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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攥紧拳、郢王敢怒而不敢形于色双赢局面,也令仆散揆心生一丝恐惧,真后悔,为了护驾,没随曹王和林阡一起去拜祭谢晓笈……
可是曹王啊,你怎可能像他们弹劾的那样,当真与林阡有勾结?你若是自我演出了这场绑架和营救的戏来牟取私利,岂会想不到你就算官复原职也会被林阡算计而最终只落个空衔?空衔,即使你回到陇陕恢复成最高统帅,却会因为屈辱地休了兵所以根没仗打!不对,你是那样一个心怀天下、不计较自身得失之人,遭到贬谪后照样在环庆挫败了林阡、覆灭了王冢虎……
多年知交,你自然是无私来救圣上无疑!然而林阡谈判时那样嚣张,你为何却一言不发?自从被牛犊的出现和身份打击之后,这个曹王,还是过去那个和我仆散揆理想一致、心意伐宋灭宋的曹王?还是,你只是因为天尊去世、不在状态……
仆散揆想起完颜永琏怒极拂向燕落秋的那一掌,瞬然就坚定了心念,是,曹王是伤心过度。虽然曹王是这场河之战的受益者之一,却并非始作俑者,而只是善有善报……
“皇上……”大内高手们慌乱的声音,将众人部从各怀心事里惊醒,谁想,完颜璟居然刚完就虚脱地昏倒在地,仿佛他强撑到现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让曹王死灰复燃而已……
“该不会是蛊毒未清?”仆散揆冲上前问,面色一狠。
“仆散大人勿虑,皇上没有中毒迹象,只是长时间心慌、疲劳、受惊,导致累病。下官这就给皇上开药。”太医诊断后,,“皇上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早日将皇上护送回中都吧。”完颜永琏难掩愧疚之情,“此战是王连累了皇上,林匪他着实过于凶恶。”
夜幕降临,北数道赤白气,起于王良之下,行至北斗开阳、摇光之。
“近半年来,类似的异常天象,多到了见怪不怪……”仆散揆出现在完颜永琏的身后,边边递酒。
“皇上好些了?”完颜永琏转身来接,关切询问。
“好很多了。大杰他们?”仆散揆这时才有空来问高手堂。
“都陆续醒了。所幸林阡当时并未入魔,杀气也多半被四气、十八反和徐辕受了过去……”
仆散揆心里一暖:“那就好……否则,这一战此消彼长得过了头,原王爷比林阡的优势瞬然成空……”
“是啊。”完颜永琏轻叹一声,仆散揆听出他中气不足,明显自身伤势也不轻:“王爷,顾着自己身体,别总给和尚他们过气了……”
“对他们有用,自然还是要过的。”俎代庖当起神医来,竟是比灵丹妙药还管用,至少和尚不再深度昏迷。
“和尚他们”,还有一个常牵念,也曾伤重将死,太医都了给他准备后事,郢王把他棺材都备好了,完颜永琏一回营,二话不就把他带出棺材搁在了和尚身边。
“政敌的麾下你居然也管,没良心的恐怕又要你撬墙角了。”仆散揆苦笑,跟他一起去看两个重伤员。
“不瞒你,我是真的想要这个常牵念。”去的路上,完颜永琏半带笑意,对仆散揆推心置腹,“你得对,不能让我和林阡此消彼长得过了头。高手、武将、谋才,前线向来都紧缺。偌大一个金国岂是没有,可惜活在后、政治斗争里,我既然想将他们拖出桎梏,自己便也不能免俗。临喜,我这假道伐虢是写在脸上的。”
仆散揆笑容凝在嘴角,真想给自己一记耳光:唉,我哪根筋搭错居然怀疑王爷。
久矣,才发自肺腑地赞:“撬得好。是该借机把河军兵渗透个遍,将来若在此与林阡交兵才不被掣肘。”
“岂止为了林阡。”完颜永琏看得更远,“去年在山,你便对我,担忧永功纵容黑虎军暗助乱党在吕梁壮大,养兵千日,图谋不轨,因此,下一场河内乱必须扼杀于萌芽。”
“是,若然北面的铁木真来袭,河、西京等地必须安稳,不可自乱。”仆散揆回忆山之战他俩的分析,“好在,我大金还有不少后起之秀,现如今正部署在北边境防御蒙古。”那当中包括去年在山初露锋芒的晚辈后生,譬如以完颜君剑、完颜斜烈、蒲鲜万奴领衔的花帽军、护**将士。
“可惜的是,今后纵有更多的高手、武将、谋才,也断然及不上一个岳中天了。”完颜永琏忽然驻足,前所未见的怆然,“环庆玉皇山那晚,同时失去了君隐和暮烟,我都不那么悲恸。却是中天,难以承受,极是煎熬。”他是听薛焕回忆时才知道,冥狱里薛焕想给岳离续气却遭反弹,那必然是由于岳离自己封闭经脉所致,归根结底都是怕完颜永琏运气给他太危险,所以当时的岳离宁可自己死也拒绝被救。世人只要中肯客观看待人性,殊不知带着感情的判断才最接近那个有情者的真心。
“王爷……”仆散揆怎会不知岳离对完颜永琏至关重要,平日相处再不正经,一时间都表情肃穆。
“我事后才懂,旋渊阵里,中天他分享的那个故事,对我试探的并不是通融或宽容,因为他就是故意揽下的责、怕什么不被原谅?他所求的只是在他坦白之后我的释怀罢了。可是冥狱里战斗太激烈,我竟来不及对他半点我的释怀……”未完成,自然遗憾。
“王爷委实不该放过渊声,他杀了天尊就是罪无可赦。”仆散揆悲他所悲,借机提出另一种可能,“还有,三十年前,他当真是完无辜吗?会否他忘心杀人、自己没记住或是出现了记忆紊乱?”
“中天信,我便信了。以心感心,推己及人,一个救死扶伤的医者,即便入魔也不会随意屠杀路人。所以我便想给渊声翻案。”
“然而那个与王爷相似的人,林阡,他在入魔之后,可是连徐辕和凤箫吟都想杀的啊……”仆散揆摇头反对。
“临喜,你得对,我只能据此给渊声翻案,但不代表调查结果会和三十年前不一样。”完颜永琏心一凛,“无论如何,证据话。凶手如果还是渊声,我仍会教他付出代价,哪怕他已经立地成佛。但如果不是渊声,我们必须好好地审视自身的错误。总而言之,不能再武断。”
“王爷的是。”仆散揆点了点头,“所以,暂时是代天尊与他两不相欠了。”
“王爷,仆散大人……”那时有金兵喜冲冲地跑过来。
“怎么?”
“那和尚醒啦!”
完颜永琏、仆散揆都是喜出望外。
闻知和尚苏醒,凌大杰、封寒皆是不顾自己伤势当即前来探望,然而却和先于他俩赶到的孤夫人一样被侍卫拦在帐外,和尚他依稀在和王爷着不容其余人打扰的要紧事。
“要紧事?”封寒一怔,丈二摸不着头脑。
“隐约听到陇陕旧事通融……”孤夫人抹着喜悦的泪。
凌大杰听到这只言片语,顷刻就了然于心:“静宁之战……”
事实上,黑龙山里的旋渊阵,岳离要的或许是王爷的“释怀”,但和尚对王爷试探的,却真是“如果贫僧坦白旧事,施主是否通融或宽容?”可惜先前没能完……
“王爷?!”和尚是真没想到自己能活下来,却在看到王爷的第一刻便露出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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