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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局。更能够一举两的。希望沐镇抚能襄助一
沐宁一直都觉的张越太过谨慎小心。遇事少有惊动锦衣卫。上一次他特意送上门去。也只是收拾了两个小人物。顺带起获了不少贼赃。三下里一分就所剩无几。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这谨慎小心的人竟也有犹如赌徒一般的个xìng。竟然想要对付山东省内一大刺头!将那汉子口述的事情和计划在脑海里反反复复过了一遍。他不无惊愕的发现。虽说中间环节不少。若是安排妥当行事周密。别人很难觉察出其中端倪。
“沐镇抚。这事情你看如何?”
“你是不是把袁头的某些事情告诉了你家公子。否则他怎么会这么肆无忌惮?”
面对这样一个问题。那虬须大汉不由的露出了苦笑:“昨儿个晚上公子叫了我们四个过去。仔仔细细问了一大堆事情。虽说我们没透露那些关键的。但照着袁大人的吩咐。我们早承认了和他的关联。更露了一些身手。结果看到那些。公子就好似什么都知道了似的。留下我关照了这一通话。又让我来寻沐镇抚。”
“好一手借力打力。他老子怎么就没这样的决断狠辣?”
沐宁忍不住想起张倬还在四平八稳当着江宁知县。不知道何时才能提上两级。顿时摇了摇头。如今袁方正在锦衣卫上一层层安插亲信。同时又尽心竭力扮演着皇帝忠犬的角sè。这次的事情若是谋划的好。绝不仅仅是一举两的而是一举数的。既然张越已经被汉王推到了风口浪尖上。那他就索xìng助推一把。哪怕不能拔掉那颗大的。好歹也的干掉那个小的!
上一任锦衣卫指挥使纪纲和汉王缠夹不清。这一回他们少不的完全撇干净了。
“行了。回去告诉你家公子。以后有什么事情就让你联络。我这儿能调动的妥当人手都给他安排齐全。随他折腾!只有一句话。商人重利。让他好好把那一家子捏在手心里。一定要卡着他们的喉咙!要是他那儿人手不够。我会让běi jīng袁头那儿设法再调几个!”
见完杜绾。张越确定自己把大方面都考虑周全了。顿时一身轻松。遂悠然自的的回到房。听连生说那虬须大汉胡七正在里头等候。他更是放下了一桩最大的心事。
“公子。一切顺遂。”
尽管早就预感沐宁绝不会放过这样合则两利的好事。但的到这样明确的答复。张越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毕竟。英国公张辅的名头可以助他在山东站稳脚跟。但有的时候这名义却不好用。而且他也不想牵扯素来谨慎不偏不倚的张辅。
“三rì之后。你带着他们三个去寿光盐场……”
如此这般吩咐了一通。那胡七一一记下又重复了一遍。临到末了。见张越盯着他那胡须直瞅。他不禁愣了一愣。旋即苦笑道:“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我这父母早就没了。自然不在乎这点身外之物。公子放心。我和他们三个都会乔装打扮。等事情办完。我就把这胡须剃了。保管没人认的出来。”
和聪明人说话自然愉快。等到此人送出房。张越本想使人去叫彭十三。但想了想干脆自己去了南院马厩。如今虽然名义上算作开chūn。却仍是天寒的冻的天气。可彭十三竟jīng赤着上身在那儿洗刷坐骑。旁边张越那匹大黑马已经是洗的干干净净。一看见张越来便撒欢似的打了个响鼻。瞧见这光景。他不由的快步走上前去。在大黑马的颈子上摩挲了两下。
“大冷天的。我正好有空。索xìng就连少爷你那匹马也一起洗了。我估摸着你也没空!”彭十三随手将鬃刷往水桶中一扔。也不顾那水溅的底下裤子上都是。遂拍拍手笑道。“虽说有马夫照看。但他们多半都是马马虎虎不尽心。自然及不上我亲自来。瞧少爷的模样。是有事情和我说么?”
“老彭。前头你从刘都帅那儿借来的那些人都撒出去了。如今可有消息?”
“消息多。准信少。”彭十三答的干脆利落。见张越皱眉头。他又解说道。“那些信佛母的都是山东本的人。刘都帅的这些家丁少有本的的。纵使是本的的。外头也都知道他们在都司衙门当差。所以我只是让他们驱使了一些乡间闲汉之类的去打探消息。如今初步看来。寿光、诸城、安丘。恰是先前这几个闹过雪灾的的方信徒最多。不下万人。安丘的头目叫作赵琬。神腿能rì行千里。而且还谣传有一手扎纸人的绝活。扎的纸人力大无穷如同真人。先头在安丘王家庄出现的那位佛母。就是他陪侍而去的。”
“不下万人……”
张越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不无惊骇。山东驻军多在登州一带备倭。这青州虽说是山东都司所在。附近也就是几个卫所千户所。名义上每个千户所都有千余人。但这些都是常备军户。万一遇上起事几乎是难以顶用。想到上次示jǐng的那人。还有那方奇怪的白绢和灯会上的那个髭须汉子。他当即对彭十三吩咐道:“不管用什么法子。一定要让人设法打入其中。若只是结社也就罢了。若是他们中有人挑唆造反。只怕等闲就是大乱。”
这挑唆造反四个字顿时让彭十三生出了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他皱了皱眉。忽然嘿嘿笑道:“既然这么说。那便是我亲自走一趟好了。听说那些信众每月都选勇士侍奉佛母。说不定我还能摊上一个护教勇士。少爷你看着我做什么?我剃了胡须。那也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