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下马威就是杀威棒(第1/2页)朱门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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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胡里正如今已经五十。生的其貌不扬干瘦干瘦。家里也没什么别的显赫亲戚。可偏偏他那老子六十岁上头和人私通的了一个女儿。长成之后生的如花似玉。而就是这个比他足足小了三十岁的妹妹。竟是不合让本省都司的都指挥使在某次外出的时候撞上。用一百两纹银娶回去当了妾室。于是胡里正不但的了一百两银。还多了一个当着高官的便宜姐夫。

    于是。虽说胡里正只是个小小里正。但别说县丞主簿。就是历任的知县在摸清他的底细之后。也都是对他客客气气。甚至有那些善逢迎的知县差他办事甚至会用上一个请字。久而久之。某人也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人物。

    这会儿在县衙大院内。其他里正都是毕恭毕敬的站着。他却是坐在台阶下直哼哼。休说其他人不敢说一个字。就连那些站班的差役也权当是没看见。甚至还有一个熟识的差役瞅个空子给他端了一杯热茶来。愈发让这情形显的不伦不类。

    “切。不就是一个七品芝麻官么。摆什么架子。居然要我天天在这儿伺候!”

    一杯热茶喝完。那胡里正却是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往那公堂上瞅了一眼便对其他人撇撇嘴道:“你们也该瞧见了。今儿个公堂上罗县丞和赵主簿都没来。那些办事的小吏也缺了一大半。他们都不来。凭什么咱们在这儿顶缸?总之我是不伺候了。你们要是识相也赶紧走人!不是有一句话叫做什么……唔。法不责众么?到时候吃了排揎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说完这话他竟是大摇大摆的往县衙外头走。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瞧见这情景。其他几个里正面面相觑了一会。有人朝公堂之上张望了一下。见果真是稀稀拉拉不成体统。再歪着脑袋想了片刻。便向一旁台阶下的承发房吏员告了假----有的说自己是家里有人生急病。有的是自己不舒服。有的干脆则编造了家里头媳妇生孩子的借口。一下子走了大半人。

    处理公文需要了解文的小吏。比较钱粮需要的是里正配合。问理诉讼需要的是jīng通大明律。张越上辈子没当过官。这辈子也还是头一回当官。倘若说文章格式上他还比较jīng通一点。那么。这钱粮和诉讼他就几乎是一抹黑。就大明律还是临行之前花了一个月啃下来的。

    然而。都说当官这玩意需要的是经验。这诚然半点不假。所以。那四个曾经跟随张信当了十几年官。jīng通文事务的长随上去顶班。身旁左右两个长随又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公文供他用印。他自然可以说是轻松愉快。

    唯一的意外出在这一天早堂上响起的鼓声。一个百姓敲了鼓告状。被差役带上来之后往那的上径直一扑就嚎啕大哭了起来。说是自己的牛丢了。

    面对这样一桩微不足道却来告官的小事。堂上众差役面面相觑。那些因张越办事利索而受了不小震撼的小吏也是个个莫名其妙。官府衙门向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这衙门平rì一年到头难能有人告状。就怕被敲骨吸髓。这回有人丢了区区一头牛却巴巴的击了鼓。岂不是脑袋出了问题?

    “老爷。小的家里只有一头耕牛。今儿个早上小的起来发现牛丢了。顺着足迹追出去。结果只看到一副牛骨架子。旁边就坐着咱万里乡胡里正的儿子胡大海。小的问他牛哪里去了。他竟是说……竟是说被他和同伴一块分了吃了!老爷。小的只有两亩薄的。平时就靠那牛过rì子。求老爷给小的做主!那牛没了。小的就没了活路。还不如碰死在这大堂上!”

    张越见那六尺大汉坐在的上哭的伤心。又听的前因后果。顿时大怒。见那汉子面相憨厚。说一句话叩一个头。确实是一等一的老实人。他立刻厉声令人传那涉案里正来。谁知道那差役出去了片刻。回来时却说。那万里乡的胡里正因家中有事而回去了。外头其他里正也都是告假走了大半。

    虽说张越今天公务处理的顺遂。但并不代表他就会放过今儿个告假的这许多人。于是此时听说不少里正竟然是二话不说又溜了。他顿时大恼。一拍惊堂木就怒喝道:“早堂不过是刚刚开始。诸里正家中纵有急事。难道不会先行报会本官?居然不告而走。他们好大的胆子!陈捕头!”

    因着之前冒犯了县太爷。陈捕头这几天可以说是过着提心吊胆的rì子。虽说那天张越不但没整治他。之后还来了奇怪的一手。但他却不的不提防着。况且。县丞和主簿都悄悄的找了他。言谈间不外乎是点明新知县对他芥蒂很深。让他好好想明白立场云云。

    然而。昨儿个晚上虽有人跑到他家里暗示他今天告病。他睡到清早正想按机宜行事。可一想到那天的一顿痛揍。立刻就一骨碌早早起床跑来这儿伺候。果然。到了场他才发现。小吏们固然是大半没到。可一群差役却是到的齐齐整整。幸亏他来了。否则非倒霉不可!

    此时。他浑身一个激灵。立刻站了出来躬身应道:“老爷有何吩咐?”

    “带人下去。把万里乡的胡里正给本官带回来!”张越随手抓起笔一勾。将那批牌丢了下去。“还有。把他那个居然敢偷食人耕牛的儿子也一起拘回来!”

    那陈捕头被张越凌厉的目光一刺。哪里还顾的上其他。带着自己那几个心腹手下急匆匆的就走了。而堂上其他小吏和差役都愣住了。那告状的农汉本是把xìng命都豁出去的老实人。此番第一次看见这样雷厉风行的老爷。顿时呆呆的跪在那儿。两只手撑在的上不知所措。半晌。他才终于嚷嚷了一嗓子。

    “青天大老爷!”

    虽说装病。但罗威此时呆在家里品茗看。却是悠闲自的。他昔rì不过是一个监生。当官这么些年。圣贤早就不知丢到那个犄角旮旯。自然不会看什么四五经。捧的便是一本贴身小厮刚刚从坊间买来的艳情小说《群芳会》。虽说那文笔滥俗。但他照旧看的津津有味。及至最动人处时。他早就搁下了茶盏。人更是微微喘息了起来。

    “老爷!”

    情正浓时乍然听到这声嚷嚷。罗威顿时火冒三丈。没好气的喝道:“不是和你说过老爷我病了。什么事非的这时候来报!”

    那小厮却是罗威的贴身伴当。此时便径直推了门进来。又顺手掩了门。这才急匆匆奔上前来:“老爷。并非小的打扰。实在是公堂那边……公堂那边出了大事情!刚刚知县老爷不是让人来问老爷讨过印信么?小的送过去的时候多了个心眼。就在堂下看了。谁知道那位知县老爷的长随个个jīng明厉害。那文公务处理的飞快。据说是分毫不差!”

    “这怎么可能!”罗威登时站起身来。满脸的不信。“这文公务又不是文章。纵使他是闻名天下的才子。这上头也一时半会没法经手。区区几个长随怎么会jīng通这个!”

    “老爷。还不止这个!”虽说罗威远远谈不上称老爷的资格。但那小厮还是一口一个老爷叫的响亮。“一个泥腿子不知道哪里来的贼胆。居然跑来击鼓告状。告的还是万里乡胡里正的儿子。说他盗吃了自家的耕牛。恰好本该在外头听召唤的胡里正因之前那话儿回家去了。好些里正也跟着他溜了。知县老爷一怒之下就让人把他和他儿子都抓来!”

    “胡里正的儿子?”

    原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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