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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婚宴进行到尾声,石磐派人来报叶文昭,速不台叩关受阻,盟军增兵在石硅、桓端的带领下逼近。
“好得很。现在是受阻,等主公到,刚好网罗。”叶文昭笑。
“奇的是,向来身先士卒的主公本人毫无音讯,不知发生了何事?”慕容茯苓说着说着,压低声音,“可惜悬翦、转魄双双受制,这一战最重要的竟不是情报。”叶文昭一怔:“最重要的是兵法。”
“是了,你们主公,来不了了。”当是时,谢浮白那个“在后方养伤代为出席的兄弟”忽然高声,掷杯为号,站起身来。
怎么?这帮金蛾山的人竟不是守,而主攻?谢浮白不是他们的主帅,只是幌子?甚至连速不台都是烟幕,绥远关的主战场竟不在背后关东,而从这婚宴的面前来?!
劲敌原在宾客间,觥筹交错蓦然变短兵相接,杀机四伏终换作剑拔弩张。
“哦?敌人原来比想象中强么。”猝然遇险,茯苓果断先点李灵军穴道并将他推到安全之处,掀开盖头,莫邪剑出鞘即指引全局,“众将御敌!”纵然计划错误、防守重点偏移、此地只剩二三线,又有何畏惧,兵来将挡就是。
仔细打量,这个“兄弟”,俨然乔装打扮过,不真是谢浮白的人,所以才会在悬翦、转魄的情报之外。
同一时间,飘云、蒲阿、孟尝也一样,遭到蒙古军以者勒蔑为饵的反围裹。先前苏赫巴鲁、谢浮白一场场诈败,原来都指引向这一刻的绝地反击。
惊逢剧变,冷风呼号,飘云仍淡定自若:“西宁各处都无示警、求救,说明了什么?”
“一切稳定,计划如常,等主公/盟王到!”孟尝、蒲阿异口同声,他们谁都擅长打逆势战。
“呵,是说明你们负责示警、求救的,都是死人了吧。”曼陀罗笑而现身,拂水飘绵随剑起,最先冲移剌蒲阿收拾。
当下,宋蒙双方强将对强将,伤兵对伤兵,恶斗得不可开交。
出了什么错?为何出错?
宋军的全盘战略,都建立在蒙古军不知道鹤唳暴露给我方的前提上,所谓的“敌不知我知”。然而,蒙古军好像算入了鹤唳暴露的变数?也就是所谓的“敌知我知”!
追溯前事,鹤唳是莫非的收获。蒙古军未必知道完颜江潮只是莫非的替死鬼,也并没有怀疑莫非否则这一战会用他反间……也是到这一战后,宋方才知,战前李全对木华黎指出:夔王在西宁有人的这件事,谁知道仙卿会不会到处说?素心已死,谁知道李灵军谢浮白和手底下的人会不会墙头草?夔王会不会伺机报复木军师,毕竟他最忌讳的就是全盘布局被人夺走,详情见曹王夺走太行硕果夔王就忌恨了一辈子……
林陌也说:关于鹤唳,要谨防南宋无孔不入的间谍,奥屯亮扶摇直上直到当到了我的副手我都毫不知情,完颜江潮虽然死去不代表不会有新人无缝衔接。
木华黎也想过:“婚宴开战也无所谓”“慕容茯苓爱情至上不会想到在这个场合动刀兵?”是吗,慕容茯苓会没进步?她不考虑,飘云不会考虑,陈旭不会考虑?
西凉府,木华黎输过,会宁县,林陌输过,泰安青潍莒县,李全输过!
输得太惨,全是血的教训。所以,西宁之战要当宋盟知道鹤唳甚至知道李灵军和谢浮白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