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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我送你的兵书,你可看完了?”彭义斌来讨要。
“我特意放到了一个重要的盒子里,你等等。”事实证明,不要把西放在不常用的你觉得非常重要的地,因为等你找的时候那地就不是重要的地了……
“那是我爷爷留给我的……”彭义斌见他找不到,欲哭无泪。
“我再找找……”事实就是,穆子滕连着盒子一起丢了。
“穆子滕,世上怎会有你这般记性!”彭义斌气不过,回去。
穆子滕赶紧求陈旭帮忙,陈军师问是什么书,穆子滕“开篇是‘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记不太清了。”
“知道了。”《军形篇》嘛,陈军师刚好有,送过去给他俩调和。
“可我看的那,不是简单的兵书,还有案例分析,还有书画作配,像极了从前帮主给我的……”穆子滕苦着脸。
“改天有空了,你将它默写下来?”陈旭不开口则已,一话惊人。
所幸那彭义斌是个单纯明快之人,陈旭去送书的时候,他早把这不愉快忘得差不多:“不过我话可在前头,我可再也不送西给穆副帮主了。”
“……好吧。”穆子滕惭愧地。
“那么,咱们来,‘海上升明月的情报?”陈旭见他俩握手言和了,摇头苦笑,。
入夜之后,“掩日”将信鸽分别对洛轻衣、吴、陈旭所在的三大据点再次发放。
这些天豫王在南阳的府邸暗流汹涌,加上郢王爷亲口承认了他为驸马,但凡轩辕九烨势力覆盖不到的地,金军对他的观察力度几乎为零。
该是他最轻松的细作时期……
回到后院时意外地不曾听见郢王妃的呼天抢地,他心念一动,委实怕雨祈就这么去了,忽然间就脑袋发晕天旋地转,好在一个伺候他的丫鬟上前来,公主被神医看过,“有希望”,正吊着命,王妃乍悲乍喜,哭得得没气,被扶下去休息了。
“那便好……”他既想去见雨祈,又害怕去见她。
“驸马,公主她,是个怎样的人呢?”那丫鬟来不是豫王府里的,是他护送雨祈到河南的途中,路见不平救下的一个契丹族少女,当时他见她眉目间有几分倔强像雨祈——不知从何时起,他看谁都是看怎么怎么像雨祈,这是亏欠还是报应,雨祈从他的跟班变成了如影随形的魔咒……
“公主,她的世界里,有不公也有公平,她眼中没有国界,只会有需要帮助的人。”他忽然放下心防,对这个丫头讲雨祈,“她对我,哪怕是亡国奴,也该挺直腰杆做人、自强不息,因为天下一定会统一,终有一日大家会消除国别、其乐融融。”
“公主的理想是,只要不妥协于现状,就有可能实现统一、就会有公平?”那丫头聪明伶俐,领悟了,“可是,公主的想法却不实际呢。”
“为何?”他不禁问。
“不公的事多于公平,怯懦的多于自强,在意国别的多于不在意的。”丫头。
“那便需要一个个地帮,一个个地扶,一个个地去消除。”莫非一顿,帮雨祈回答。
丫头脸一抬,眼眸清亮:“公主和驸马真是大善人!你们的理想,一定会实现的!”
他一愣,清醒过来,什么我们的理想,那只是雨祈和黄明哲的理想,不是我,不是我莫非的啊!
作为掩日,他只应该尽可能地,让豫王府里的内乱没那么快决出胜负,并且尽可能及时地把一切变数都通知宋军,仅此而已!
邓唐之交,南阳以南,莫如和吴仕等官军锐,只作为吴的掎角之势而不能收发掩日的情报。
这几日,对丈夫的思念和关心日益增多,但随着雨水的收敛和病情的好转,莫如整个人也渐渐变回坚强、晴朗。
吴仕看在眼里喜在心上,这晚借故陪她巡防,忽然就对她展开再一次的追求:“莫女侠,你心情好些了?我,我有话对你……”
“吴大人……我……”莫如不得不再三拒绝,“我正为夫君守孝。”
“我知道。”吴仕脸上通红,鼓足勇气问,“要守孝几年?我等就是了。”
“……不必等。”莫如叹了口气,,“一生。”
她坚信,用不了一生,莫非很快就会回来。
吴仕的眼神遽然一黯:“如此……”
“吴大人,世上还有许多……”莫如还未及相劝,他便发狂般离去:“还有几个如你?”
“这……”莫如没拉住他,呆呆望着他背影远去,我?苦笑:我有什么好?
余光一瞥,远远看到两个身影,在吴仕副将的住处稍纵即逝。最近有一些随州、襄阳的官军暗中北上与吴仕在金境会合,不止她,便连吴、林阡,也是知道的,这就是官军应该做的。原先这个联络官军协同抗金的任务,林阡是想由身为川蜀吴氏族人的吴代劳,但既然吴曦的亲生儿子来了,自然关系更近,也好减轻吴的负担。
奇就奇在,一个彪悍身影好像就是吴仕副将的,另一个清秀身影却相当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眼花了吗……我并不曾去过随州和襄阳。”莫如一愣,当时并未看清,是以不曾多作留意。
翌日午后,中线宋军因“掩日”的情报,比曹王府还先一步得知,完颜琳将会在今夜对完颜君附启衅。
莫非告知吴,具体部署和日期只有三个人掌握,完颜琳对他语重心长:“明哲,父王对你的信任已直追常大人,便连卿旭瑭都及不上。”
郢王对完颜琳、黄明哲、常牵念的信任,明显高于西线在他身边的卿旭瑭。郢王对卿旭瑭存在“提防”,这与郢王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符,或许与陇陕战地关押凤箫吟处出现过郢王府奸细的事件有关。
也便是,当前完颜琳抓狂地满天下找段亦心,虽是这无脑之人的真情流露,反而对曹王府众将掩住了确切的发难时间。莫非分析给吴听,就算卿旭瑭是曹王的内鬼,曹王府众人也完想不到完颜琳会在今晚开战。
正因曹王府并不能知己知彼、身处南阳的也不是什么兵强将,今晚将要掀起的这场王府干戈,宋军委实不能打包票谁赢,唯有静观其变、攻防并举。
到夕阳西下,段亦心仍迟迟未归,却传出她出现在宋军驻地边上,霎时豫王府里一片喧然:“不是去给公主采药?”“确定是段姑姑吗?”“怎会和宋军有关系?”“被宋军俘虏了?!”“该不会,是和宋军……”“暗通款曲?”
“闭嘴!”沉寂多时的豫王,闻讯赶到众人中间安定局面,一听到这“暗通款曲”四字,瞬然脸色大变一掌掀在话之人的脸上。
“王爷,段姑姑她,去年山之战,确实和林阡有过一些不清不楚的关系。传闻中,林阡还是个头目的时候,就曾经与她共度过一夜……”这话者是齐良臣的亲信,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当时任谁都没能看出,此人其实是曹王的死忠,不发生这出意外也会把段亦心诬陷到完颜琳不敢用。
“闭嘴,不准你污蔑段姑姑!”豫王大怒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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