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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看出她心中不安,笑着说道:“咱们都是关心则乱了,全真教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应付不来,也忝为道教之首的名头了。你们只管在这里好好坐着,有什么情况我会立即过来通知你们,如何?”
程英也知她们姊妹二人现在身份敏感,若是被蒙人撞见,反更会添乱,只得点头同意。
杨过和小龙女出门之后,便径直向重阳宫大殿而去。
不过走到半路之后,杨过又觉得这般过去有些冒失,便又改道去寻了崔志方。
在全真教第三代弟子之中,也就崔志方和他的关系最好,曾经也对他有过恩惠,由崔志方来领见全真五子,自然是最佳人选,而且还能多打探一下情况,也好提早做些筹谋。
此时崔志方刚巡守完后回房,见杨过到来也不意外,请二人进了房间后,说道:“师父和几位师伯师叔正在议事,你们若是想要求见,恐怕得等上一等了。”
杨过说道:“我得知蒙人来到了教内,此来正是要向崔道长问询一下详情,不知可否见告?”
崔志方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之前赵志敬赵师兄陷身蒙军之中,师父和丘师伯前去营救,被迫答应接受蒙人敕封诏书,现在正以刘掌教身体不适为由,暂时拖延了下来,不过也拖不了多久了。”
杨过听后,起身在房内踱步片刻,心中思量了一番,然后停步说道:“我们便是为此事而来,烦请崔道长引个路,我有话需向丘道长当面叙说。”
崔志方心中一动,笑道:“此是小事一桩,便是没有我引路,谁还能拦下你不成?”
他知道事不宜迟,便也不多客套,开门延请道:“二位请。”
崔志方在前领路。带了杨龙二人入了重阳宫大殿之后,便自去偏殿通报。
过了一会儿,全真五子俱是动身前来相迎。
若只是杨过一人,等闲自是受不到这般礼待。不过此番小龙女同来,身为古墓派的掌门,却是不能草率对待了。
杨过与全真五子一一见礼之后,小龙女亦上前施礼道:“见过几位道长。”
全真五子虽是辈分高了小龙女一级,但此时也没有托大。都是还了半礼,说道:“龙姑娘客气了,请上座。”
众人落座之后,不待全真五子相问,杨过已是先行说道:“小子已经听说了蒙人此行的目的,此本是贵教内部之事,不应由我来插手干涉,但这诏书之事也算与我有一些干系,所以冒然前来,想为几位道长添些绵薄之力。”
丘处机闻言好奇。问道:“此事与你有何关系?”
杨过便将事情简单讲述了一遍,然后说道:“若是我早看了诏书上的内容,就不会轻易还给他们了。”
全真五子这才恍然明白为何蒙人千里迢迢而来,却只是去攻打古墓,原来他们不是不想宣读诏书,而是诏书早已失窃。
丘处机听完之后,摆手说道:“此事与你无关,不必揽责上身。当日我和王师弟还以为蒙人消息闭塞,可在诏书上做一番文章。却不想他们那时便已经知晓大师哥去世的消息,反过来将我们二人骗过。此是我们定计不力。也怨不得旁人。”
王处一也是惭愧道:“幸好刘师兄早有防备,先前并未一同前去听读蒙人宣诏,这才留给了我们一些缓冲之机。”
杨过听明白了他话中之意,刘处玄如今身为全真教的掌教。只要他不开口同意接受敕封,蒙人使者的宣读便算无效。
不过蒙人在全真教掌教不在的情况下,便草草宣读诏书,看来也是过于心急,反欲速不达了。
“却不知几位道长欲如何应对此事?可已有妙计?”杨过听清了事情的前后详末之后,开口问道。
丘处机说道:“谥封一事。我们本就未曾同意过,一概推了就是。”
杨过说道:“这样怕是打发不了蒙人,贵教可是已经做好了与蒙人开战的准备?”
丘处机说道:“虽准备不全,略有仓促,但尚可应付。”
杨过回想了一下,蒙军现在攻打襄阳不克,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处于休军之中了,若是此时全真教与蒙人公然撕裂,无疑正好当了先锋矛头,将会面临蒙军的全力扑杀,危患甚大。
他斟酌了一番,开口说道:“有郭伯父在襄阳守护,蒙军攻城屡屡失利,所谓败军之将不可言勇,军中士气也必将渐渐失去。所以在我看来,蒙军在襄阳也无法久待下去,定会另寻他路转攻,此时最好与蒙人虚委应付,等他们自行离去便好,不宜直接开战。”
刘处玄摇头说道:“此策我们几人也是想过,只是这诏书已经下达,已是无法让蒙人再次收回,徒然奈何。”
杨过笑了笑,说道:“让蒙人自己收回诏书是太过艰难,但也并不是没有办法应对。”
刘处玄眼帘一抬,问道:“不知你有何办法?”
杨过说道:“小子的办法阴暗了一些,恐入不得几位道长之耳。”
丘处机挥袖说道:“与蒙古鞑子还讲什么行事光明?你有何办法尽管说出,只要有效,我们几人照办就是。”
杨过拱手道:“那小子就献丑了。”
他见全真五子都定睛望来,也不敢再卖关子,说道:“此事的关键便在那份诏书之上,只要能让那份诏书失效,此事也就不解而解了。”
全真五子没有插话,都在静听他的下文。
杨过接着说道:“要让诏书失效,无非两种途径。一种是将诏书再盗走一次……”
他刚说到这里,丘处机便插言道:“将诏书偷走恐是不妥,此处是全真教之内,若是诏书失窃,是谁盗走岂不一目了然?蒙人更不会善罢甘休。”
杨过笑道:“丘道长所言甚是,所以这一种方法已经行不通,那就唯有改动诏书的内容一途了。”
丘处机皱眉道:“诏书在他们手中,又有四位高手守护,想靠近都难,又如何去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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