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1章 倚天持报国,画地取雄名(第3/4页)南宋风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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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副将对主将?

    “我”他心理活动过多,一时没来得及回答她,他已经想通了,慢慢地,这些日子,他终于从兰山之死的沉痛中走了出来

    “堡主,今次布防失误,其实也有睹物思人的关系,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寒将军的。毕竟,堡主这些日子确实是在进步的,若然能继续保持,逐渐将失误降低到无,将来,必是独当一面的将才,才对得起老堡主,也对得起兰山。”她眸色微黯,竟还在劝他,“不过,在鬼门关前打了一转,我还是想直截了当地一句,还希望你答应我”

    欲言又止,一点都不像那个风风火火的陈采奕。

    “你。”他发现自己是真的从兰山那里解脱,听到的时候,不像过去那样要死要活,也敢听与兰山有关的一切了。

    “能不能不要再这样,一直活在对兰山的怀念里?看你难过,我也心痛”她虽比平素虚弱,这话出来,却一如既往的陈采奕风格,直来直往。

    “好。”他听到这直接的表白,忽然感情也不能自抑,抱起她头就强吻上去,前次他就是因为懦弱而失去兰山,这次他不能再重蹈覆辙,既然认清自己不能失去她那就要坦白

    然而这冲动到另一个极端的行为,实在将还在劝他放下兰山的陈采奕惊得呆在当场,久久都没清醒。

    “采奕,这半年来,不,这些年来,我就像个不停找悬崖、迫切往下跳的孩子,你便一直在后面给我拉着,三番四次地将我拉回头。如今这悬崖不再是死地,我要将它变作巅峰,你会愿意换个身份陪我看吗。”宋恒微笑,毫无保留地问。

    “”陈采奕既惊又喜,如在梦中,久矣,才噙泪点头,“会,会一直在。”

    十月末,“宋恒下落不明,寒泽叶数度病危”“天骄、风抵达河南,但无法改变中线危殆”同时传到林阡耳边,彼时,他因为杨宋贤的缓冲总算不再为吴之死疯魔,多事之秋也不可能有多少空闲再用来伤悲西线和中线这般紧急,他却来不及抽身去救更不能去救,只因为线一样危如累卵:楚州才定、淮西不安!故而吟儿已在收拾行装,不日便与他前往迎战。

    林阡不可能离开线,那西线中线还能如何?只能像相信自己那样,相信自己所有的麾下。“宋恒是个求生欲极强之人,必然会想设法通风报信,泽叶虽然数度病危,却未必不是欺骗金军。”

    “陇陕的掩日一脉虽受到金军内乱影响,好在不曾有人员损失,风头过去,终究会确定宋恒所在。”柏轻舟也这般分析。

    然而中线?面溃败,惨不忍睹,林阡和柏轻舟一时没找到缓释的理由

    好在,还有毕再遇。

    “老夫虽与赵淳相交不深,却不觉得他是个不战而逃的脓包。”毕再遇听到盟军的中线战况时就摇头不对劲,待收到官军所言的中线战况,更加对林阡互通有无:“赵淳他麾下兵马,和我楚州大军一样,是看到金军兵锋极锐、敌众我寡,才决定弃守江北,焚毁樊城,严防死守襄阳”

    “如此。他之撤逃,根不是不战而逃,而是坚壁清野。”林阡点头,理解,“樊城内外军民,想必他也保。”

    “可是,我军为何不知,还骂他是逃兵?”吟儿疑道,“还有,他为何这般不自信?且不天骄和风他们已经到了,就算穆、彭两位将军和陈军师,也能撑好长时间,没必要**城池,涨了金军士气以为他不战而逃。”

    “官军和义军,很可能是被人双面蒙蔽,才导致相互的不信任和来深的误解”杨妙真跟在他们身边久了,看问题一针见血。

    “妙真,得对。轻舟,立即对陈旭修书,叫他无论是否渡江,都务必先去与赵淳沟通。”林阡,岂止明面上的这一点,暗处,海上升明月,他也必须让“真刚”通知新上任的落远空,尽快把“朱雀”这个心腹大患剔出来,无论他是不是那个双面蒙蔽的罪魁祸首。

    对,那个确定存在的朱雀,还不一定就是导致蒙蔽的人。最可怕的,永远都不是间谍

    静下心后,林阡和宋贤都分析过,吴之死疑点重重,譬如,他不可能不随身携带信弹,事发地据离李思温不远,怎会有大半夜都“下落不明”?当真是段亦心这个“间谍”干的,还是宋军自己内部出了“叛徒”?

    须知,叛徒比间谍,更容易双面蒙蔽啊。

    更可疑的是,十月二十那晚,李思温鱼张二还未战败,吴仕作为掎角之势,便送出了危殆情报给洛轻衣,间接导致了邓州据点的倾覆。虽然官军事后解释,“乱中出错”,也不排除控弦庄故意给个假情报来分化林阡和吴曦,但是林阡不得不留着这样一丝怀疑的念,没有证据那就找证据,所以,“告诉曹玄,加紧盯着吴曦。”

    盟军所有人都纯粹地绝对互信着,谁会想到守护的人能捅自己一刀?所以,这就是中线盟军一路败、西线盟军和完颜永琏两败俱伤的根由吗?如何不教林阡痛心,希望那都是自己想多。

    所幸,那些或公开或绝密的情报,都不完只有悲伤,譬如,吴和石磊留得尸,由移剌蒲阿将他们合葬,譬如,黄鹤去答应了天骄,暗中帮助宋军做事,譬如,程凌霄接连找到了失踪的莫非和洛轻衣,教莫非立即往江淮来面对林阡,也为轻衣找到了疗伤和休养的暂避之地。

    “轻衣姐姐没事便好”吟儿察言观色,知道这失而复得的消息很是治愈。

    那日,鉴于淮西地区战势日益严峻,一旦林阡神状态趋于正常,这边所有人都不得不对他放行。

    临行之际,一干人等无论是留是走,但凡是有空暇的,皆陪同林阡与吟儿,一边离开楚州往南走,一边去英烈的墓前或衣冠冢前拜祭。淮一役,官军义军伤亡都不,尤其盟军,四大帮会一个解体,一个失了帮主,不幸中的万幸是还能前仆后继。

    祭完今人,顺带着也拜见了古人。“那是韩夫人的衣冠冢。”毕再遇告诉他们,七十年前,韩世忠夫妇也驻扎楚州,率领将士抗击金兵,“当时楚州已遍地荆榛,军民食无粮,居无屋,韩夫人亲自用芦苇织蒲为屋。在寻找野菜充饥时,发现马吃蒲茎,便亲自尝食,并发动军民采蒲茎充饥。韩将军夫妇与士卒同甘共苦,才使楚州恢复生机,恢复成一重镇。韩将军兵仅三万,而金人不敢犯。不过天妒英才,韩夫人她,便是战死在这楚州前线。”

    “这样的女中豪杰,人生虽只数载,却是光芒万丈,足以青史留名。”杨妙真叹梁红玉此生不枉。

    “百里帮主?”夕阳西下,吟儿远远看到百里笙站在一处树下失神,由于百里笙腿伤甚重,原是不必送行的。

    林阡一愣,也看出这树下葬着人。

    “帮主的妻女已逝去八年多了,她们尽皆长眠于此。”江维心神色黯然,乱世中,天妒的岂止英才?

    阡吟皆是一怔循声看去,那棵树并不高大,怕是八年前淮南争霸之后才栽的,如今却也已经茂盛挺拔。

    “当年我才出川蜀,到这两淮来建立据点,第一处便是楚州。后来,飘雪和飘云,都是出生在这里的。”百里笙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大多数人不知道,江淮四大帮会的这一家,有过个独特的名字叫“百里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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