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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两条街,前面不远处是阳谷县衙。
却见衙门口有一个十七八岁、眉清目秀、穿着华贵的小厮正在跟公差打听着什么。
那公差摇了摇头,摆了摆手,小厮露出一脸的失望,就要转身离开时,公差却又一把拽住他,指着迎面而来的白月生,道:“你说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他?”
小厮顺着公差的手瞧了瞧,皱起眉,面带疑惑,大步走到僧衣僧鞋秃脑袋的白月生面前,作揖道:“容小的冒昧问一句,您可是出家人?”
白月生指指身后那俩妖jīng,没好气道:“你看我像出家人吗?”
小厮抬起头,与潘金莲对视一眼,顿时鼻血狂泻,慌乱中急忙低头,眼角余光却又瞧见了白玉莲的那对大西瓜,只觉一阵晕眩,差点就没站稳。深吸口气,擦了擦鼻血,紧闭上眼睛,再也不敢抬起头来,恭恭敬敬对白月生道:“敢问足下高姓大名?”
“白胜。”
这两个字刚说出来,但见小厮双膝跪地,道:“小人玳安,给虞候大人请安!”
白月生愣了。
不仅是白月生,潘金莲和白玉莲也愣了。
潘金莲对白月生的了解,不过是一个骗吃骗喝的假和尚,正商量着跟白玉莲怎么节省着过下半辈子时,却遭遇了这样的一幕。那个很明显是大户人家仆人打扮的小厮叫白月生什么?
虞候?
这两个字所代表的身份,虽然也是仆人,但只有当官的家仆,而且是四品以上大员的家仆,而且是总管级别的家仆,才有资格被称为“虞候”。
相比于白玉莲和潘金莲的莫名其妙,白月生心中却是一阵狂喜。
“是杨太尉叫你来的?”
“是!杨太尉现在清河县,小人的主人‘西门讳庆’家中居住。他老人家惦记虞候大人,便吩咐小的前来此处打听您的消息!大人您若无事,便请即刻随小的前往清河,小的也好借您的光,在太尉与主人面前邀一邀功!”
西门庆?
听得这个名字,白月生一阵晕眩。
杨戬怎么跑他家去了?难道这就要上演一段“西门庆与潘金莲不得不说的故事”了?
小厮玳安道:“前些rì子,小人随家主外出游玩,途经阳谷郊外时,遇到了昏迷不醒的太尉大人。家主是杨大人的门人,惊慌之余,便停止了游玩,即刻将杨大人接回了清河家中。”
白月生没想到,在“后世”名满天下的西门庆,居然跟杨戬还有一腿!
这短短的几句话,听得潘金莲和白玉莲一愣一愣的。
而望着玳安跪在白月生面前半天没起来,在衙门口晒太阳那位公差坐不住了。
“过来!赶紧过来!”
“别吵别吵!没看瞧打架呢?”
“你瞧个蛋啊你!赶紧过来!——还瞧呢?都大祸临头了!”
“别动!——瞧!咬上了!——嘿!泼才!你要疯啊?两只你都给我踩死了?——我的小大小二啊!我以后拿什么过rì子啊?”
“别哭!你快看,那是谁!”
“那不是那个假和尚吗?”
“你知道他是谁吗?他真是杨戬的虞候!”
“杨戬?二郎神?哮天犬?”
“我说,你有空也跟人交流交流,别整天跟蚂蚁过rì子,哪儿就蹦了个二郎神出来?二品大员,杨戬杨太尉!瞧见没,跪着那个,那是清河县西门大官人家里的小厮!站着那位,那是他娘的杨太尉的虞候!”
“虞候?跟我有啥关系?他那秃顶,可是你撺掇弟兄们给他剃了的!——你啥时候给我的小大和小二赔命?”
“我他妈简直没法跟你交流了!”
白月生跟小厮玳安打听清楚杨戬的近况后,便决定跟他去见杨戬。至于西门庆见到潘金莲以后会发生什么,他也没闲工夫考虑那个,他就不信,有杨戬的庇护,西门庆敢对潘金莲有半点非分之想。当然,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心情是比较矛盾的。如果说他没有将潘金莲骑在胯下的心思,那他就该研究研究杨戬的爱好了。
正跟小厮说着话,却见衙门里一阵慌乱,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穿着七品官服、戴着七品官帽,慌慌张张跑出来,一眼瞧见白月生,大老远就吆喝上了:“下官参见白虞候!”急急忙忙跑过来,像见了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一般,拉住白月生的手就“杨太尉长”、“杨太尉短”地说起话来。
在阳谷知县身后,紧接着跑过来一个脑袋光亮的公差,——瞧着像是刚剃了头,脖子里的碎发都没清理干净——冲白月生远远地喊了一句“虞候大人恕罪”,便双膝落地,朝拜一般,把自己“啪”一声就甩地上了,磕头跟捣蒜一般,直到脑门磕出了血,白月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急忙把他给拽起来。
望着这又可气又可笑的场景:一个前些rì子还在他身上寻乐子的公差,现在却诚惶诚恐跪在他面前;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堂堂七品命官,现在却跟他热情得跟一个娘胎里蹦出来的一样。白月生不禁暗叹:别人关心的,并非你的容貌,而是你的地位。
地位,是一把无形的刀。有了地位,不用你拿刀去砍人,别人自然尊敬你、害怕你。
地位,是一棵摇钱的树。有了地位,不用你张口去要,别人自然把银子双手奉上,因为他有求于你。
阳谷知县一挥手,三口大箱子便摆到了白月生的面前。
“请虞候大人代下官向太尉大人请安!这一口箱子,是下官送给虞候大人的,区区薄礼,不成敬意!另两口,烦请虞候大人转交太尉大人!”
白月生不用看,也知道箱子里边装的是什么。
而跟在白月生身后的潘金莲和白玉莲,却被这场景惊得张大了嘴巴,互相对视一眼,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潘金莲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的现状:她果真是要嫁给一个假和尚那么简单?直到坐上开往清河县的马车,潘金莲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命运,居然会如此离奇。再看坐在他旁边的这位白虞候、她“命中注定”的夫君,就没有先前那么猥琐、那么不堪入目了。
地位,不仅是无形的刀、摇钱的树,在很多时候、很多人眼里,它还是“玉树临风”的代名词,甚至可以是“完美无缺”的同义词。
一路无话,半下午时,在玳安的带领下,白月生和两个妖jīng进入了清河县,来到了西门庆家。
西门庆,清河一霸,以贩卖药材为生,全济南府所有州县里最大的生药店,都是他西门家的买卖。前两年,他接手了西归的父亲留下的买卖一年后,突然在一个月中接连被人砸了九家店,原因是他死去的父亲先前一直供养着京中的一位吏部大员,渴望从那位大员手里得到个一官半职,可是供养了五年,那位大员只管收钱,许下的官职从未兑现。于是在父亲死后,西门庆便断了与那位光拿钱不办事的吃货来往。而作为jǐng告,那位吏部大员砸了他九间店。西门庆为了报复他,将大量的金银送到了在贪官污吏口中“人品”很好的杨戬手中,不出半年,西门庆便收到了那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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