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游园惊艳(第1/2页)朱门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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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王朱高燧虽封在běi jīng。每岁朝京师一次。但在南京城也有一座富丽堂皇的王府。这一年别的藩王朝觐之后都早早地回到了封地。惟有他和周王朱仍未归去。相比那些藩王的徒具尊荣毫无实权。他手中握着常山三护卫。而且三护卫皆不受五军都督府节制。因此三位护卫指挥在北地也可称得上赫一时。

    常山中护卫指挥孟贤回京之后一直借住在赵王府。平rì顶多是往保定侯府走动一二。这次忽然带着儿女妻妾搬过来小住几rì。这保定侯府顿时热闹了起来。以往空着的几个院子俱是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换上了新被褥新用具。又各自拨了丫头使唤。

    而张越预定在孟家住五天。因此这次带过来的只有秋痕和琥珀。他是张晴的堂弟。又和孟俊交好。于是那小夫妻俩都不让他往别的院子住。硬是把他安在了同一个院子的东厢。而他对面的西厢房倒是空着。只他成rì里被孟俊的两个弟弟并孟贤的三个儿子纠缠。这屋子的门槛几乎也被人踏破了。害得秋痕和琥珀大多数时候只能躲在里屋做针线。

    一来二往熟络了。他便觉得那几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虽有些纨绔。有些势利。但也就是类似于当初从南京回开封的张赳。只要略使手段倒不难相处。至少比张斌张瑾之流好多了。可他此来小住只是为了想多见见大姐张晴。这会儿正主儿忙得脚不沾地。他却吃这些小的缠住。虽无可奈何也只能认了。

    这时候。听比他小一岁的孟繁滔滔不绝地说着南京城某一处地温柔乡。他几乎是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这聚jīng会神在旁边听着的。最大的也只有十五岁!

    正说话间。外头却传来了一个爽朗的笑声:“越哥儿在么?”

    张越连忙回头。看清来人便站了起来。叫了一声孟伯父。座上其他人也纷纷起立。有的叫大伯父。有的叫爹爹。而孟贤进来之后便冲着自己的儿子孟繁狠狠瞪了一眼。板着面孔训斥道:“小小年纪不知好好读练武。尽说些乌七八糟地事情!且和越哥儿好好学学。他和他大哥在皇上面前尚能侃侃而谈。换作你们以后有了这机缘呢?都散了好好读练武去!”

    一番话说得群小一哄而散。而张越虽觉得孟贤的教训在情在理。可想起自己的父亲打小说话都是不缓不疾。几乎不曾沉下脸呵斥过他什么。心头这一比较便有了计较----自然。父亲还是自家的好。别人是拍马也及不上的。

    “说起来。自从我侄儿的婚事过后。就只是前一次和你见过一面。也有小三年不见了。”孟贤此时再不是刚刚那幅教训的脸。而是露着使人如沐chūn风的笑容。口气也亲切得紧。“我当rì看着你孱弱。如今你倒是结实多了。难能可贵的是见识心智也不凡。怪道那天皇上和皇太孙提起你俱是赞不绝口。”

    张越愣了一愣忙谦逊了一番。心中却想称赞了一句和赞不绝口还是大有区别。这孟贤可是夸大其词了。他原本吃不准孟贤今次特地找他说话地用意。之后听他不过是道些家常。询问他家中父母长辈的情形。这才渐渐笃定了。

    料想他一个区区十五岁的少年。无官无职无权无势。没有什么可供人家笼络或试探的。

    两人略扯了一番闲话。孟贤便说道:“这房中太气闷。你不妨多到外头走走。如今chūn光尚好。这保定侯府固然比不上英国公府。但可逛的地方却不少。后花园你应该去过了。但从夹道过去还有个大园子。里头有假山有小河。足够你逛一阵子了。还能让船娘撑一只船出来。你是俊哥媳妇的弟弟。又不是客人。小小年纪的更不用忌讳什么。多走走看看才好。”

    张越忙谢了孟贤。又亲自送人出了屋子。等孟贤一走。秋痕却是从里头掀帘出来。脸上颇有些欢喜之sè:“少爷。亲家大老爷既然说后头大园子里能划船。不如咱们去逛一逛可好?我瞧见大小姐屋子里的那两个丫头抱夏和迎chūn都闲得发慌了。拉上她们总不要紧。”

    “哪里是人家闲得发慌。分明是你闲得发慌?”张越没好气地瞅了秋痕一眼。见她笑得如同yīn谋得逞的小孩。又见琥珀也跟了出来。想想自己横竖无事。索xìng就点点头道。“那就去叫上抱夏和迎chūn。咱们一块去园子里划船!”

    保定侯府确实很不小。从院子出来。先出了西角门。穿过后廊。然后又从东角门上了夹道。走了约摸一刻钟才到了园子门口。那是五间朱漆正门。顶头地牌匾上写着沁芳园三个楷大字。却是小沈学士手笔。园子大门紧闭。旁边地小门却开着。守门的两个婆子瞅见小侯爷夫人房中的丫头陪着来。便知道张越必定是这几天住在家中地某位少爷。慌忙屈膝拜了。

    比起小小的后花园来。这园子方才真正是私家园林。林荫道两旁大树参天。三人合抱五人合抱的大树随处可见。更可听见汩汩水声。那花圃也是按照园林布局一处处点缀。此时季节不到。绽放的并不多。只散落各处的迎chūn花开得正艳。那种嫩黄的颜sè让人看了心神一振。几个在院子里洒扫的仆妇看到有人来。纷纷退避道旁行礼。

    秋痕本意自然不单单是为了逛园子。虽说开封城就在黄河边上。可终究不是江南那种小桥流水贯穿城中的格局。更没有富贵人家会吃饱了撑着没事往黄河上划船。因此。她拉着抱夏向一个丫头问清了船坞在何处。随即就高高兴兴跑在了前头。看得后头的张越好笑不已。

    “这个秋痕。虽大你半岁。平rì稳重。可一遇上高兴事就乐得没样子了!”张越笑着打趣了一句。见琥珀还是那副温柔沉默地样子。他眉头一挑便又劝道。“不过。该放纵xìng子地时候还是该放纵。别太憋着自己。秋痕这乐天知命有时候虽看着大大咧咧。她自己却舒心得很。琥珀。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多想无益。”

    见张越含笑点了点头后便带着迎chūn朝秋痕抱夏地方向追去。琥珀却有些迈动不开步子。虽然已经是好些年过去。但她仍旧没有办法忘却那一夕之间的噩梦。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这辈子是否能忘记那残酷的往事----祖父北征大败身死。家人流放海南。她这一辈子连想要zì yóu都成了奢望。她拿什么去乐天知命?

    懵懵懂懂地来到了船坞。她却看到秋痕和张越等人都已经上船。她有心留下。但看到秋痕欢喜的表情和张越的扬手示意。她还是小心翼翼提着裙子登上了那条船。

    船娘乃是青纱包头。身着蓝sè衣裙的中年妇人。那船不但驾得平稳。而且极其健谈。对园中水系廖若指掌。那一只小小地船更是如臂使指。轻轻巧巧地在各处支流中穿梭自如。兜兜转转好一会。张越忽地看见狭窄水道的另一头也开来了一艘船。上头隐约可见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至于别的就看不分明了。

    “咦。那仿佛是四小姐!”

    抱夏却是眼尖。站起来瞅了一眼便回头一笑。恰是露出了编贝似的皓齿。她是张晴的陪嫁丫头。说起话来就少了几分顾忌。冲着张越大有深意地眨了眨眼睛:“这一次四小姐跟着大老爷回来。侯夫人一见就欢喜得不得了。逢人就说那仿佛不是侄女。而是自己的女儿。在咱们家和大老爷家几位小姐之中。就数这位四小姐生得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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