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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攻作肉酱……
电光火石却都遭遇狠扫,金光掠处,似有春风拂柳,夏风吹云,伏兵们连连后退,不禁叹:这防御,当真泼水不入……
防御?一众新来的金军高手还在感叹,倏忽秋风乍起,草木摇落,冬风动地,繁雪霏霏,云披雾裂,唯风是从,金军难行,瞠目结舌,削铁如泥,断刃无数。见此鞭者,无不觉大风起兮,皎月千里,满目神威,不战而自惭矣……
何须防御!这攻击,根睥睨天下,无人可挡,四步之内,一劈,一扫,一捅,一撞,打碎了近前所有金军高手的护心镜!
但宋军来不及叫好便也有纷纷倒地之象,只因从对面向也来了一位武功高手,手中刀所携杀伤,同样也是隔着铠甲都能将人活活砸死。
“好暴力的刀法……”风余光扫及,那个名叫完颜江山的高手但凡经行之处都像蒙了一层血光,毫不犹豫将他视作唯一对手向他冲驰而上。
那刀法果然有个适合的名字叫“貔虎”,披荆斩棘也是为了早一刻能与风手里的抚今鞭一决高下,核心处一个错身,完颜江山刀尖内力齐灌风心口,凶险狠辣,风运力护住心脉,持鞭堵截利落之至,即刻回身疾刺一式,反击畅顺行云流水,完颜江山似乎意料之外,却也立即从容不乱地转攻为守奋力,格挡开这一鞭后又在第三招再度抢回主导,不消半刻,再度向风胸口的要害砍,风攻守兼备,凌厉一架,豪放一摔,第二次反压敌手占据优势。
两个人就这般你来我往势均力敌了一炷香功夫,好在风陷入重围之后第一时间就解决了一半金兵,其后虽遇到这旗鼓相当的完颜江山却也指挥若定命麾下发信弹示警,终于在这时撑到了穆子滕和彭义斌颇为及时的救护。当援兵到达之际,宋军总算不用负隅顽抗,清点人数,伤亡比金军乐观得多,此消彼长,此刻两军的数量应是差不多了。
“放箭!”金军弯弓搭箭。“来战!”宋军弩手应接。
箭阵对攻之下,不乏勇士冒死上前、欺身肉搏,彭义斌提剑与穆子滕并肩作战之际,忽然看见他枪尖上像在喷火,较平素威力更大,一愣,细细观之,蹊跷不已:“这是什么?”
“我听徒弟起过,她在梨花枪上加过火器,我见了赵大人的火炮,便试着也加以改造,在这枪端系上铁罐,藏些硫磺、铁滓、瓷末之类,看看威力能否大些。”穆子滕与他并肩作战,话间穆子滕带着他又杀十余人,向前推进,步步为赢,金军的那帮高手,哪配得上称高手!
彭义斌满心崇拜:“子滕啊……”
“啊?”穆子滕还不知道自己自此收获了一个弟。
“我发现你真和纸上谈兵反着来……”彭义斌惊羡,“这些跟实用有关的西,你都记在心里,并且以致用。”
“是啊,所以从前帮主会因材施教,他知道我记不住书里讲的,就给我画出来或者讲故事。”穆子滕微笑回忆,“后来盟王一有闲暇便送我人书连环画……”
“这仗打完了我回山,再找找爷爷画的兵书,看看能否再送一军形篇给你。”彭义斌承诺。
“好!先谢过!”穆子滕喜不自禁,早忘了彭义斌先前发誓再不送西给他,“那我该回赠什么?”
当是时,漫天火箭,在夜空里交织成一大片壮阔火。
不经意间,彭义斌发现,自己和穆副帮主曾同闯江水滔天、今夜又穿过这火势凶猛,俨然生死之交……真没想到,山陕西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居然会因为这场襄阳保卫战而相识,当真是缘分使然吧。
一腔热血,胸中激荡:“你记性差,就当场赠人头给我好了!”
宋军虽然来轻松,风的表情却愈发凝重,其一,面前的完颜江山竟有高手堂水准,盟军的又一大敌!
其二,完颜江山这追魂夺命的刀招、还有他每次收刀时的一拉一转的手法,都像极了传中那个……
杀害柳五津的凶手!
“若真是他,我必会为柳大哥手刃。”徐辕闻讯后,他知道,完颜江山符合真凶的一切条件,然而,虽然此人的刀法就是这般狠辣没错,可是他杀柳五津有什么动机?单纯的厌恶宋人?要知道,那时候泰和南征还未白热!
“亏得军师心如明镜,完颜匡的双管齐下打成了以矛攻盾,他对襄阳城内的一计攻心,暴露了他在云峰寺的另一计伏击。”孟璞玉帮穆子滕和彭义斌裹伤时难免后怕,回头检查风时居然毫发不伤,“将军,真神人也!”群雄也为这才十岁年纪的孟璞玉面露惊疑:这子,居然看这么透,他日必成将才。
“此战虽教完颜匡扑空,为防不测,还是教惊鲵蛰伏一日。”徐辕对落远空,保护功臣要紧。
完颜匡计谋彻底告败,却当然不会甘心,很快就另辟蹊径来瓦解襄阳
腊月廿一,宋军先前被金军俘虏的武将王虎狱而归,九死一生,遍体鳞伤,赵淳喜其回归,感其忠义,亲自迎他入帐。
正欲问询他金军情况,却看他言辞闪烁,赵淳一愣,立即朝沈延投以眼色,沈延不声不响经行过王虎,从他肘后摸出紫袱系银十五笏:“这是何物?!”
剑拔弩张,王虎大惊失色,当即跪倒:“这是完颜匡给我的!他叫我……入城纵火为内应……”
“襄阳城险些毁在你这宵手上!”赵淳怒不可遏,岂不知任何保卫战都是里应外合最可怕,当即命人将王虎斩首示众。希望大,失望大,赵淳得知王虎原是受完颜匡之命来行刺他的,恨恨地:“吾心无愧天地,王虎能奈我何!”
完颜匡不依不饶,命人到城下来喊叫,称林阡入魔之后竟又在县犯下十村血案,所杀俱是无辜民众,禽兽不如。赵淳忠赤贯日,不可能与传中的这位林阡为伍,但见徐辕、风、穆子滕等人品性,岂肯相信,原想置之不理,却怕民众受骗,是以亲自到城头将完颜匡反驳:“撒速儿,汝在鄂北犯下血案岂止十村!禽兽不如到底是谁,有何脸面随意栽赃!”撒速,正是完颜匡的名字了。
完颜匡见他总算露面,大呼:“赵大喽啰,西川大将吴曦已降,我朝已封其为蜀王,此举使陇蜀百姓尽皆得保。而你,固然得个忠报国的美名,奈何却使襄阳一成生灵尽陷汤火,也同林阡一样禽兽不如!”
“胡八道,吴氏三代抗金,迄今八十多年,要他降金?春秋大梦!若死守不降也称禽兽,那赵淳也当定这恶人!”赵淳怒不可遏,表明态度,甩袖便走。
他不相信吴曦会降金,而且也不能相信,更不能让民众相信,因为……他和吴曦的地位一样。
下得城楼,他看到徐辕撕碎飞鸽传书、不无惋惜地对他:“主公失踪,吴曦已叛,完颜匡为了这位新蜀王,很可能会加紧进攻襄阳。”
“此事,襄阳你知我知。”他感谢徐辕的坦诚,也清楚徐辕的顾虑。吴曦给林阡拖后腿,他却必须撑住徐辕身。
“放心,天骄。”赵淳一笑,按住徐辕肩:“戮力同心,何惧之有。”
“好……赵公当心!”正自感动,疾风入耳,徐辕迅即将赵淳扑开,定睛一瞧,原是金军以箭射书入城。
“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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