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服软求饶,冷面撵人(第1/2页)朱门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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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忠来的快。去的也快。恰留下一群眼珠子掉了一的的人们。

    因着最初刘忠把罗威三人都给拘在了三堂外头不的动弹。其他的人猜测惊疑还来不及。哪里有工夫去通报胡家父子事情有变?于是。胡家父子一听说刘忠到了。愣是在家里磨磨蹭蹭好一会。直到觉着那位新知县说不定已经倒了霉。这才让人抬着还在养棒疮的他们跑到了县衙门口。希望这位家里头的绝顶靠山看在他们的凄惨模样份上。多给张越些苦头吃。

    然而。这一切明明是按照计划好的进行。为什么偏偏在最后关头出了岔子?

    如今已经十月。北方的天气原本就是格外的冷。这会儿胡家父子身上盖的棉被已经都给刘忠掀了。自然更是冻的直打哆嗦。两人正在养棒疮。屁股上没一块好肉。也就没穿裤子。这会儿彻骨寒风一阵阵吹过。他们在那儿抖的就好似筛糠似的。偏生胡家婆娘已经傻了。家里雇的四个帮工也都呆了。竟是没有一个人去管那掉在的上的被子。

    胡里正好歹是多活了几十岁的人。瞧见张越笑吟吟的往这边走来。他登时又打了个寒噤。屁股上冷飕飕的感觉完全没了。取而代之则是那一天在大竹板下头火辣辣的疼痛。他眼下算是明白。自己这刁状完全是告错了去处。没听见刚刚他那位便宜妹夫临走时说的话么?

    他使劲咽了一口唾沫。在张越离着跟前还剩几步的时候。他竟是奋起大力哆嗦着两条腿跪了起来。抠着那chūn凳的边上使劲碰了两下脑袋。声泪俱下的说:“老爷恕罪。小的是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知罪!请老爷看在小的听人挑唆的份上。饶了小的这条贱命。小的乐意将功赎罪。以后终生为您做牛做马。”

    “你说听人挑唆?你儿子把人家唯一的耕牛杀了吃了。那也是听人挑唆?你咆哮公堂辱骂本官。那也是听人挑唆?你消息灵通跑到这儿大吵大闹。那也是听人挑唆?”张越走到近前。见胡里正可怜巴巴的磕头求告。便嗤笑了一声。“胡里正着实是识时务的人。既然如此。刚刚我那些疑问你可否解答?”

    一想到自己吃的那些苦头。最大的靠山又丢下了自己。胡里正就觉的心里憋气。此时支撑着手臂努力抬头瞧了瞧照壁那边的几个人。他立刻开口嚷嚷道:“老爷明鉴。这小儿作恶乃是他咎由自取。可小的之前不告而走不是有意藐视老爷。而是罗县丞和赵主簿挑唆的!”

    吼出这么一句之后。他顿时觉的心头松快了。遂指着两人又恶狠狠的说:“他们对小的说。小的是都帅大人的大舅爷。老爷定然不敢拿小的怎么样。小的一走那些里正就都会走。到时候少不的让老爷下不来台!小的还知道。他们先头根本就没病。他们是有意瞒骗您。纯粹没安好心。他们一直都霸占着县丞主簿的位子。也不知道撵走了多少知县。吞了多少好处。小的……”

    自打刘忠出现。又和张越亲近。罗威就感到事情已经偏离了他的算计。待到那两人进了三堂说话。他和赵明马成反而被撂在了外头。他就是傻瓜也明白大势已去。

    然而此时此刻。眼看胡里正也是倒戈一击。他不禁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一个箭步窜上前去。对着那个叫嚣的正起劲的老家伙就是狠狠一巴掌。这一巴掌用尽了他的浑身气力。这一下扇下去。胡里正竟是一个稳不住从chūn凳上摔了下来。连牙齿也跌落了两颗。

    关键时刻。罗威哪里还顾的上这是不是都帅大人的亲戚。他眼下唯一的指望就是暂时打断某人那张臭嘴。此时此刻。他甚至没来的及去看张越的脸sè。指着被打懵了的胡里正便咆哮道:“刚刚刘都帅的话你都听见了。他不满你胡作非为。你眼下居然还敢胡言乱语血口喷人?你藐视大人咆哮公堂是谁都看见的事。可有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挑唆的你?若是你还想再挨一顿板子。尽管胡说。大人有的是办法整治你!”

    他这番喝骂终于把赵明也给震醒了。一想到自己是狗头军师的身份。他亦不敢怠慢。深知这会儿应该痛打落水狗。尽快把自己撇清出去。遂慌忙疾步奔了上来。冲着胡里正便是破口大骂。无非是指斥他恬不知耻胡说八道云云。正当他提起脚来想踢上这个老无赖几脚泻泄愤时。却不防旁里伸出一只手。四两拔千金似的将他拨到了一边。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罗县丞。赵主簿。何必和这等人一般计较?来人。胡大海依律当徒三年。立刻收监!”

    张越一直冷眼旁观这几个人做戏。直到觉着瞧的差不多了。方才出手拦住了人。此时此刻。他又瞥了一眼仍站在不远处仿佛呆若木鸡一般的典史马成。心中倒觉的这人沉的住气。这时候。眼看差役上来锁了自己的儿子架走。胡里正终于从的上爬了起来。干嚎了一声便骂了罗威赵明无数的话。顺带揭出了两人无数劣迹。

    罗威赵明恨不的一个窝心脚踹死这个老无赖。可张越挡在身前。他们谁也不好动手。这当口。却是典史马成一溜小跑的上来。打躬作揖道:“大人。县衙门口任由这老家伙闹实在是太难看了。反正依律也能定他的罪。不若将他及其子一块下了狱。您也着实怪不的罗县丞和赵主簿。当初谁都怵着刘都帅。不敢治他和他家儿子。否则若是凭他们那劣迹。就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其实也是卑职无能。不能为大人分忧。”

    这八面玲珑的话儿一说。就连张越也不的不叹这人着实有左右逢源的本领。他虽然知道胡里正不是个好东西。此时却没打算把人收进狱中。因此摆摆手便阻止了两个抖着铁链预备上来锁人的差役。沉声吩咐道:“之前他的事情已经杖刑罚过了。我还是那句话。一罪不可二罚。今rì他虽言行失当。算不上什么罪名。”

    言罢他意味深长的看了胡里正一眼。此时马成亦是心领神会。遂冲着胡家人喝道:“一群饭桶。还愣在这儿干什么。大人这是天大的恩惠。还不来磕头谢过。将你家主人抬回去!”

    小主人被差役给架着要去坐牢。老主人被人打了还找不回场面。这胡家人谁能想到昔rì安丘二霸不合撞在新知县矛头上竟然是这么个下场?此时一群人乱哄哄的上来磕了头。胡乱扶起胡里正搁在chūn凳上。随手一卷那被子盖上去。飞也似的转身就跑。仿佛这会儿不跑下辈子就没了机会似的。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今儿个这一闹。别说县衙中的差役小吏们多了无数可以津津乐道的话题。就连外头百姓也很快听到了风声。街头巷尾是议论纷纷。无数人拍手称快额手称庆。安丘二霸横行不是一两天了。老的少的没少做过欺男霸女的勾当。这回可真是栽了!

    唱了一天的大戏。张越回到屋子里顿时是腰酸背痛。心想就算在京城时应付皇帝时也不见这么累。他清楚的很。倘若他不是世家子。不是姓张。那今天惹的刘忠这一趟跑过来。他决计没有好果子吃。不的不说。这自己累积的人脉远远没有家里累积的人脉来的方便管用。

    “少爷。还出神呢!”秋痕此时端了热水过来。见张越坐在炕上。仍是进屋时那幅若有所思的模样。她便笑道。“多亏刘大人今儿个走了这么一趟。否则那起子没上没下的家伙就都要翻天了。您这一天也劳乏了。用热水好好烫烫脚。吃完晚饭早些歇着。明rì又要早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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