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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王兽、两头巅峰荒兽,竟不顾一切的逃遁。
它们…惧了!
那王兽从宁凡身上,感受到20只同类王兽死亡的气息。
它的直觉告诉它,眼前的黑衣青年,它惹不起!
“五墓。现!”
宁凡眼露冷光,五指向天一抓,天空骤然浮现五座黑龙墓碑,朝三兽猛然一震。
其中两道墓碑,镇在两头巅峰荒兽上,只一镇之力,生生将二兽砸成肉泥。
剩余三道墓碑,皆轰在三头王兽身上。以王兽鳞甲之坚固,却也被墓碑砸地兽身稀烂,血流成河。
吼!
王兽疯了!
它被宁凡重伤如此,它心知再难活命,唯有困兽搏死。
然而宁凡甚至没有给他出手的机会,一步迈出,双翼一振,以诡异到发指的遁速,骤然出现在王兽头颅之上,一脚…踏下!
轰!
王兽硕大的头颅,直接被宁凡一脚踩爆,硕大的兽身垂地而死。
嘶!
一股凉气在12名化神心口升起。
从宁凡驰援而来,到宁凡出手灭妖,仅仅数十息的功夫。
这短短时间,宁凡灭尽群妖,所施展的手段,一个个都是惊世骇俗的神通。
宁凡救了他们,灭了妖潮,他们本该解除阵光,与宁凡道谢。
只是就连麻衣尊老在内,面对此刻冷如寒冰的黑衣宁凡,都感到发自内心的颤抖。
他,不敢开启阵光!
他怕!他怕这黑衣宁凡,比面对十万妖潮更怕!
面对王兽,麻袍尊老都有一线逃生希望。但面对黑衣宁凡,麻袍尊老只觉必死!
神念突破炼虚,宁凡一旦化身黑衣,其黑衣之身自然而然是炼虚初期的法力。
挥袖一收,收去近200滴龙血,宁凡步步走近阵光,一指按下,阵光碎!
“你们,怕我?”宁凡冷冷道。
“不、不敢…”除却俞白之外,一个个化神尊老连忙向宁凡解释。
口中声称不敢,但不敢,本来就是惧怕的意思。
“周兄的实力,真是让俞某骇然不已…”俞白苦笑,他从未想过,自己结交的人物,竟是如此可怕的高手。
“放心,我既出手救人,便不会杀人。嗯?虫儿姑娘不在此?”宁凡语言虽冷,却有一丝关心,听在俞白耳中,让他对宁凡的畏惧稍减,悲从心来。
“虫儿她,怕是不能活了…她坠下血湖已三日,虽说命牌未碎,但…”
言罢,俞白将所发生之事简略一说,一听俞虫儿被打落血湖,坠入血龙池第二层,就连宁凡都眉头一皱。
第二层,可是有炼虚血妖存在,俞虫儿坠入血湖已有三日,若是死,怕早已死去。
既然俞白说俞虫儿未死,怕此女有什么手段护身、隐藏,故而未死吧。
只是若继续拖延下去,此女仍是难保不死的。
“血龙池开启一月,一月之内,我等无法离去,亦无法向外界传音…还有二十日,我等才可离开龙池,向楚皇大人求救,但那时。虫儿怕已然死去。”
“从道义而言,她的莽撞,连累诸多道友陷入性命之危,百死都不可惜。但她毕竟是俞某妹妹,俞某决定,前往第二层,救她一救,纵是死在第二层…也是俞某之命!只是俞某储物袋中,还有些许灵药,是为家母之病所搜集。烦请周兄替我将药送归俞家。如此。俞某纵死,也不枉与周兄相识一场!”
俞白面露死意,倒是个孝子、贤兄。
他结下储物袋,递给宁凡。大有托孤之意,但宁凡却并不去接,骤然转身,一步迈出,却化作紫烟,一步遁入血湖。
“我去带她回来,应不难的。你去,什么也做不到。”
听闻此言,俞白面色大变。想要阻拦宁凡,为时已晚。
若因自己妹妹,连累宁凡也死,他俞白难辞其咎。
“周兄!”
俞白意欲同去,助一把力。却被麻袍尊老等人拦住,劝道,
“你去,只是累赘…明尊有此实力,只要谨慎一些,纵然是第二层的炼虚凶兽,也不会贸然攻击他。明尊是个有分寸之人,若不能救人,他不会白搭一命。”
言罢,满场尊老,尽皆沉默。
若之前还有人怀疑宁凡是拙劣小人,此刻却再无人会有这般荒谬想法。
一个为救朋友之妹、可身赴险地之人,岂会是什么小人?
至少宁凡此刻的所作所为,让这群正道尊老都自愧弗如。
“可笑我等自诩正道,还不如一个魔修…正魔,当真值得执着、计较么?”
在场的化神尊老,齐齐道心动摇。
宁凡跃入血湖,遁速催动到极致,一路向下,直达第二层之中。
他救人,并非贪恋俞虫儿姿色,亦非为了什么名声、道义。
仅仅是为了回报俞白起身相迎的交情,仅此而已。
他自不会为了俞虫儿拼上性命,只是若能救援,自会稍稍出力。
“傀,现!”
几乎出现于第二层的一瞬,宁凡毫不犹豫,召出三大炼虚傀儡。
以其化身堪比炼虚的战力,加上三具炼虚傀儡,纵然是在第二层区域,只要速去速回,应无大碍。
降落于地,宁凡神念一扫,十万里内,竟有不少打斗痕迹,似是俞虫儿所留。
好在这些痕迹大都是化神对决,看起来,俞虫儿好似遇到化神追杀。好在坠下血湖最初,并未遇到炼虚,否则怕是早已死去。
纵然未遇炼虚,一个化神初期的女子行走第二层,仍是凶险之极。
“她入第二层,已有三日,我可沿她逃遁路线寻找,若寻不到她,则速速返回。”
宁凡双翼一振,与三具傀儡一道,化作四道遁光,直追俞虫儿而去。
一路所遇血妖,竟绝大多数都在元婴之上,半日飞遁,起码遇到五十头荒兽堵截,皆被宁凡与三傀以雷霆手段灭杀。
若说第一层之上,宁凡动用了自身最强实力,那么在第二层,宁凡则动用了傀儡在内所有能使用到的力量。
半日飞遁,沿途凌乱的血迹越来越近。
在一座幽谷之中,无数兽吼冲天而起,而一个裹着黑色斗篷,娇躯染血、面色苍白的银甲少女,手捧一株灵药,绝望地望着重重围堵的凶兽。
“一、一百四十头荒兽,三头炼虚血妖…就算我有师父赐下的‘欺天斗篷’,都逃不掉了…怎么办…”
少女抿紧苍白的唇,心头不甘。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这株灵药,好不容易才有了治好母亲的希望,她去王兽之林盗药,原本就是为了这一株药而已…
若逃不掉,则母亲谁来拯救…
“哥哥一定恨死我了,我太冲动了,连累了那么多人…”
眼见群兽在三道炼虚兽吼之后,一拥而上,少女俏脸立刻失了血色。
“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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