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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燕落秋亲口承认之前都只是猜测,人心难测,你怎知她不是在耍你与你游戏?所以,燕落秋对谢清发的居心叵测,有可能是林阡一厢情愿,也可能是谢清发太过多疑,疑点归于燕落秋。手段高明如她,面目神秘如她,只要一天没有真心话,她就依然是林阡的合作者首选,和谢清发必须处在上风的妻子。
“孤男寡女,哼。古刹边上,你们窥听他人、没有什么交流枣林、枕云台和墨香居,你们一直都有性命之忧那么,后来呢。”吟儿见林阡送沙溪清出帐,帮他把厚厚一沓信搬到案上,与此同时,审讯开始
只见她目露凶光,不怀好意地笑着,伸手将他的路堵住,一步步把他逼退压到营房壁,杀气十足地柔声问:“阡,床榻我在加宽,要硬还是要软?”
这家伙明摆着做足了准备、趁林阡向和琬交待任务时从仇伟那里得到了所有情报,仇伟也完听从了燕落秋的意思,把他能记得的对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吟儿……
可想而知她能气得七窍生烟,却不动声色了这么久,现在还冲着他以毒攻毒,和燕落秋简直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可惜她要把他压在壁上身高还是不足,被他轻轻地挽住手臂借势反推,他低下头来带着笑,温柔不要脸地对她:“你我之间,还用得着床榻?”
她脸上羞红,推开他而不能,他微笑将她就地按倒,军帐里一时情趣盎然。
“可是你,终究被她看上了。这攻势,这姿容,换作我也无从招架。”吟儿却仍然抗拒,在他身下强烈挣扎,见他不肯放手,于是噙泪生气,“美貌性情气质,她是天下第一,而我,连榜都排不上去。”
“吟儿,我不知怎么令你相信。她,世上总有个人是最好的,那个人会让你奋不顾身,即使是错的也会为他做,哪怕辜负了对你好的,纵然送了你自己的命,都不后悔。那个人,会将你画地为牢,让你为他破例。”他看她真不愿意,只能作罢,勉强起身,依然嘴笨,“我记得深刻、一字不差,因为我听她每一个字,都想起这是我对你。”
他没有好听的话,她却听得眼泪夺眶,再多的气都化为绕指柔,抬起腰将他衣带往下勾:“也是我对你。”
他俯下身对她深深一吻,手指缓缓令她衣衫滑落,双臂拥紧她温软的身体:“傻丫头,你才令我招架不住。”
“还是……别在这帐边上?”听到帘外人声不绝,她胆子,赶紧,“随时有人来找你。”
“天塌下来都别管。”他在迷宫里其实也怕过,怕他陷在枣林出不来,没办法抓紧时间和合拍的人在一起。
“你在天就塌不下。”她和他原是一样的人,疯起来什么都不顾。
“吟儿……”
“嗯?”
“自信些。那都是别人排的榜,我这里没有榜,只有你。”
“嗯……”
同谐鱼水之欢,共效于飞之愿。
夜深人静,他重新坐回案边,看各地战书并给众将回信,她略带疲惫、心不在焉地在旁磨墨。
“咦。这是什么。”他发现桌上有个碗,初以为是药,闻味道不像,“我错过了庆功宴,是吟儿给我留的汤吗。”尝试喝了一口,脸色差点花了:“这什么!?”
吟儿忙着打呵欠,啊了一声缓过神:“这……这是……”
“放碗醋在我案上作甚?!”他哭笑不得。
“原想着惩罚你,给你尝尝,喝起醋来是什么滋味,将心比心。”她撅起嘴,“以后遇到别的女子,就不敢轻易释放你的魅力。”
“你是想让我牢牢记得,你是个怎样的悍妇。”他苦笑,“不过,这醋不是太酸,带些甜味,一看就是米醋,可以喝。”
他眼看着是真的饿了,竟将这米醋一饮而尽,拦都拦不住。
“哎呀,我去给你做好吃的去,也不知有没有黄河鱼。”她赶紧跑出去给他下厨。
吟儿端着菜回来军帐,看林阡眉头紧锁:“咦,怎么皱着眉?”
“陈将军,怀疑王爷是我所害,他怎就咬定我不放!”林阡难掩烦闷,不愿被知己这样误解,却也知王爷在陈铸心中胜过一切
那封被王冢虎公布于众的匿名信,身不过指向了阎夫人兵变有第四知情,奈何因为王爷死去而被陈铸无限放大,放大成始作俑者罪无可恕。
“咬定是我们指使,他心里就好受些?”吟儿努力去理解陈铸,自然和林阡一样犯愁。
“此战仆散安德身处河,所以控弦庄在环庆是完颜纲和轩辕九烨代为操控,由他们负责追究盛世的内部斗争和王爷的死。陈将军偏要俎代庖、不依不挠追查我细作,查他们的字迹和暗器。”林阡对吟儿时,吟儿意识到这信来自落远空。
年初陈铸还未到环庆的时候,就一直致力于扫荡海上升明月,情报战打得风生水起,帮助当时一败涂地的陕北金军站稳了脚跟。南宋面连番损失,楚风雪被迫“身亡”转职、“掩日”下线军覆没、辜听弦兵败喋血环州,都是拜他陈铸所赐。若不是后来楚风流怕他身兼两职辛苦,也不会着急重新组建控弦庄。
真可谓战功赫赫、经验丰厚,前辈是也。就藐视才刚上任的完颜纲,即便王爷未死,看到完颜纲那样讨厌,陈铸估计也是会去抢功的,谁教他是个人尽皆知的人呢。
这一番追查着实艰辛,由于资源匮乏,陈铸起先毫无进展,却凭着满腔的执念,于茫茫人海中捞到了解甲归田的王冢虎手下。“正是王爷出事当晚,被带信飞镖射中了腿的那一个。”时隔多日,就算把那人腿拆了,也很难研究到飞镖的形状、力道,但天道好轮回,那人偏就没把飞镖扔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功夫不负有心人!陈铸不露声色,开始着手在当晚附近驻扎的金军里,从上到下,由里到外,一个一个地查!但不像完颜纲那样正正经经借着职权去询问,而是因为怕被阻挠、被嘲讽,故而偷偷摸摸去观察,看到可疑者离开当即就潜入营房翻包袱、找暗器、比对字迹……
明明有亲信可用,但陈铸这回是一个人都不敢轻信了,事必躬亲,单枪匹马,逐渐忽略了他该做的正事,不再对着宋军攻城略地,反倒冲着金军无孔不入。
如他这样广泛撒,终会触碰万中之一。那飞镖的持有者,是掩日如今的下线之一,金军里职位不低,回营时碰巧和陈铸擦了个肩,案上书信依稀被动过,这才想到会否和王爷之死有关。反向查探,才知王冢虎麾下飞镖交公。反向跟踪,才知陈铸这疯狂举动,更亲耳听到陈铸醉酒提到一句,林阡,是你?
此前众人不知陈铸竟会咬定林阡这样查、而且还查这么深这么细,是以谁都不曾销毁惯用暗器,但因为仅是擦肩而过,无法得知陈铸有未搜到这西,就是这若有若无,才害那下线提心吊胆。陈铸此后再也没光顾过他的营房,却也未曾对他动手,是一如既往要放长线钓大鱼?于是那下线和掩日没再交流过一次,仅把情报从芦管里吹出隔空告知。这般境况下,掩日好不容易新建的这一脉,竟又有线瘫痪的可能。
“宁可掩日一脉再次倾覆,也要将飞镖持有者撤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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