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望着这位身高不足一米二的车夫,白月生在想到武大郎的同时,也在附身白胜后,初次对自己的长相有了些信心。
杨戬盯着车夫,双眼放光:“天下竟有如此极品之美男子!”当时便起了爱才之心,有意将车夫收为自己的虞候。但不等他发出邀请,便听那车夫不冷不热道:“坐车?去哪?”
“阳谷县。”白月生道。
“二十两银子。”车夫的语气依旧是不冷不热,望着一脸惊愕的白月生道:“坐不坐?”
听着这车夫漫天要价,白月生暗地里咬了咬牙,就想发挥艰苦朴素、宁死不被人敲诈的的优良美德;但转念一想,要是不搭马车的话,他又实在是背不动杨戬了,好在他身上还有一百多两杨戬给他的零花钱,于是便说道:“坐!”
白月生刚要把杨戬往车上放,却见车夫拦住他,伸手道:“先拿钱!”
“到了地方自然给你。”白月生坐出租也不是头一次,没见过还没上车就跟人要钱的。但眼前这位矬子车夫不同,他是钱不到手,绝不载客。
见车夫态度坚决,白月生无奈,只好摸出二十两银子给了车夫。
对于车夫明目张胆的讹钱行径,杨戬更加对其欣赏有加,他就喜欢这种相貌又“好”又懂得敲诈的人才,于是在车厢中坐定、马车开行后,便准备跟矬子车夫把yù收他为虞候的想法说出来。
还未张嘴,却见车夫一手挥舞着马鞭,一手从车辕上摘下个包袱,从包袱里拿出个冷馒头,自顾自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杨戬和白月生从早到夜,滴水未进,早就饿得前心贴了后背了,此时一见粮食,顿时忘记了一切事情。于是杨戬把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可不想让别人以为,他是为了骗人家的馒头吃,而让人家当他的虞候——主要问题是他的官服和官印以及一切可以证明他是个“官”的东西都被强人劫走了。
当然,杨戬还有一种办法来证明他是个官,但这需要他脱掉裤子才可以,所以他为了不引起极品美车夫的误会,只能捅捅白月生,冲馒头努了努嘴。
白月生背着杨戬走了一路,自然是比杨戬还饿,所以他就跟车夫说道:“二十两银子坐你个马车,就没有免费夜宵?”
“十两银子一个馒头。”车夫的态度很坚决。
“买了!”杨戬示意白月生掏钱,对矬子车夫更为欣赏了。
交了二十两银子,换来两个巴掌来大的小馒头。这两个馒头加起来也没车夫吃的那个大。杨戬越来越喜欢这个车夫了,二话不说就一口吞下去大半个。但白月生可不高兴了,质问车夫道:“为什么你吃的那个那么大,卖给我们的就这么小?”
“我这种,三十两一个。”车夫毫不掩饰他笑容里的jiān诈。
白月生没辙,只得先把到手的馒头塞进嘴里。当他狼吞虎咽完以后,饥饿感更甚,却见杨戬咂摸着嘴,打了个饿嗝,示意白月生把银子全掏出来,都用来买馒头。约摸着距离阳谷县也不是太远了,等到了地方,自然有杨戬的门人招待,白月生虽然心疼钱,但看杨戬这大方做派,也就没有犹豫,又掏出四十两银子递给车夫。
车夫接过银子,却不给馒头。
“馒头呢?”白月生问他。
“这种馒头,吃一个就够。”车夫笑道,“吃得多了,容易死人。”
车夫话音刚落,白月生便生出了昏昏yù睡的感觉,随即天旋地转,只见天上的月亮掉到了地上,耳中传入一声若有若无的虎啸。
昏迷过去。
阳光明媚。
白月生以一片梧桐叶挡在裆部,顺着大路,漫无目的地走着。他醒来的时候,赤身**躺在路边。那个长得像猪一般可爱的矬子车夫,不但把白月生的钱全部搜走了,而且把他的衣服全部扒光,连条内裤都没给他留下。
杨戬不知所踪。
白月生就这么以一片梧桐叶作为衣服,光着脚,晃晃悠悠,顺着大路从rì中走到rì头西斜。
黄昏时分,走到一座小山脚下,一缕庄严的钟声悠悠飘入耳中。循着钟声望去,便瞧见半山腰上,一座寺庙掩映在高大的松柏之中。
有钟声,庙里自然有和尚。有和尚,白月生就能进去蹭一顿素斋,顺便蹭一身衣服。欣喜之余,急忙寻小路上山。
顺着林间小路,来到山脚下,却见一辆双人抬的轿子停在前面。轿子前,两个上了年纪的轿夫蹲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白月生。
白月生低着头红着脸,用梧桐叶捂着裆部,快步从他俩面前走过,奔上砖石铺就的山路。连正常人看见他都表现出一副瞧神经病的模样,白月生不敢想象,等到见了庙里的和尚,该如何开口跟和尚“化缘”。
想到了化缘,就想到了自己在别墅里那帮死老头嘴里的另一个转世之身:唐僧。于是他就跟自己说:我是唐僧,我是唐僧!为了取经,我要历尽千辛万苦,我要将死不要脸进行到底!我只不过是遇到个妖jīng用蒙汗药把我给迷倒了,而我那三个徒弟都不在我身边,所以我只得去那座庙里求观音菩萨给我件衣服作蔽体之物。啊!观音大士!看在观音大士的面子上,那些和尚一定会热情地接待我,一定会非常热情地请我吃饭,一定会无比热情地给我衣服穿!
白月生以近乎疯子般的思想为支撑,踏着石阶一路狂奔。
总算看见了庙门。
却见一个身材臃肿、打扮华贵的中年妇女,低着头从庙门内走了出来。
“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唵哞吗咪吽!”
白月生躲在一棵白杨树后面,只盼这位妇女赶紧消失。
但瞧这妇女垂着头,冷着脸,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走一步停三步,犹犹豫豫,走了大半天,从庙门到白月生藏身的白杨树这五十米远的地方,她愣是没走过一半去。白月生偷眼瞧着她,但见她肥嘟嘟的脸上,眉头紧锁,双目忧郁。那一身华贵的衣服和臃肿的身材,表现出她富足的家世。而那一道道肆虐在她尚不算太老的脸上的皱纹和鱼尾纹,又流露出她的婚姻生活似乎并不美满。
白月生就见她一步一步地挪啊挪,直等到太阳落山了,她才挪过了大白杨。白月生总算能长舒口气。虽然他大可以明目张胆从她面前走过去,但在他确信自己真的发疯以前是不会这么做的。
中年妇女正思考着什么,便感觉身后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她。她的感觉一向很准。于是她回过头。
于是他看见了赤身**的白月生。
猛地一愣。
随即惊叫一声:“老鼠成jīng了!”
白月生这个恨啊!早知道是这样,老子真不如在刚才就大大方方从你面前走过去!
原本只是不想吓到她,没想到,现在却被她给狠狠地吓了一跳。
中年妇女从庙门走到大白杨,用了大约半个小时;从大白杨逃到山下坐进轿子里,用了大约半分钟。
愣着她风一般的下山速度,白月生想起了一个词:轻功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