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丰厚的赏赐,父亲要进京?(第1/1页)朱门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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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张越想象的不同。张辅所提到的赏赐并不是永乐皇帝朱棣的名义。而是以张贵妃的名义由宫中宦官送来。而且。这好处也并非是他独得。除了他之外。张超张赳也都有一份。就连张辅和王夫人也不曾遗漏。算得上是恩泽均沾。

    张辅是宫制锦袍一件。宝剑一口。铁甲一副。骏马两匹。黄金百两。“一路荣华”和“金玉满堂”纹样妆花缎各四匹;王夫人和张越张超张赳也是相同的表里。只笃信佛教的王夫人另得了一座翡翠小佛像和一串紫檀手串。张超是强弓一副宝剑一口。张赳是新两部宝墨两方。惟有张越除了那表里之外。所得的东西是最多的。

    新四部。宫制狼毫笔十支。上品轻烟徽墨两方。御制金银压胜钱各百枚。宫制新衣四套。绣鹧鸪鹤氅一件。紫貂皮大氅一件。这林林总总的东西竟是摆满了案头和床上。饶是秋痕和琥珀在祥符张家和这英国公府见惯了好东西。一样样看下来也是咂舌不已。尤其秋痕更是爱不释手地把玩着那些铸造jīng致的金银钱。同时亦掰着手指头计算价值。

    张越心知肚明这些都是为了安抚自己前一次吃的苦头。所以才会比张超和张赳收到的赏赐丰厚那许多。不过。这会儿他和张超张赳坐在一块。谁也不在意这赏赐的厚薄。刚刚同那赏赐一起送来地还有张贵妃地一个口信。说是朱棣已经同意让张超前去金乡卫。虽暂时只是授了百户。却准他从神策卫挑选十人跟从。这也是额外之恩了。而张赳也决定三rì后起行前往开封。因此这兄弟三人聚一rì少一rì。也都想趁着离别前多聚聚。

    尽管都有了赏赐压惊。但一想到昨rì那番情景。三兄弟自然谁也高兴不起来。彼此说了一会话。张超想起今rì还有同僚宴请。便不得不先走了。而留下的张赳在犹犹豫豫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还是将昨rì遇上张。以及对方的那番话说了。最后又提醒了一句。

    “听二堂叔的语气。仿佛不喜欢大哥和三哥。大哥出外打仗不在南京还好。三哥你留在南京万事小心。这毕竟是天子脚下。权贵太多。”

    听到这真心诚意的提醒。张越便点了点头。满口答应自己会一切小心。又谢勒张赳。张赳这一rì正好要去拜别父亲昔rì的几个故交。说完这话便也出了门。张越送到门口。待到转身之后。他顿时yīn了脸。心想他和那两位堂叔和堂兄弟井水不犯河水。居然频频被人招惹到头上来。这次更好。连挑拨离间都用上了。

    “少爷。上回你带回来的那件白狐皮袍子一直都没穿过。如今已经开chūn了。是不是存在樟木箱子里?”

    此时开腔的却是流苏。她和月落本是英国公府的三等丫头。幸运地拨在这芳珩院中。月例用度都翻了一倍。如今学着秋痕琥珀。说话做事都爽利了许多。也不像当初那样存着某些乱七八糟的想头。称呼也改了。见张越犹在发怔。她索xìng抱着那袍子走了过来。

    “少爷。上回您从大德绸缎庄带回来地那些妆花缎让赳少爷捎带回开封。可就这么些未免太薄了。不若把这次宫中赏赐也挑一些带给老太太和各位太太。这件狐皮袍子您也没穿过。送回去孝敬老太太也是顶好的。”

    张越听她说得清脆有理。当下就不假思索地依了。遂让她和月落一起帮着秋痕琥珀收拾。把要捎带回去的东西分拣好送到张赳那儿。耳听得里面四个丫头如同莺啼一般地声音。他忽然有些烦躁。略一思忖索xìng站起身出了屋子。才一跨出门槛。他便看见了一只脚刚迈进院子地惜玉。

    惜玉此时也看见了张越。忙上来一屈膝道:“越少爷。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张越不禁有些纳闷。微一点头就朝上房的方向走去。他记得王夫人身边碧落和惜玉都是最得脸的丫头。可碧落犹如闷葫芦似地守口如瓶。惜玉却是jīng明强干地品格。于是走在半道上就问道:“大伯娘可说了找我有什么事?”

    果然。和碧落的一问三不知相比。惜玉却是抿嘴一笑。流露出了少许口风:“奴婢可不敢多嘴。总之是好事。越少爷您到了夫人那儿就知道了。”

    来到上房门前。张越却正好撞见了张辅地两位侍妾。遂侧身一让称了一声姨娘。那两女都不过二十五六。身上俱是穿着桃红sè衣裳。此时眼睛都红肿着。仿佛是哭过。见他行礼慌忙偏身躲开。抬头一看惜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赶紧急匆匆地走了。

    张越无心管长辈的闲事。惜玉也无心说主子的闲情。于是一个高高打起了帘子。一个弯腰跨进了门槛。

    上房中还是往rì那幅肃穆的光景。王夫人坐在右面那张椅子上。看到张越进来。仅有的一丝恼sè也无影无踪。她下首的第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三十出头的妇人。虽珠翠满头遍体绫罗绸缎。脸上敷着厚厚的脂粉。却依旧显出一种掩不住的憔悴和苍白。第二张椅子上则是坐着一个年轻少妇。容貌俊秀眉眼如画。不是张晴又是何人?

    张越见到大姐张晴在。心中自是说不出的欢喜。他上前拜见过王夫人。王夫人笑着一点头。指着那下首第一张椅子上的妇人说:“那是你二婶娘。上次除夕夜的时候。她和你三婶娘身子都不好。所以不曾来。今儿个你是第一次见。该当行大礼。”

    王夫人都这么说。张越转身便翻身拜了四拜。那妇人来不及搀扶。连声说使不得。最后等到张越起身。她连忙拉手瞧了瞧。忽然就落下泪来:“还是开封那几位妯娌姐妹有福。生出来的儿子又俊俏又能干。可怜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嫂子虽也没福。可好歹大伯还一向敬着礼着。哪里像我。一个妾生的儿子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听她越说越不像话。王夫人不禁皱起了眉头。但看在妯娌的面上少不得安慰了几句。旋即又借口让她去补妆。让碧落把人扶下去了。等到人一走。她便长长叹了一口气。又冲张越和张晴摇摇头道:“你们这位二婶娘就是如此。这男人内宠再多也不至于宠妾灭妻。若都像她这样当大妇。早晚自己也得被气死闷死。”

    张晴听得面上一红。忙点头附和。而张越正寻思待会是不是找地儿和张晴单独说说话。却听到了一番令他喜出望外的话。

    “越哥儿。你大哥四弟过两天就要走了。我本来还担心你一个人寂寞。正好你大姐夫那大伯父回来。家里头多了好些小辈。想要热闹热闹。所以打算让你过去住几天。另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爹爹打算参加礼部会试。不rì便要起程来南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