶烧酒,轻轻叩响了房门,站在原地,并没有回屋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屋子里的高棉药一直都没有动静,林蔚然弯腰拿起一瓶烧酒,走到正对屋门的沙发上坐下,把瓶盖拧开,直接喝了一大口。烧酒度数很低,味道有些甜,喝起来就好像填了酒精的糖水,非但不会让人酣畅淋漓,反倒会让人觉得有些不够劲,有些不甘心。
来到韩国两年,这东西也喝了不少,没想到还是不适应。
开门声传来,正是出来拿酒的高棉药,他看了看地上剩下的那一个酒瓶,又看了看坐在沙发上手持着酒瓶的林蔚然,破天荒道:“你还年轻,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