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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儿在心里告诫自己,吃一堑长一智,真话不要半句、更加不要留心底,所以她现在应该对这个救命恩人服软才正确,直接告诉落落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让林阡迎娶你过门。然而,为什么一有了气力就想着要与她斗呢?到底,还是因为对不够矜持、总爱蹬鼻子上脸吧,这落落,真是让她又爱又恨啊……
“我出去看看,有什么可吃的。”燕落秋忘记腿伤,要跃出棺去却忽然顿住。
“心……”吟儿的动作却出卖了她的内心,燕落秋尽收眼底,慧黠一笑:“罢了,相扶一起去看?”
吟儿正待点头,林阡决然摇头:“不行。”他知道吟儿火毒未清,昨日之所以出棺未死,是因为何业炎给她灌下了此地的所有寒毒,诚然那举动告诉林阡燕平生心向善,但这种欲速则不达和当年田若冶对吟儿造成的伤害有什么两样?
骤然见他这样从木讷变严肃,凤燕二人都是一惊,继而都脸色苍白,一个害怕自己出不去,一个觉得自己对不起,林阡一惊回神,清楚后院起火和燕落秋没关系、何况她为救吟儿豁出性命……他没有责怪她的权力,更加不想吟儿绝望,于是当机立断作出让步:“就在棺外别走远。吃的西我去找。”
他是在给凤燕二人觅食时才知道大梦丸的事的,以讹传讹之后,听到他耳中的版是“主公不可一日无女”……大惊之下险些把早饭泼了自己一身,急急去找慕红莲问个究竟,听他讲了才稍微放下心。原来那药确实会令人醉生梦死,他一下就吃了一瓶以上,那么药效可能会维持一年,这一年里的任何时间,他都可能不分场合地突然求欢合。
“还好没有传得那么离谱,可是……也靠谱不到哪儿去!”他恨不得把慕红莲痛打一顿,“你给我时不能明?!”
“了吃多伤身!了啊!”慕红莲抱头鼠窜,这时候滚圆滚圆就是个优势了。
“我哪知是这样伤身的!”林阡气不打一处来,想狠狠收拾红莲,奈何业炎不知为何换了个人,斜路扶箫来战林阡,护夫得很。
三人追打,没老没,浑似顽童,完忘机,都不知燕平生是何时来的,此刻正远远望着他们仨。
“宗主……”慕红莲赶紧退到一边,何业炎一愣,神色微冷,别过身去。
“何,还生我的气?老慕,你也不劝劝。”燕平生不卑不亢上前求和。
“你呢。”何业炎摆架子。
“当时我以为秋儿送命,才疯了失去理智……”燕平生着大实话,“老慕见你危险,不也疯了?疯了的人,做错事的时候都不是心里真的想。”
何业炎想起那动情一幕脸上一红,慕红莲连忙点头,争取这当家做主机会:“至亲至爱遭遇危险,才会忘乎所以、一时失心。”
“好吧,宗主,我也不是惜命之人,只是不忍真心被误。”何业炎被丈夫牵着下了这个台阶,却一不心走下了婚姻制高点。
“我确实不该践踏真心,下不为例,何。”燕平生势在必行。
“自然不该。连忠臣你都想杀尽,谁还会为你夺回黔西?”白了,何业炎更憎恶的是他当时的破罐子破摔。
“怎么你们还想夺回黔西?”突然林阡伫立在侧冷厉提醒,声音再低,都像一个霹雳打在他们仨之间。
“啊……”何业炎自知失语,不知怎么回答,慕红莲赶紧把她拉到一边:“臭婆娘,后来盟主她了那么多,你难道都没想通吗?!”强调“后来”,是告诉林阡,夺回黔西是先前所想,加重“你难道都没想通”,则是问燕平生,宗主您想通了吗?
“凤箫吟的话,多半都是有道理的,否则当时我与赵西风也不会握手言和。”燕平生回看林阡,目光犀利,“倒是你,当真像她的那样,与我是同道中人吗?今早醒来时我想不通这一点:为何你得会那叛逆霸悍的风虎龙,却不会我这仁慈的天地人?不过后来我又服了自己,你是悟性太低了呵呵呵呵。”
什么,你教过我吗?林阡强忍着吟儿受害的气,唉,算了,你昨夜之所以疯癫,也是练武岔气、受了吟儿睡寒棺的连累,归根结底,祸首还是我林阡……想到吟儿当时接连倒了宁不来白虎燕平生万演,听来威风,总是四面受敌,又想到她一再被完颜永琏和自己的刀兵所伤,林阡忽然就眼眶湿润。
“哎,我话重了啊。”燕平生看见他伤感不语,赶紧注意语气,把话柔,“我知道,你是悟性低,但也很努力。只要你是个仁慈之人,你终有一日会贯通天地人的。”
“来我对这天地人,还真是有疑问。”林阡回过神来,收拾心情,不耻下问。
“问。”燕平生觉得,这子不敏但好,一时兴起,随时传道受业解惑。
慕红莲和何业炎看他俩走远,松了口气,伴君如伴虎啊。
“魔神的万云斗法……”走远几步,林阡开口问。
“叫他老二。”燕平生不愿听人叫那叛逆魔神。
“呃……”林阡语塞。
“叛逆,你选。”不叫老二你就叫他叛逆呗。
“就没个具体的名字吗?”林阡火大,受不了被牵着鼻子走。
“燕一笑。”半刻,还是燕平生妥协,告诉他。
“魔神的万云斗法,与您有两个不同之处。其中之一便是,他的二十五招,每招只可以与相邻的相接,万万不能间隔着跳跃,譬如第一刀,只能和第二、六、七刀相邻,可是您的万云斗法,却不受困于这不能跳跃的规矩,第一刀可以和除了尾招的任何一刀相接,只要满足这二十五招以任意搭配打完一个轮回即可……为什么会这样?”林阡在第一次和谢清发交手时,就蹊跷过。
燕平生从听到“魔神”就气得不想话,既然你林阡最后还是要叫他魔神,那你为什么非要我妥协告诉你名字啊?!强迫着我非得由你占据主导!?
“正因为囿于这规矩,魔神那二十五招演变出来的刀谱,远远不及您的厚。”林阡继续着当时的感受,燕平生听到“远远不及”这才有点得意,:“做人宽厚、做事玲珑,他自然远远不及我。”
“光以仁心仁德,我觉得并不能通,毕竟谢清发也能打,他仁吗?只是悟性高吧。”林阡才不给他面子,极力着自己的见解,“我曾潜心入刀,去看谢清发手里您传授的万云斗法,发现了一些刀法的质。原来在相似意境之下,魔神刀中的每一簇云在撤退时都只有另一簇云酝酿登场,而谢清发刀中的每一簇云在撤退时都有八欲侵、负势竞上、但像约定般轮番登场。由于那八的每一簇云都厚积薄发过,故而比魔神的一撤一侵自然是更加变幻。看似没他那么井然,但内在却毫不松散。”
“潜心入刀?怎么个入法?”燕平生一副被人看透的样子,心虚反问,不再故作高深,“你竟看得懂……”
“为何会如此?不相邻的这些云如何会相接?强行让它们碰触,岂非戾气更重?如何在第二十五招消解得了?但是您消解了。打得好的话,所有戾气都一干二净、荡然无存……”林阡在第一次冥狱之战见到燕平生时就想问他了,燕平生虽然被魔神鄙夷“短于参透意境”,可他手上的万云斗法,着实高深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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