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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纲、完颜、石抹仲温与末将都受阻,那便只能靠从陈仓出兵的右监军完颜充,来攻克程松背后的厉风行、杨致诚、许从容等人。”楚风流死后,罗洌一改以往的优柔寡断,即使在曹王面前也敢果断地道出想法。
果然是风流最厉害的徒弟,如果风流在此,也会这么决断吧
程松背后?不,“是程松的刀下。”完颜永琏纠正他,仿如就在纠正楚风流一样,笑了笑,他看得清清楚楚,程松虽然和吴曦不睦但是个怂包,不战而逃或见死不救一样都是把盟友架在火上烤。
“末将会尽力,在完颜充总攻前抓住灭魂。”罗洌明明虚心受教也令行禁止,却好像性情大变脸上没带一丝笑。
“不知灭魂有未破解的暗号,或能据此顺藤摸瓜找到吴曦所在。”金军很可能通过控弦庄找吴曦下落,而控弦庄五大杀手锏只有一个在西线,故而找不到吴曦的林阡,倒是想到了这另一条妙路。
林阡这几日想找到的人实在不少,比如潜伏在他身边的,比如焚烧了河池后就一直专注于躲他的吴曦,比如在大潭游击时失踪的吴冒先老将军,比如伏羌城兵败后就下落不明的陈采奕,比如皂郊堡之战结束后石沉大海的曹玄苏慕
这天,终于有人领着个蓬头垢面九死一生的女子找到主力,据是从北天水流亡到这西和境内寻夫宋恒的,焦头烂额了数日的宋恒大喜过望赶紧来迎,却没想到遥遥相望泪光点点的不是陈采奕而是苏慕
“慕,怎么是你”宋恒乍喜乍悲,却又觉得不完悲伤,至少自己人多活下来一个,赶紧上前,挤出个微笑来平静相询,“发生什么事了?”正考虑带她去见主公明情况,苏慕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夫君,义父他”
苏慕就心智不,看来颠沛流离了多日,被带到林阡身边后,便连话都也不利索。不过众人拼西凑了半晌,又迎到另一个幸存者的归营,才终于意识到了十一月底皂郊堡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曹玄不肯对孤军奋战的聂梓岚给予支援,果然廿三那晚他对战局的指挥遭到了吴曦的掣肘
“此间这般多的难民涌入,你若去天靖山支援,置都统他性命于何处!”徐景望急急按住曹玄手,往常他不敢这般对曹玄话。
“唇亡齿寒的道理,都统应当也清楚?”曹玄觉察出气氛有异,却还是一如既往冷静地想服吴曦。
姚淮源阴冷地:“难道就不能是调虎离山?金军更想要抓的,到底是聂梓岚还是都统?”
米修之也建议道:“不妨弃车保帅,我等立刻向南退守,那时最保险的”
曹玄怒极打断,怎忍心看到他一手扶植起来的川军竟因为怯战而自取灭亡:“不可!西面岷州已经失陷,天水不能再往南让,否则川蜀必定沦丧”他以为他提及川蜀吴曦一定会听从,而就在那时,久不话的吴曦开口了:“那便不向南让。既然天水这般重要,那便军坚壁据守。至于聂梓岚,微不足道之人,你可以调那覃丰去救。”
曹玄一惊,愣在原地,覃丰等人在片刻前被他派去了伏羌城救护。
“是你的,西面已经失陷,那就弃一保一。现在调覃丰那支兵马回来,去救北边,还来得及。”吴曦冷笑一声,表情不可捉摸。
“都统,万万不可。不管寒泽叶宋恒,还是郝定石硅,都可能需要援军救命,哪怕不救命也可分担。”曹玄摇头,极力反对,“与其教覃丰疲于奔命,不如令李好义调动锐。”
“那是我的锐,为何要救林阡的人!”吴曦脸色微变,语气也蓦然变重。
曹玄察言观色,只能深藏信念,在这场争执中作出退让:“都统的是,林阡的人,不值得”
徐景望哼了一声,猛然拔刀不再藏掩:“曹玄,你不就是林阡的人?!”
曹玄心底雪亮,早已对一隅部下作出“尽快护送顾、苏慕和林阡子嗣离开”的手势,那是他很早以前就想好临阵应变有备无患的。深藏不露的他,一边发号施令,一边继续伪装,怒而持刀,义正言辞:“徐景望,谁给你的胆子造谣上级?”徐景望骤然噤声,险些没能接招。
“曹大人,前些天你有闲暇去后探望都统,都统对你热情招待,见天色晚将你留宿,你却对他做了什么?”姚淮源冷冷追问,曹玄心中一凛,中线邓唐兵败之后,林阡怀疑问题出在吴仕,苦于没有证据,便要他帮忙盯着吴曦,所以他那次去见吴曦,只为看吴曦的往来信件,那天晚上,明明他给吴曦下了蒙汗药睡得很死,屋子里明明白白只有他和吴曦两个人,怎么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吴曦那晚确实睡得很死没看到,但藏在暗处的吴端却看了个清清楚楚,翌日明情况,吴曦却有感情亲疏而不予取信。是的曹玄可以是吴曦到川蜀之后最信任的人了,曹玄代表他和林阡抗衡于短刀谷,为了他潜伏到苏慕梓帐下带回更多官军,帮助他宣扬川军的美名提高川军的威望。南宋西线的诸多战胜,官军之所以能有一席之地,多半靠曹玄来给他吴曦长脸。这样的人,难得还不计较个人得失,一心一意为他吴曦办事让他吴曦居功,只求吴曦能帮他曹范苏顾在短刀谷复位
因此,今年以来,只要是有关曹玄和林阡走得近的谗言,吴曦都力排众议没关系那只是虚与委蛇,凡是曹玄是当年曹范苏顾的叛徒的蜚语,吴曦都一笑而过怎么可能呢那时候苏降雪势盛林阡初来乍到。吴曦给了曹玄几乎满溢的信任,虽然一直不敢对曹玄楚风流策反的事,但主要也是因为怕影响曹玄打仗。那晚见面,促膝长谈同床共枕,他差一点就对曹玄盘托出,太困了才睡着了没来得及。结果第二天吴端就曹玄偷看他的信,紧接着大夫在他血中验出了残留的蒙汗药。
曹玄,你和林阡走得近了都没关系,可你却告诉我你一早就是林阡的人?这样的一记暴击砸下来,吴曦当真觉得是天崩地裂。那是他首鼠两端、举棋不定的关键时期,谁料到他最信任的曹玄真实身份露馅?察觉到曹玄的异心之后,吴曦的决心瞬间激化,于是通过吴端与楚风流完成了暗通。虚情的起因只能得到假意的恶果,若中线是吴乱来那么西线就是吴曦自发!
他和楚风流一早就约好了,知道官军只要不参战都能保,所以这晚他要对付的只是曹玄一个,他要面对面地向曹玄求证!如果姚淮源问出这句之前他对曹玄还有半点信任,那么这句问出之后,曹玄的做贼心虚沉默变色,已经令他的心瞬即凉了半截:“曹玄你到底在想什么?身为官军主将竟吃里扒外,我吴曦这些年哪一点亏待过你!”
曹玄却惊而不乱,一边面对徐景望姚淮源米修之围攻,一边不紧不慢地自辩:“都统,必然是哪个人串谋做戏来抹黑下官嫁祸下官!”他当然愤怒这些人,他们加起来战力也不算低,不去前线增援,反而纠缠内乱。
吴曦一愣,还想回旋,姚淮源即刻:“那你表忠,曹玄,明人不暗话,都统他有楚风流的保证,今夜不会有任何危险。你现在就随我一起,去伏羌城杀了宋恒,那是楚风流最想要的。”原来他们先前对形势的认知都是假的,他们这些人早就知道自己没危险,所的一切都是想判断他曹玄的忠奸以便把他拉上这贼船!
“宋堡主与川军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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