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4章 相看父子血,共染城濠水(第2/4页)南宋风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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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的脸也一边变黑,日子一久他怎能忘了,丁志远用不着担负什么重任,丁志远手里捏着这样一个根性的秘密!

    “根基不牢,如何坚固”“他不会相信的!”完颜永功惊怒之下,连连摇头,“这一年以来我们的相处无比融洽,他如何会随意信你这仇人的离间之语!”

    “他自然不会随意信,永功,天靖山之战以前,你们两家确实是亲如一体、牢不可破,然而,天靖山战后,你可知那孩子心里有鬼,时时梦魇,要雨祈原谅了他、求郢王伯父别杀他?”完颜永琏显然是不久前才收到的加急情报,知道了发生在南阳昨天午后的药铺外梦呓,却立刻就意识到了丁志远的一击即中和完颜瞻的不费吹灰之力。

    “他和雨祈出事有关?”完颜永功明明还率众围着完颜永琏,却心神凌乱、手脚发颤:谁都把河南豫王府里的势力拆成三家看,只有你,完颜永功你这个傻子看成两家!你苦心经营的和豫王的关系,竟因为豫王害了雨祈而你失察而毁于一旦!那几天,你为何光顾着掉泪而忘记去关心一句,当日雨祈和按带是怎么失散?!

    “按带自幼被永成宠着,生性怯懦,因为亏欠,怕被问责,所以才与你有了裂痕。”完颜永琏着人性,“那般情况下,合乎情理的话,他自然都信。”

    “完颜按带你糊涂了吗!你忘了曹王他们是怎么撬走了齐良臣、司马隆、高风雷?!”完颜琳怒不可遏,“你居然想投奔仇人,反倒把刀对着恩人?!”他不知豫王已经知道当初卿旭瑭的施恩是假,还口口声声以恩人自居。

    “对我话能别这个态度?!嗯?!便是你这颐指气使的样子,害得我段姑姑到现在还生死未卜!”豫王也是面色狠厉,夕阳西下前他接触丁志远后也曾在人前出现过这般的表情,但不管当时去吼齐良臣,还是现在喝完颜琳,其实都是为了与他相依为命的段亦心。

    “完颜按带你脑子在哪里!就为了一时意气”完颜琳到这份上了还咄咄逼人。

    “完颜琳,大家是平辈的王爷,你我虚长十几岁,却怎能对着按带呼来喝去?”完颜君附捂伤站起,毕竟他曾是楚风流的男人,怎会不知,如何在丁志远离心的基础上,由他来完成对豫、郢分化的最后一击。

    “完颜君附你这个连老婆都比不上的懦夫你闭嘴!完颜按带,你良心被狗吃了?!没有我们你早弃尸荒野!”完颜琳完不懂如何去制止为渊驱鱼,顺带着对完颜君附人身攻击,惊得他一时间恼羞成怒:“你什么!”

    “完颜琳,你们,你们就是一直把我当棋子罢了!!”争执中他们三个王爷完在比拼着谁声音比较大,根没注意到什么时候刷的一声那一刀直接割断了完颜琳的喉咙。

    “常大人”血光中的完颜琳,火光下的完颜永功,都一瞬想起了这样的一个救世主,一个不可能背叛他们的人。

    “常牵念,好一个忠臣,只可惜跟错了主。”完颜永琏略带遗憾地对郢王起常牵念。

    “可惜得很,常牵念进不来了。”完颜君附无情地望着完颜琳倒在地上。

    那个有谋略、有武功、忠心赤胆的常牵念,好不容易整合好豫王府家将,才转过身,却被郢王府的锐们在宵们的煽动下集体诬蔑:“常大人是曹王的人!”“王爷不是啊”“昨夜,我见他与曹王府的黄鹤去谈笑风生!”“他二人还有交换信件的举动”“当真?”“我也看见了”

    常牵念那时才懂,管你怎样的远见识,也敌不过人的暗中构陷!

    昨夜黄鹤去来见他,动机确实不单纯,不过,黄鹤去不是来策反他的,而是:明知道无法策反,遂故意地用一封信乱心和离间

    为的是让他在心乱、踟蹰的一息之间没能注意,他把信交还黄鹤去的那一幕原是被目击者看见了!黄鹤去此举一举两得,既用常牵念来掩护了非此即彼的丁志远的忠诚,又让常牵念在这关键一刻控制不住他的麾下

    一传十十传百,跳进黄河洗不清,原先要围攻厢的西厢兵马不攻自乱,很快便被完颜君附拼死顽抗的部将们扳回局面,可笑的是两势力浩浩淼淼都是一样的口号“围剿叛军”和“清君侧”

    “大家莫要惊慌,这只是曹王的离间计”可他那威力无边名叫“九万里”的双钩,如何能杀那些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不肯相信他的自己人?今日这恶果,是当初曹王从棺材里抱他出来的因,“曹王从那时起就已经在布局,曹王刻意推动和加快了王爷的动手,你们,你们为何不相信”常牵念恨啊,恨他当时为何不死了算了!为何要活着经受这身强力壮却无能为力的锥心一幕?!

    扳平的局,从南阳连绵至秦州,绝望的汗,同时出现在常牵念和完颜永功的眼角,只因为前一瞬完颜永琏遗憾地完常牵念、完颜永功停在半空的刀刚准备落下“那便杀了你给琳儿陪葬”,却听铛的一声一道巨力将这一击及时冲挡,他虎口发麻退后两步刀已被震落在地。

    不同于得知丁志远是卧底时的意外,对于这个人是曹王的人,郢王明显是做好了接受准备的,此刻帅帐里部分兵力的反戈一击,他其实早就预料到了,他不承认此刻眼角的是泪,绝不是!

    果不其然,就是此人,前次在关押凤箫吟的监牢,就是此人出卖了我的盘计划!

    完颜永功镇定地转过脸瞪着此人,面上的失望远远多于惊诧:“卿旭瑭,我多希望你是忠臣,你也确实差点让我打消了怀疑雨祈出事之后,你始终不离不弃,你鼓励我振作起来,原来你是为了鼓励我振作起来好出卖我?!”感悲凉,不觉睚眦俱裂。

    “郢王,我”他作为府上的第一高手,四十三年却从未得到过郢王最高的信任,实则他自己也明白,他和郢王并非同道中人,“宋匪北伐,家国凶险,我等不该”

    “无非大义,呵呵,为了它,不惜舍身忘死、背信弃义。”郢王噙泪怒喝,“自你被先帝强行塞到我府上,我就知道和他完颜永琏才是同一类人,可是,既然已经错过,那便别再心心念念了,我就这么好好供着你,你安安稳稳地看家护院不好?谁想四十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逮着机会吃里扒外!六月的时候,我原是带着一劳永逸的想法让你去接近曹王,我是怎样的天真亲手把你还给了他还这么晚才相信!”

    “王爷”卿旭瑭含泪回忆,可他不是紫檀,郢王也不是郑王,终究他们没能相融,他于王府,一直只是个脱节的存在。

    在卿旭瑭失神的一刻,斜路蓦地杀出一杆枪来,生生将他就没想指着郢王的朔风刀打偏。

    郢王既然是提防着卿旭瑭的,自然也做足了被卿旭瑭背叛的防备,这些天来为郢王出谋划策的心腹,正是此刻对卿旭瑭出枪之人。

    “卿旭瑭,背叛旧主,何不自刎谢罪!”郢王心腹怒喝一声,提枪追刺上来,孰料他背后又出一刀,恶狠狠撞在他肩上,直将他打得晕死过去。

    营帐内就只有二十余人,先是齐心合力朝曹王剑拔弩张、后却随着卿旭瑭的亮出身份而泾渭分明、再又因为郢王早有准备而众矢转向,然而最终却由于那个人出乎郢王预料而猝不及防,寸角落里,立场的更迭、刀剑的变幻,竟荒谬地发生在须臾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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