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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
也罢,招式就在手里拈来变去,又何必那么计较内涵?她一向也是个随随便便的性子。
可是有一点却让她很在乎,为什么韩丹的反风花雪月,和自己的风花雪月,截然相反的特色,在自己手上非但能不打架,还相互加强?
就像阴阳、正负,相撞了不是应该湮灭?这体现在剑法里该是相互消灭、归零,可她最近总感到自己剑招来多、打都打不完。
闲暇时,通各种意境的林阡,总是像个老夫子一样跟她灌输:“这有何难理解?阴阳相撞而生平和之气,阴阳是你之所失,平和之气便是你之所得。好好参透了相反两种境界的统一,你便可以抢天尊岳离的饭碗。”如果没记错,天尊岳离的大幻之剑,就是能把完矛盾的意境统一,她确实也有野心教岳离让位。
“可是,平和之气是什么,为何会生出平和之气?”吟儿不相信,所以即使很熟练了也打不出完美,平素倒无所谓,剑到用时恨少。
她还请教过浪荡子和汪道通,记得浪荡子喝得醉醺醺地答非所问:“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汪道通带着天机不可泄露的语气回答:“物无非彼,物无非是彼出于是,是亦因彼生死,死生可不可,不可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老实,她很头大……师父不在,只得去问青城大师兄,大师兄老老实实,那是要你以道观物、以心观道。
以澄澈之心去观这正反风花雪月,忽然能够明白林阡、浪荡子、汪道通、大师兄都在告诉她,世间万物,其实根就没有分别,浑然一体,而且还不断不停地朝着对立面转化。所谓截然相反,正是截然相同,于自然转化时生出这平和之气,平和之气正是零也是无穷。
不知不觉略有所通,平和之气俱在剑内,忽又想起那年观赏瀑布时暄师兄的话,“好好的一个瀑布,染成五颜六色做什么?它们还是该保留这种澄明清澈之色好,自然造化,巧夺天工。”“为何要把水和烟气分开来看待?其实万事万物都在循环不止,生生不息,水撞击成了烟,自会有烟再化作水。”原来这些剑道,昔年嬉戏时就已被点明,正巧在她需要参悟的此刻闯进手中,浑然天成。
无中生有?有化成无!快、变、幻,部发挥到极限,不是一剑万式,不是一剑千万式,争如一剑无式……男儿立于天下,女儿志在四,什么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今日我凤箫吟偏要在此钉个钉子等你们来拔,这“一剑无式”一整个天下就只有我能打,岳离他没我灵幻他靠边站!
剑光照雪,剑影射月,剑气飞花,剑速御风,狂气锐气,惊碎了周围惊涛骇浪,只听见连番“砰”声过后,白虎身上无数部位悉数都被她惜音剑击中,白虎吃痛,怯而退后,而浑噩中的林阡缓得一缓,也是无比惊愕:这么快,危机解除了?战斗胜利了?!
“哈哈哈哈。”林阡忽然忘乎所以,发自肺腑地笑了起来,“战地女神,名不虚传。”
各种劲敌环伺、早已筋疲力尽的林阡,没想到会在只剩吟儿一个战力时由她杀开了一条血路,而那时形势否极泰来,沙溪清也扶剑站起,作出时刻可以上阵的样子:“喂,这水阵再不自己停,我可就出手打停了啊。”
白虎退散拉开了这些魔人溃败的序幕,那时燕平生、何业炎、慕红莲都才发现,他们消耗了林阡多少,自身气力也便丧失了多少,到此时他们的武功都所剩无几。
“同归于尽,有何所谓?”燕平生听得出沙溪清这是在劝降,形势骤变,他们如何赌得起沙溪清此刻实力?然而,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不会有比这更好的时机报仇雪恨。
“同归于尽?没必要,我们明明可以双赢,日后再较高下不迟。”沙溪清见凤箫吟沉溺于自我满足、而林阡疲累得不了话,立即代他俩当起客,“答应我们,立即停止互耗,我们出去救局,你们掌控五岳。”
林阡一怔,意识到燕落秋之前的“五岳易主”,原是要易给燕平生?不,不是易主,是物归原主,这些魔人,正是谢晓笈和谢清发费了好一番功夫才降伏的碛口土著。他们群居此地长达一生,奋力筹谋着要对黔西反击,不料却在燕平生不在的时候,被谢清发卷入了另一场枝节,又花了半辈子来报复河……所谓燕平生不在的时候,就是燕落秋所“父亲无端惹怒了母亲,导致母亲与父亲决裂”,燕平生是和女儿一起,被妻子决绝地从碛口赶走了。
听罢沙溪清的周旋,燕平生没有话,似是一直在思虑。
“平生,秋儿醒了,这丝气实在顽强,因此才撑了过来。”慕红莲果然通些医术,一出手便将燕落秋救醒,意欲拔出那利镞再给她敷药,“秋儿你先忍着疼……”
“这丝气,是邪后给你的,助你杀了谢清发,也同时成就了你,土阵里武功一跃而上,成为盟军的最强劲敌,可惜我们都后知后觉。少宗主,真是恭喜了。”林阡见她醒来就寻找自己,仍禁不住恨意,嘲讽时脸色铁青。
她才从昏迷醒来,眼神怅惘了片刻,听闻这满溢的敌意,脸色瞬然变得惨白,片刻后终于清醒,目光却仍温柔地系在他身上,更还令他意外地露出一丝笑意。
“燕宗主,可想通了吗,一起出去疗伤,令爱也需救治。”沙溪清还在等燕平生答复,对燕落秋的称呼也兀自冷淡。
“哼,我为何要答应,分明你们比较紧迫,我可用这紧迫将你们灭尽。”燕平生瞪着林阡及其手里提着的破铜烂铁,到现在也不肯作丝毫让步,他的没错,确实山下的盟军更加危险,林阡等人心更急更容易被绊。
“父亲,秋儿的伤更加紧迫,若再不敷药,这血会流光了……”燕落秋支撑站起,竟从才给她拔完箭的红莲手上夺过止血药,转身扔进了这万丈深渊,罢她惨淡一笑,摇摇欲倒,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完分不清是否欺骗,偏到这份上也不带着求人之意。
“何意?何意?!”燕平生震惊回神,一脸不可思议,“你是中了什么邪,我了他是叛逆之后,剿灭族都不可解恨!”
“我都已经是他的人,他是叛逆之后,我便是逆族之首,你是要连我一起剿灭了?”她忽然厉声,只怕是第一次抗拒燕平生,惊得他满面的震惧之色。
燕平生和凤箫吟几乎同时颤声:“何时的事?”何时是他的人了?!
“早有的事。”“没有的事。”燕落秋和林阡却不同辞,一个痴心一片,一个拒人千里。
“爱他爱到哪怕被他恨着都高兴得很,这感觉便像当年母亲对父亲一样,只是,还没来得及对父亲讲,父亲,不如先行出狱,去母亲的旧居看看吧……”燕落秋提到她的母亲,才使燕平生妄执的杀气渐渐消解。
吟儿眼看着她衣衫上血迹斑斑,知道她性命垂危也要拼力将他们放了,心情忽然有些繁复,虽原谅了她的欺瞒,到底又介意邪后的失踪。
不料,正是这燕平生有所软化决意停阵之时,那否极泰来的泰接二连三地来了水阵解除,视线清晰,远山壁上,见只见两个衣衫褴褛的人,正手脚笨拙、心惊胆战地向上爬,不是邪后夫妇是谁……
“你,你们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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