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渡口起纷争.(第1/2页)朱门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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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河从山东入海。这山东境内自然是水系众多。这翻山越岭也是家常便饭。常常这目力所能及处。跑马却能跑上大半天。饶是张越等人俱是马力jīng良。又找了一个jīng通路途的向导。这一路上翻山过河也是累的够呛。足足用去了四天。众人才抵达了汶水北边的一个渡口。

    在渡口等船的时候。一路任劳任怨的向导瞧了瞧天sè。便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笑道:“只要过了汶水便是安丘县城。看这光景。这太阳落山之前便能进城了。”

    连着赶了好几天的路。虽说不上餐风露宿。但实际情形也好不到那儿去。张越低头看了看自己那件已经瞧不出本sè的石青sè衫子。又瞅了一眼都是灰头土脸的彭十三等人。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就在这时候。他便听到空中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歌声。

    “要分离除非天做了的!要分离除非东做了西!要分离除非官做了吏!你要分时分不的我。我要离时离不的你。就死在黄泉也做不的分离鬼!”

    那破锣似的嗓子加上那**裸的歌词。张越听着着实新鲜。抬眼望去。只见汶水上一叶扁舟正向渡口驶来。撑船的艄夫头戴斗笠。身上穿一件褐sè短打。腰间胡乱束一根草绳。古铜sè的脸上皱纹密布。一时半会却是看不清年纪。待他将船撑了过来。见着有这许多人。更是还有马匹。面上便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客官。我这小船只能容一人一马。多了只怕这船便要翻了。”

    那向导乃是山东本的人。常常干这带路的活计。对此中勾当自然是jīng熟。他又收了张越的厚赏。此时少不的替主人家说话。当下便笑骂道:“这渡口是安丘往西北边行的要道。哪天没有几十个人进出。你这小船怕什么人多?要不是怕绕大半天的路过桥麻烦。谁来你这破渡口!先把这位公子和这位大哥送到对岸。然后再运马运人。几个来回就使的了。还怕少了你的钱?”

    艄夫原本是看着彭十三等几个壮汉有些害怕。听到这熟悉的乡音总算是放下了心。但少不的有些嘀咕。这有钱人出门那个不是舒舒服服坐着马车。看这帮人一个个灰头土脸。就连马匹也是恹恹的没jīng神。像什么有钱人?

    带着彭十三先登上了船。张越见那艄夫娴熟的将船滴溜溜调转了头便往对岸行去。便笑着问道:“刚刚你那歌唱的极有意思。唱词是你自己编的?”

    “公子爷也喜欢那歌谣?”那艄夫成天在汶水上迎来送往讨生活。原就是爱唱个歌谣自娱自乐。往来的人都嫌他唱的难听。因此他多半都是空船的时候才唱。此时张越这一问。他顿时被搔到了痒处。忙笑道。“这是外头常流传的。公子爷要是爱听。小的可还有!”

    张越原只是随口问问。见那艄夫来劲。他便笑道:“好好。那你唱。我听着。”

    艄夫顿时欣喜。扯起喉咙便唱道:“结识私情弗要慌。捉著子jiān情奴自去当。拼的到官双膝馒头跪子从实说。咬钉嚼铁我偷郎。”

    彭十三听到那声音。浑身抖的几乎和筛糠似的。见张越听的饶有兴致。他简直怀疑这位主儿是不是脑袋的结构和寻常人有区别。这唱歌也的寻个漂亮少女。这么一个老掉牙的艄夫能唱出什么好曲来?那曲词恶俗不算。而且大男人在那儿叨咕什么奴啊郎啊。简直是恶寒。

    见张越听的仔细。那艄夫唱歌的兴致更高。唱完一段卖力的又开了新词:“富贵荣华。奴奴身躯错配他。有sè金银价。惹的傍人骂。茶。红粉牡丹花。绿叶青枝又被严霜打。便做尼僧不嫁他!”

    “夺泥燕口。削铁针头。刮金佛面细搜求。无中觅有。鹌鹑素寻豌豆。鹭鸶腿下劈jīng肉。蚊子腹内刳脂油。亏老先生下手!”

    唱到兴起。送着张越两人上岸的时候。他口里又换了新词:“一案牵十起。一案飞十。贫民供鞭垂。富有吸骨髓。案上一点墨。民间千点血。”

    “死老头。你胡唱什么。不要命了!”

    张越才上了岸。恰听到这段新词。正琢磨的时候就听见了一个恶声恶气的呵斥。再一看时。却见渡口来了几个身穿半旧不新号衣的差役。为首的一个气势汹汹上来。看也不看他一眼。挥起手中鞭子便兜头兜脸的朝那艄夫打去。口中仍骂道:“什么案上一点墨。民间千点血。满口胡说八道。看老子不打死你!识相的就拿几贯钱出来。否则老子抓了你去蹲大牢!”

    就这刹那间的功夫。那鞭子便抽了那呆若木鸡的艄夫好几下。张越眼见那老艄夫捂着头惨哼连连。顿时怒喝道:“老彭。拦住他!”

    说时迟那时快。旁边忽然伸出了一只蒲扇大的铁掌。抓过那鞭梢一折一扭。硬是将那鞭子从差役的手中夺了过来。那领头的差役哪里想的到平白无故居然会窜出一个和自己作对的人。怒不可遏的转头要骂。却看到一个七尺昂藏的大汉拿着那结实的鞭子随意揉搓。没几下便将其化作败絮一般。随手扔在了汶水之中。

    出门在外什么都可以不带。就不能不带眼睛。饶是那差役平rì强横霸道。这会儿见了这一手仍是胆寒。眼见后头四五个同伴一同上的前。他方才壮了几分胆气。退后两步瞪着彭十三。厉声嚷嚷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袭击衙差!”

    自打那一回之后。彭十三是看到拿鞭子的就有一肚子怨气。此时见对方那几人的态势更是心头火起。没好气的往的上吐了一口唾沫。他随意捏了几下拳头。不管那咔嚓作响的声音如何刺耳。这才冷笑道:“衙差?要是你不说。我还当是无赖呢!这王法至少还要审理之后才能动板子。你倒是强横。一言不合就动鞭子!再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袭击你了?”

    那差役见张越彭十三才两个人。顿时又强横了起来:“王法?咱们可是官府的差役。咱们说的就是王法!”

    瞧着那几个形同的痞无赖似的衙差。张越心里也极其冒火。既然刚刚那向导说过了汶水便是安丘县。那这些人出自何处就不言而喻了。任凭是谁。发现自己未来的手下竟是这么些货sè。那心情也决计好不起来。于是。他竟是没注意那挨了几鞭子的艄夫慌忙驾起了渡船。一溜烟把船给划跑了。当然。捏着拳头冷笑预备打人的彭十三也没有注意。

    然而那几个差役却瞧见了。对面渡口正等着的两个家丁四个长随也看见了。两边都是气急败坏直跺脚。跟着张越出来的那几个都是jīng挑细选的妥当人。发现艄夫驾船只管逃跑。根本没有过来接他们的意思。再看看那边剑拔弩张的情形。六个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子。最后听从了那向导的主意。决定绕道上游的桥火速赶过去。至于能否赶的上。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眼见正主儿跑了。那差役恼羞成怒。满肚子火气顿时都撒在了面前两人身上。仗着人多势众。张越看上去又只是一个文弱少年。他便恶狠狠的下令道:“弟兄们。我看这两个家伙来历可疑。给我抓回衙门好好拷问!”

    众差役平rì干惯了这种营生。原本还有些畏惧彭十三的武力。可以众凌寡这种事情谁不做谁是笨蛋。当下一群人就齐齐扑了上来。一众人还深有默契。四个扑上去预备缠住彭十三。剩下两个则是朝张越逼去。心想无不打着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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