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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失踪过,战后殷柔昏迷不醒、性命之忧,你才回来,我有理由作出推测:她经历之事与你有关,她的生死对你有影响。你因她成鬼,必也因她有心魔。”
吟儿此刻回忆冥狱中燕平生出现、水阵四起、万箭齐发之时,知为何林阡罕见地情绪失控,那时候的盟军,真的在粉碎边缘,连勉强可用的仇伟都是金人的奸细!吟儿现在想起的时候都魂悸魄动!好在,终究合力度过去了,度过了这一场场足以致命的灾劫……
“所以,你决心利用我反间时,最重要的一环便是,骗我殷柔要醒,骗我寸大乱、不辨情报真假,将我心情都拿捏……我是怎样的糊涂,战时得知你用细作反间,却完不知那细作正是我。”仇伟一瞬都明白了,如何不惊骇、战栗,“还有,今夜包括扶澜倾城出现于此,包括风和我同行,也都是你事先策划……”
“不错,随着殷柔伤势大好、将醒未醒,你必然想着要自保离开。你若走了,谁来帮我抓你麾下?”正是他林阡,给陷深的仇伟策划了这一票大的。
林阡在寒棺里便同燕落秋好,请她帮忙和风一起当鱼饵,将包括厨子和仇伟的所有细作都一打尽。战后了,是该还盟军一个清净。
“单是风一个,未必令你上钩。”燕落秋笑靥如花,走到林阡身边,目光只在他一人,“舍不得落落,套不住狼。”
垂钓之夜,衔叶为部署,会面是放饵,包扎即候鱼,敌出则收杆。
“心服口服……”仇伟防线完瓦解,哀叹一声,放弃抵抗,“盟王,动手吧。”见他弃械投降,一干细作尽数束手就擒。
“仇伟,见到贺敢时,为我转告他,做不到磐石,也休做磨刀石,损我这许多的钢刀利剑。”林阡早已决定用仇伟的头颅祭奠盟军在河之战折损的战士们,手起刀落,难掩悲怆,“其余宵,带下去听候发落。”
“是。”十三翼上前令行禁止,忍不住面露喜色,这群未来可能会作乱河的心腹大患,眼看无一遗漏地被主公扼杀于萌芽。
形势趋缓,阑珊扶着风坐下,查看他手伤不重,才放下心来,忽然觉得众目睽睽之下她这表现太过显眼,毕竟他们在盟军未算完公开……阑珊赶紧松开风手,却被风主动攥住:“阑珊,我俩还需要拘束什么?回去就和他们讲了如何?”
吟儿对林阡燕落秋避而不看,回头刚好撞见这温馨一幕,笑着凑过来:“讲什么啊?什么意思啊。”阑珊瞬间羞红了脸:“盟主……”
“将军,叶神医,新婚之喜,白头偕老。”林阡见奸细被带下去、确认此地安妥之后,才过来吟儿身边,随她祝贺风和阑珊,脸色也终于有所好转。
吟儿假惺惺地笑,胳膊把他往后挤,看都不去看他:“林大侠,同喜同喜。”
风轻松之余,望着仇伟伏罪难免感伤,又见燕落秋对林阡如影随形,事先完没料到河形势会发展至此,叹道:“想不到,友变敌,敌变友,真是无穷变数。”
“阑珊不变就好。”吟儿打趣之后,为了继续躲林阡,便向着护送燕落秋到此、林阡到场才现身的林美材去:“邪后,咱们给这对新人一点相处空间,且先押送罪囚走吧。”话里有话,拉住林美材一起脚底抹油。
风阑珊相视错愕,怎不知吟儿这大度是装出来,内心不知有多酸楚。但和十三翼一起押送罪囚回营时,风一点都不担心吟儿在这份感情里受罪,对阑珊:“即使被那风情万种的妖女缠上,林阡也只会是个不近女色的和尚。”
“我也觉得谢夫人是多情遇上无情了……倒是盟主,怎么轻易就认输呢。”阑珊点头,与他见解一致,故而不可思议。
怎会认输?来之前吟儿就跟林阡讲过了,有关谈判时燕落秋对他的所有付出。
林阡听吟儿完颜永琏找到了魔门往事的破绽、但想到燕平生父女布局缜密,尚还能淡定自若,再听吟儿当金军咄咄逼人、五岳有所动摇,燕落秋她竟不假思索、当着满祠堂的灵位发了那样的毒誓,着实也和吟儿一样惊心动魄。吟儿是被感动、被打击,才自愧不如、轻易认输。
自愧不如?吟儿,诚然她为我付出一切,难道你为我付出什么我就不清楚吗,只因为你是妻子,才好像是理所当然一样,但世间又有谁人,理所当然去同亲族、恩人兵戎相见?数典忘祖、六亲不认的事,是发生太多次了,习惯了,才显得不那么感动和惊心动魄,但我都知道。
轻易认输?
可是吟儿,你忘记了,锯浪顶的山腰上,你闹别扭、离家出走、价值缺失时我过的话。
你忘记了石泉县,从邪后开始,不,是短刀谷,从玉泽开始,我便已经绝情到了极致。
燕落秋,我不是不了解她的一片痴情,不是不欣赏她的蕙质兰心,但她迟了你七年就是迟了。
没关系,那彼此不负的盟约,你忘记了,我守着,你不信我,我便做到让你相信。
“落落,为何要为我赌咒发誓来掩盖罪过?”他唯一能给燕落秋的,就只是这称谓。
“你怕带上我会祸害我,我索性就让你不带上我也祸害我,看你带不带上我。”燕落秋笑着这绕口的句子,是的,这毒誓一出,和天之咒对抗,难怪连吟儿都松口。
他看燕落秋得轻松,却知道事前她不可能去谋算这些,当时当地她对着一众枭雄、为了维护他而毫不犹豫,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深爱,凝望她,倾听她,他想拒绝她的话也不免僵滞。
“不用怕,阡,我是不信命的人。”她看出他满脸愧色,轻声为他排解。
“落落,或许像吟儿的那样,你和别的女子不同,美貌气质,为人处世,皆是无可抗拒。但是,有一个生死之盟,这将近十年的光阴,一直是她和我相依为命,有第三个人插足都会不对劲,我希望那持续到我和她都老去、百年为止。”他看她专心深情望着自己,想到自己三番四次对她冷硬伤害、她还不顾生死地听他帮他,一时之间更增愧疚之意,可为了吟儿不得不继续狠心,“落落,对不起,我欠你实在太多,不知该怎样报还。”
“无以为报,便以身相许。”到这时候,燕落秋竟还半开玩笑。这不正是他对风七芜的样子?无论对拒绝得再怎样狠都不听,固执冥顽,“不觉得会不对劲,我与吟儿并不冲突。”难以置信,他竟碰到决心一样旗鼓相当的对手。
然而,他的立场是无论如何都只要吟儿在身边,所以狠心到底、正色问:“那毒誓,要怎样才能破除,或者转到我自己的身上?”
“如何能转?更不能转给你,我不舍得。”燕落秋笑意盈盈,绝代风华,看他惆怅,又为他敛,“阡,你别担心我,我立誓时毫不犹豫,但事后也考虑过后果。其实,破除那毒誓也有法,谢清发既不算我夫君,便不是我违背女德所杀,你是伤谢清发之人,你给我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就好了……”
林阡真是个实诚人,她话音未落,他当下拔刀而出,要割肉放血给她吃,才不辜负吟儿也不祸害她。
“傻子!”她急忙按住他刀,“当自己是朱雀玄武吗。”虽然她拦得极快,还是没阻止得了他挥刀自残,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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