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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号,又对他们不是很熟知了。
忙碌一天,回到驿馆,躺下独酌。
刘大人显然不知道,他华一特意把宴席放在兴州府,是因他长久以来协助天骄徐辕、不放过任何一个撮合官军义军的机会,想设法尽一切可能在觥筹交错间消除吴氏和义军有可能存在的隔阂。同时,也是为了识人,打入官军内部,能分辨忠奸。
此外,徐辕嘱托过他密切留意着近年来就在兴州府为官的秦向朝,可以他选在这里办婚礼更加是为了策应秦向朝林陌父子。天骄和华一的原则,“涉及主公,自然能保则保”,好在这些天来一直风平浪静,华一宁可赋闲也不要波澜。
“相传江湖上看人最准的几个人,一是柳五津,二是落远空,三是林楚江,四是华一,五是徐辕。”吟儿曾对林阡起。
华一这能力,真不假。
门生遍布天下,不少都在官军,他在川军德高望重;
云雾山上落魄的林阡打伤华登峰、而他明辨是非毫不追责的故事,更在流传之后成为义军中的美谈,林家军素来以恩人看待他,林阡人也十分敬重他。
所以官场中人、江湖草莽,无不给他留点薄面,这样特殊的纽带,向来是徐辕整合官军义军的利器。
这次也多亏他华一面子够大,大战在即还能吸引官军义军许多人。
正自喝酒,窗外响起一个俏皮的声音:“华大侠,替你祝寿来啦!”
华一一跃而起,三步并作两步去迎:“这几天这么多人,只有你柳五津一个人记错了,不是我大寿,是我儿子结亲!”
来人果然是柳五津,假装糊涂,哈哈大笑:“是么?令郎怎么天天结亲?”华一搂紧他,拍他屁股,这些天虚与委蛇实在累,见到老友当然高兴不已。
“华大侠,您这举动让我想起,柳叔叔昨日踢马屁股,结果被马踹了一脚回来,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一旁少年浓眉大眼,玉树临风,正是玉龙剑宋恒。此人不话还算帅气,一话、尤其还带着这种笑岔气的捧腹,只让人觉得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柳五津气极,面红耳赤:“宋恒,少揭人短!”
华一笑而摇头:“哎,习以为常,习以为常!”宋恒笑着也同华一来了个大拥抱。柳五津真是个不错的同伴,为了开解宋恒,不惜绕路游览了几处名胜古迹。前阵子他还在为他到底爱谁困扰,出来转转大好河山真是排解了不少。
才刚畅谈片刻,又有贵客来访不同于柳五津和宋恒的不走寻常路,来人在驿馆外规规矩矩递了帖子要拜会,华一见帖蹙眉,宋恒奇道:“怎么?”
“吴曦和他的部将薛九龄等等。”华一道。
“诶哟我先去找鸡腿吃……”柳五津当即跑了,懒得见。
宋恒原也想撤,可是一想到天骄和自己“主公认为你是官军和义军之间的纽带,这点没人比得上你,所以才一直教你镇守川蜀。”便提起了兴致:“那我随华大侠一起见吧。”
“嗯,有酒也不喝啊……”华一摇了摇头,目送柳五津走远,不刻吴曦与其部将都已近前。
寒暄几句,非酒宴不能交流。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宋恒勉强习了一些华一和官场中人打交道的式,暗自佩服之余,忍不住有点瞌睡。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忽然响起异声
又是个不走寻常路的,然而对虽轻功不及柳五津宋恒,却比他俩不想被人看到,所以一直刻意藏掩,使得那声忽有忽无。
“什么人?”纵使华一装不知情,却连薛九龄都听到了,直接一个酒杯往窗外投掷,换得那人灵巧一躲,终究不慎暴露行藏。
那人身形,竟是女子,宋恒抬头定睛一看,不禁愣了愣神:“啊……”那女子,不正是主公的亲生母亲,玉紫烟前辈!?宋恒刷一下站起身来
然而她此刻却无平素半点风韵,白发苍苍好像老了十多岁,面目憔悴,步履蹒跚,如果不是刚才露的一手好轻功,宋恒都不敢确信是她。
“紫烟?”华一一怔,他和玉紫烟的关系就好比厉风行和吟儿,所以玉紫烟不可能见他要遮遮掩掩,除非她被人跟踪,甚至……被人追杀!再看她这副模样,哪里不像?
急忙扶她进屋,触碰她时,更发现她臂上有伤,华一骤然心生一种不祥的预感,天骄最担心的这一天真的来了?可我怎么没有半点察觉?
薛九龄等人见状都站起身来,唯独吴曦还在动筷子。
“出了什么事?”华一惊痛之余,当即要给玉紫烟裹伤。
玉紫烟呆滞了片刻,直愣愣看着宴席,眼神空洞犹如木人,陡然惊醒,指向吴曦的向,看着华一哭求:“华大哥,正是这个人,他抓了我丈夫,还追杀我和川宇……你怎,你怎还和他……?!”
“什么……”华一大惊,转眼看吴曦,“何时的事!”
好一个吴曦,对其余官员都大张旗鼓、沸沸扬扬路人皆知,对秦向朝竟完相反,可见是怎样缜密、悄然……他当然可以辩解他是因为投鼠忌器对和林阡有关的人要谨慎,但他更想瞒天过海暗度陈仓、在徐辕干预之前就构陷成功吧。华一冷汗淋漓,暗叹失策,我竟觑了吴曦!
“少胡!”薛九龄气道,“谁追杀你们,谁不知你是盟王林阡的生母,想死吗!?”
“关你丈夫,不过是对金国奸细的正常手段而已。”吴曦慢慢吃完,丢下筷子,又喝了口酒,才回应,态度冰冷。
“金国奸细?”宋恒咋舌,“他怎也是奸细了?”印象里秦向朝只是个规矩踏实没太大能力的普通官员,对玉紫烟母子都疼爱有加关怀备至……
“是昨天的事。”薛九龄躲不开华一的目光拷问,,“但真没追杀。”
“怕是金国控弦庄见他败露、杀人灭口。放心,我们会派人保护你。”吴曦漠然。
“华大哥,快告诉胜南,我知你一定能尽快告诉胜南,这个吴曦,居心叵测!”玉紫烟气急败坏,声嘶力竭。
“我做这肃清大事,功在当代利在千秋,虽千万人吾独往矣!如你这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无愧天地良心对得起立身之!”吴曦义正言辞。
“吴都统做事应当有分寸。来人,先送这位夫人去休息。”华一不想玉紫烟再多,当即点了她的穴道,给她睡几个时辰觉,同时吩咐下人来搀扶。
宴席因这突发状况难免尴尬,很快便不了了之,没人再提起玉紫烟的哭诉,双却都扎了一根刺。
夜色朦胧。
才走出驿馆,吴曦便冷笑一声:“好戏快开始了。”
“这秦向朝通敌卖国证据确凿,林阡和徐辕得知此事,不知脸还朝哪里搁。”薛九龄也忍不住得意。
“他们身就不见得清白。”吴曦冷道,“抗金?哼,亲生母亲、亲生弟弟都和金国来的奸细沾边,他林阡如何还能一呼百应?”
吴曦薛九龄等人走远,他们最后这几句惊心之语,却是很轻易就传到了华一和宋恒的耳里,只要他们愿意偷听。
“他们、想给主公不痛快?!”宋恒义愤填膺,能握紧玉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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