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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满面、临走之际捂心蹒跚的样子。
楚风流虽自己还在病中,还是没忘记嘱咐那些看守吟儿的控弦庄中人:平日待她好一些,我带来的这些药材给她补。
“二王妃。”那么巧在牢门处遇到完颜纲,他一脸恭敬地上前来,那时她早已恢复成了人前的刚硬:“元奴,审问凤箫吟那天的事,希望你守口如瓶,否则有损王爷清誉,于金宋交兵大不利。”
“是。”审问凤箫吟那天,完颜君随的“暮烟”出口是个时间上的分水岭,在那之后绝密,在那之前却人多眼杂,站得最近的完颜纲等人务必封口,闲杂人等甚至可以也短期下狱。
所幸,多半武将都算自己人,闲杂人等也都处置,轩辕九烨和楚风流在收拾摊子的时候,没有忘记两大范围的交界还有一个林思雪。然而,一则需要她的环庆势力制衡寒泽叶,二则不想她留在静宁这么快就给林阡线索,三则认为凭她的洞察力,不会太在意“暮烟”是什么,于是,便以“王爷欲对凤箫吟先折磨后处决”的一句敷衍,将她打发去了环庆。
然而,他们谁都不像完颜永琏那样清晰地知道,完颜君隐和林思雪竟无夫妻之实、完颜君隐的遗言也是一句“暮烟”!素来洞察力不足的林思雪,怎可能还是那个王爷庇护下毫无心机的林思雪,怎可能有了这般鲜明的提示还听不懂?这无人可依的乱世,莫如好歹有个儿子作念想,思雪什么都没有只剩下要给王爷报仇的执念!
早在二王爷暮烟时,思雪就已经感到不对劲,而且直觉和自己有关、和王爷的死有关,下一刻岳离发号施令要他们退下,她却冒死违抗了这条金军的令,没有走太远,吃力地窃听,凭她功力,只能听到完颜君随,但那也就足够了,足够她串联所有!
原来陈铸果然不是南宋的细作,是她误会师父了,可她哪里出卖错了?师父她和林阡,分明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杀人凶手,他们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了思雪的不幸之上
剑招,剑招,罪魁祸首就是那些来自点苍山的剑招!那就是轩辕九烨先前和她交战时忽然脸色微变弃下她打完就走的原因,那也是王爷昔年在川和她嬉笑时忽然心事重重带着她一走了之的根由!那是她林思雪得最快打得也最得意的一剑,可是传授给她这一剑的却不是凤箫吟,而是云蓝!
那段时间,几乎从未过问我、而是操心着师父身份的师祖,为何要突然、故意、偷偷地只传给我这独独一招?!就因为这一招可以指向完颜暮烟的身世?所以,君隐他临死前指着我对王爷“她是暮烟”,他和我成亲多年从未行过夫妻之实,正是因为他误以为我是他的亲生妹妹暮烟?!而究其根,是有人若干年前就一手策划着要我来给师父和林阡挡去这一灾劫!?
“我才不怕,思雪今生只有两个愿望,希望师父快乐,希望师姐快乐。”当年的她。
“真的很希望你师父快乐?”当年的师祖。
“思雪,像你这般单纯,太容易被男人骗了……”当年的师父。
到底谁变了?不,其实谁都没变!我林思雪,一如既往还是那样天真,而你们,却从始至终都在利用!
是的,真相就是这样,“万万不能!思雪,我们不能!不能对不起父亲!”所以君隐他明明对她动情,却宁可自残也不肯被她勾引,所以他迫切想要对她呵护,却怕伤害她而不敢向她靠近,“思雪,听我……”“思雪,不要怕。”“思雪,有我在。”那样好的男人,那个每次我犯错都一笑宠溺的男人,那个从来都包容着我任性误事的男人,我却为了你林念昔,在他生命最后的日子里,三番四次地与他争执!我是怎样的迷糊笨蛋,不知道这世上谁对我真心谁假意?!
瞬息,像回到了若干年前淮南的多景楼上,她对师姐:“我在灵隐寺帮咱们师徒三个求姻缘签来着!”司马黛蓝装冷淡一笑:“无聊。”却探问:“怎样啊?”她回答:“师姐这一张画的是一对鸳鸯,还有另外一只天鹅,不知师姐是鸯呢还是天鹅呢?我的也很奇怪,就孤零零的一只大雁,难道我这一生都没男人爱吗?”我这一生,都没男人爱吗。有个男人,曾经那样疯狂、炽热、不惜一切代价地爱过我,明明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却因为谁,才变得不幸?
“什么抗金联盟的规矩,你要不就脱离了抗金联盟,我也离开我南北前十,双宿双栖如何?”当时任谁都觉得那是笑话,可偏偏他就为我做出来了,言出必行!明明我得了那一人心,却因为谁而没有到白首!
那么,接下来,我为他做任何事是不是都可以有理由?我,为了他,愿向你南宋与此有关的所有人复仇!酌去思泪,思雪又有何罪?决绝提剑,头也不回!
“听得这芦管,战士们应该会很思念家乡吧……不过,我却不知自己姓甚名谁,家在何处。”思雪怎会没有家,思雪的家,在环庆的万家灯火,那里有她和王爷的曾经。
那里有绝对忠诚于她和王爷的盛世。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七月中旬,林阡不知从何种渠道,得知凤箫吟还活着却受尽刑罚的消息,因而于战场第三次走火入魔。不过这次他不再有上回好运,虽将凌大杰、司马隆击伤,隆德却遭黄鹤去攻陷,他自己和柏轻舟还与盟军有过短时间的失去联络,好在虚惊一场两人都平安无事,但是长此以往不是办法,见他还执意要上阵杀敌,辜听弦亲自去他身边将他痛骂,双刀齐上不准他再上战场连累旁人,“还是那句话,师娘我来救!”听到那句连累旁人,林阡被击中心头,竟是空前万念俱灰。
骂林阡的又岂止辜听弦一个,还有樊井,趁火打劫把他酒砸了,于是林阡数日都无法排解,终至一蹶不振。
才教金军有了喘息:林阡他终于力竭倒下。
不过金军实难掉以轻心,一则林阡以外的所有盟军,眼见林阡入魔,竟然更加团结,意气风发,每战不败,再这样下去,金军守着打吴曦的功绩委实没什么好骄傲二则控弦庄千疮百孔,目前情报还未完修复,尤其是打入宋军内部的青鸾如同断了的弦三则林阡是从何渠道知道的凤箫吟被囚禁,令金军难免又开始人人自危,既然先前“转魄”已有线索,时机一到控弦庄便立即又肃清。
这时机,便是鸑鷟新官上任三把火。
“可能出身延安府”,“绝对置身稻香村”,“环庆之战陕北军高层”……这三个关键词下重叠筛选,剔出了大约七个武将,其中当然包含了完颜丰枭和徒禅月清。
不同于旁人的自辩推脱,徒禅月清一听肃清就怒不可遏,闻言就出手给了鸑鷟要来关门调查的下线一耳光:“这么喜欢窝里斗?!”他为人素来阴险、狡诈摆在脸上,故而很不讨人喜欢,此番打狗不看主人面,自然令鸑鷟相当不忿。一众武将都想赶紧脱罪,于是齐心协力指向他去:“松风观行动,徒禅将军去得最积极!”“最想将完颜纲冤死的也是他!”“他很可能就是转魄!”
众口一词,落井下石,当然也包括顺水推舟的完颜丰枭,为了自保必然要踹徒禅月清一脚。
“我去的可不是最早!那天晚上,明明有人和我差不多时间到!”徒禅月清见势不妙,哪能不咬,素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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