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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叫若善,外号‘若半城’。他有钱,善良,但好赌。我们若家与龙家是世交……”
“龙家?龙八?”
“是的。龙八。你应该听说过这个人。他的祖上,龙大当过太平天国的王爷,龙二当过曾国藩的偏将,龙三当过李鸿章的亲信,龙四当过袁世凯的大臣。传到龙八这一代,他虽然不再是官,但依然是本地一霸。在我很小的时候,龙八就追求我,但我不喜欢他,直到我二十六岁那年,他跟我求了三次婚,我都拒绝了。我父亲很早就知道他缠着我,也当面跟他谈过,说我和他不适合,但他一直不死心。直到有一次,我在国际广场购物,听到他用大喇叭广播,说我要不嫁给他,他就让我父亲破产。我父亲气愤至极,狠狠骂了他一顿。没想到,一个月后,龙八从澳门赌场找来一名高手,骗我父亲跟他赌了三天三夜。
“那三天过去后,我父亲输得倾家荡产,而且还倒欠了五千万赌债。他一夜之间成了穷光蛋,跳楼了,母亲也自杀了。
“龙八又找到我,跟我说,要么替父还债,要么嫁给他。那以后,为了还债,我把能卖的都卖了,只剩下市中心那栋别墅卖不出去。”
“为什么卖不出去?”
“因为没人敢买。那时候,我只欠龙八三千块钱了。而就在那个时候,没人敢再买我的东西。因为能买得起那栋别墅的人都知道,他们买了别墅的下场,就是被龙八灭门。我走投无路时,就遇到了罗半仙,他告诉我,有一个人可以帮我化解灾难。”
“这个人就是我。”
“是的。当时我半信半疑,但我实在没有任何办法……我把别墅卖给你后,把钱还给了龙八。没想到,龙八早已做好了强迫我的准备,我无路可逃,只能选择自杀。”
“好吧,我信了!”白月生瞪眼道:“你当时有枪,你为什么不去抢?你为什么不一枪把龙八干掉?你为什么非得把我的小命给搭上?别人不敢买你的别墅,我就敢买了?我现在才发现,进了我脑子里的不是水,是地沟油!”
若水柔无辜道:“那把枪是巧克力做的,出了门就让我给吃了。”
“你狠!”白月生恨恨瞪着若水柔,“我要报仇!报仇!报仇!”
“报什么仇啊?”阎母嗑着瓜子推门而进,“你俩商量好没有?”
“有你大爷个好商量的啊!”
“哎?你嘴巴干净点啊!你有了钱就不是你了?瞧你这贼眉鼠眼的,老娘还不稀罕把闺女嫁给你呢!”
“老子还不稀罕要呢!”
“滚!滚!滚出去!”
“凭什么?”
“你滚不滚?”
“凭什么?”
“犟嘴!”阎母略一弯腰,把一只鞋脱在手里,挥起胳膊就朝白月生脸上扇,“让你跟老娘犟嘴!让你跟老娘犟嘴!臭要饭的!我打不死你!”
望着白月生抱头鼠窜,阎母撒泼逞凶,若水柔一阵头疼,强支着无力的身体从床上下来,抱住阎母,道:“别打了,我嫁给他!”
“老娘就是让你嫁给猪……”
“你闭嘴吧!老子不稀罕!——你说什么?嫁给我?”
若水柔点头,道:“我欠你的。”
白月生冷笑,道:“我去你娘的!”
摔门而出。
“这小子疯了?”阎母穿好鞋,坐在床上,嗑着瓜子,莫名其妙地望着若水柔,道:“你又受什么刺激了?你不是不愿意吗?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我看啊,那个宋江也挺不错的,虽说矮了点,黑了点,但模样比那臭小子可强多了!你要愿意,嫁给宋江也成!”
“你能不能别老是瞎掺和?”若水柔真受不了这位“亲娘”,“我已经打定主意,非白胜不嫁!这一千两银子,我收下了!你现在就可以拿去用了!”
“真的?”阎母喜出望外,见“女儿”神sè坚定,便扔了手中的瓜子,扑倒在银子堆里,一手抓起一锭大元宝,左瞧右看,哈哈笑道:“这么多银子!都是我的!都是我的!乖女儿!你太孝顺了!”
“我去你娘的!”白月生踹门而入,一把搂住阎母的腰,猛一用力,就把阎母给抱到了床上去。
“臭小子!你干什么?你看错人了!我是你岳母啊!”阎母使劲挣扎着,奈何白月生使出了吃nǎi的力气,狠狠把她压在床上,道:“我去你娘的!岳你大爷啊!母你大爷啊!——赶紧把银子都给我抬出去!”
门外跟进来两个公差,把一个竹筐往地上一放,便把地上的银子嗖嗖嗖往竹筐里扔,不一时便装满了竹筐,抬起来就走。
“天杀的!”阎母挣扎不起,只得大叫道:“把老娘的钱放下!你们要给老娘抬到哪里去?——回来啊!别走!给老娘抬回来!”阎母眼见着到手的钱财就如此莫名其妙又要消失了,顿时小宇宙爆发,怒吼一声,猛地一翻身,便把按着他的白月生给甩到了墙上。奔出门去,急赶两步,一把扯住竹筐就往怀里夺。
“放手!给老娘放手!”
俩公差愕然望着她。
“放不放手?”
俩公差对视一眼,不知所措。
“不放手是吧?好!”阎母松开手,掳胳膊挽袖子,道:“你们要敢再抬着老娘的银子前走一步,老娘就跟你们拼个你死我活!”最后一句话的头一个字刚说出来,阎母已把自己的两只鞋抄在了手里,等到她最后一个字吐出来,两只鞋已分别盖上了两个公差的脸上。
公差甲揉着生疼的腮帮子,对同伴说:“你有什么意见?”
公差乙哭丧着脸,摇摇头。
然后俩人恭恭敬敬把竹筐放在地上,恭恭敬敬退后两步,偷瞧了被阎母揍得鼻青脸肿的白月生一眼,双双露出无辜至极的表情。
“白都头,非是咱兄弟不听您的话,但您这家务事,咱兄弟可不敢挨上来,您多保重!”
撒腿跑了。
把个白月生给郁闷的,抱住若水柔的双腿,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姑nǎinǎi,你全家都是我姑nǎinǎi!你实话告诉我,我这一千两是不是又得打了水漂,便宜了你那神仙般的‘亲娘’了?”
“似乎是的。”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已经不是你了?”
“如果你确定她知道真相后不会把咱俩当成妖怪给弄死,然后上吊自杀,我不阻止你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