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揽权非我愿(第1/2页)朱门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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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试从来都在南京这江南古都举行。此次却放在了běi jīng。对于去年的新举人来说倒是新鲜。但对于常常明落孙山习惯了南京地理环境的举子们来说。这却不是什么好消息。这进京赶考自然少不了食宿。可无论是客栈还是赁房子。这běi jīng都比不上南京。但价钱却更高一等。若家境殷实的那还好。若贫寒的就只好租百姓家里最便宜的屋子。只求捱过这几个月。

    觑着这情形。张越想到张辅送给自己的那座三进小院还空着。便索xìng先把十几间屋子赁了出去。由于时下房租水涨船高。短短三个月的租金竟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张越收留方家兄弟后。英国公张辅得知方锐乃是今科举子。上běi jīng是来应考的。便没有计较这亲戚远近。毕竟。对于自家来说并没有什么花费。对别人来说却是莫大的恩德。这种好事自然是乐得做一做。他甚至还拨冗见了方锐一次。

    见张辅自元宵节后已能上朝。张越自己也要应考。就把外头的事情尽交给了荣善。内里的事情都交给了琥珀和秋痕。自己则是一心一意地破题做文章。偶尔也去拜访一回杜桢。或是去西边小跨院见见方锐。见人家没有和自己一起会文的打算。他也就不再强求。

    等到一月底的时候。张倬终于到了běi jīng。此次却是张越亲自到通州码头去迎接。见父亲不但带着惜玉等几个王夫人派来的大丫头。还捎带来了一个万世节。不禁吃了一惊。两相打了招呼。高泉忙着安排张倬等人的行李。万世节便把张越拉到了一边。开门见山道出了来意。

    “我原本是准备十一月上路早点到běi jīng备考的。听说běi jīng这客栈贵房租也贵。就连来这里一路上的车马费路桥费也是一笔大开销。所以我就滞后了一些时rì。厚颜蹭着你爹的船一块过来了。元节你既然来了好几个月。能不能帮忙找个便宜的落脚地方?”

    “前些天英国公府还来了兄弟俩。都是远房亲戚。大的也是来赶考地。我便禀告了大堂伯让人住下了。你既然是和我爹一起来的。若是没地方住。干脆也过来蹭吃蹭住算了。”

    “人家毕竟是亲戚。我这一路上跟着你爹过来。已是省去了好些开销。要是还厚颜住到英国公家里去。那我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万世节说着便嘿嘿一笑。掏出了一个小布包。“你和我是朋友。你爹也没把我当外人。这一趟路上我享福不浅。说来还得谢你。我可和你说好。我在南京卖了一年的字画。也就攒下了两百贯钞。这食宿费用若是不够。我可管你借!”

    张越对万世节的脾气心知肚明。刚刚不过是打趣。此时便笑道:“这两百贯钞给我!”

    万世节却也jǐng惕。捏着那小布包却不松口:“你可别收了我地钱把我拉到英国公府去!”

    张越又好气又好笑。登时就面孔一板道:“那是我自己名下的房子。原本就租给了那些来京城赶考的举人。还剩下一间就是留着给你的!你要是不想住拉倒。别人那儿我可至少都是翻倍收的钱!”

    “你的房子?”万世节瞪大了眼睛。审视了张越好一会儿。待明白这不是开玩笑。这才笑嘻嘻地把那布包递了过去。“元节。你这趟běi jīng可是走得好。错过了乡试却得了一个举人。还连房产都置办下了!既然你给我都留好了屋子。我当然去住。还有。这马车也捎带我一程!”

    面对时而锱铢必较时而却又爽朗不拘小节的万世节。张越着实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当下抽冷子给了他一拳。这便转身去和父亲张倬说话。及至把惜玉等人送上车。又把万世节连同行李一块打包运上了另一辆。他也和张倬以及几个随从一起上了马。

    将万世节和行李扔在了西城的牌楼巷。又留下连生连虎帮忙打点。张越便将其他人带到了清水胡同的英国公府。如今这国公府比起张越刚到的时候。已是气象森严。那三间五架绿油锡环兽面大门紧紧关着。只旁边东西角门留着让人出入。

    此时早已有几个小厮在西角门处等着。见着人下马下车立刻齐齐涌了出来。有地牵马。有的从车上运行李下来。却是没人往几个绮年玉貌的大丫头脸上身上乱瞟。张倬当先进门。张越便摆了摆手吩咐惜玉几个先跟进去。自己却唤来一个管事。将几件要紧地行李一一指出吩咐了。这才上台阶进了西角门。

    惜玉此次奉了王夫人地命随张倬北上。明面上最大的差事就是协理家务。此时绕过影壁进了屏门。一路上遇见人时。但见那些仆役个个低头垂手退到旁边站着。恰是规规矩矩。等进了二门之后。看见丫头媳妇婆子也是各司其职纹丝不乱。她心中更觉得来之前夫人那番话半点不差。倒是她身后几个王夫人特意挑出来的大丫头看到这家里井井有条。颇有些纳罕。

    张辅今rì到西宫伴驾。此时并不在。因此张越自陪着张倬往自己那院中安置。由琥珀秋痕带惜玉几个丫头去正房。这边张倬张越父子才走。惜玉便一手拉着琥珀。一手拉着秋痕。笑吟吟地说:“这一大家子地事都要你们cāo心。这些天可是累坏了你们俩。夫人说。等她丧服期满上了běi jīng。一定要好好谢谢你们俩!”

    “姐姐说笑了。我们哪里当得起!”秋痕瞥了一眼琥珀。见她不作声。便知道这回还是该自己说话。遂笑道。“我们是被赶鸭子上架。不得不硬着头皮管起来。若不是少爷和荣管家常常提点。这rìrì都得把天捅几个窟窿。姐姐既来了就好。我和琥珀也能功成身退松一口大气了!琥珀。把东西拿来。”

    琥珀从旁边一个小丫头手中接过一包东西。双手捧着递了过来:“这东西我和秋痕姐姐保管了好几个月。成天提心吊胆地。如今惜玉姐姐既然来了。这东西少不得该归姐姐保管。”

    惜玉不用打开那包袱。便知道里头必定是běi jīng这英国公府的对牌。不禁微微一怔。她是帮着王夫人管过家揽过权地人。更明白这大权若是上手。一旦旁落了心里头就不舒服。却没想到秋痕和琥珀居然说交就交。

    好在她反应快。只呆了一呆便急忙双手接过。又笑道:“我们这么些人又是坐船又是坐车。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你们俩巴巴地就把烫手山芋交了来。这不是把我们放在火上烤么?”

    话虽这么说。东西却终究还是接了。紧跟着。惜玉带着几个人看过了各自的下处。又见被褥用具等一应俱全。少不得又拉着琥珀秋痕谢她们办事周到。等到把她们俩送走。她也来不及沐浴更衣。立刻让人从外头叫来了院子里两个粗使的小丫头。丢了两个小银角子问话。小半个时辰问下来。该问的都问了都知道了。她方才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佩服张越。

    这时。旁边一个容长脸的大丫头也笑道:“姐姐可是白担心了。总算是一切还好。老爷养病这么些天。没什么狐媚子作耗!”

    张越虽没跟着去正房。但这会儿打发走了其他人。见房里只有父亲和珍珠芍药两个三房丫头在。他就嘿嘿笑了一声:“大伯娘这回特地派了惜玉过来。大约也是担心běi jīng这边地丫头有什么不妥。生恐到时候她带人来běi jīng的时候。会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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