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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却又怕打扰了老爷的兴致。
杨禄荣手中核桃突然停了下来,伸手拿过身边的一盏西湖龙井,抿了一小口后,砸吧砸吧嘴:“滋~滋,这刚采摘下来的龙井就是美味啊,比那些陈年旧货强多了。”
张全连连点头称是:“那当然了,老爷的身份怎么能喝那些东西,那是给人喝的吗?只有这刚采摘下来的嫩茶叶,才能配得起老爷的尊口品尝。”
杨禄荣哈哈一笑,肥胖的脸上形成了一道道的褶皱,道:“张全,有什么事你说吧,老爷我全看在眼里呢,你小子胆子永远那么小,怎么能成大事。”
张全媚笑着说道:“小的能一辈子伺候老爷就是天大的事,没什么事能比这件事更重要了。”忽的,他脸sè一正,说道:“不过,老爷,今天我带那些家伙去开采荒山石料时,经过城内被紫小姐看到了,她似乎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呢。”
杨禄荣再次喝了一口茶,长出一口气说道:“你是说紫嫣那小丫头啊?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老子都不敢管我,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折腾起什么风浪来,再说了,她可是我家的准儿媳,皇上赐婚,她再怎么玩闹也不会对自家人不利吧,哈哈……”杨禄荣开怀大笑,毫不在意,张全心里却犯嘀咕。
这皇上赐婚是不假,但是自家公子杨天平生的相貌丑陋,且身材臃肿,个头矮小,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不干正事。紫小姐呢,人家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而且还偏爱吟诗作对,不少秀才都甘拜下风,若不是朝廷规定女xìng不准科考,没准紫小姐还能捧一个状元头衔呢,而且紫小姐的父亲虽是扬州巡抚,但平rì里的事物却大多是紫小姐打理,jīng明能干,可谓上得厅堂,入得厨房,如此佳人当然是死活不愿意这门亲事。
可是皇上赐婚怎能反抗,所以这是一个机会,如果紫小姐能够通过这件事扳倒自家主子的话,那这门亲事自然就告吹。这正是张全担心之处,所以白天他不敢泄露丝毫情况,赶紧找借口溜走,要知道紫小姐可是jīng明之极,言语上稍微不慎露出一些消息,她便能查的出来。
可是杨禄荣竟然全然不知此事的厉害之处,只当是孩童玩笑,张全心里甚至暗暗考虑到底要不要在继续跟随杨禄荣做事,所谓树倒猢狲散,可如果散的晚了,可是会被树压死的。
当然这些只是张全心里所想,并未说出口,一切视情况而定,若是杨禄荣要倒台,自己跑了便是。
张全又想到一件事,于是他把白天那老头喊冤一事说给了杨禄荣听,杨禄荣皱着眉头一挥手,厉声道:“老匹夫,拉出去活埋了。”
“是,若无他事,小的这便告退,不打扰您休息了。”张全躬身行礼道。
杨禄荣点了点头,张全便退了出去。
扬州城大狱
扬州城外虽是三伏夏季,路面被阳光烤的干干的,没有一丝水分,湖泊河流都因此耗退了许多水源,但是扬州大狱内,却是一片cháo湿的景象。
狱内虽然cháo湿,但是却没有想象中的一片凉爽之意,反而是闷热闷热的,几乎让人透不过气,监狱里的卒头都不愿在牢里看守,而是在大门外撑开木伞,挡出一片yīn凉地,让牢里的人自生自灭去吧。
狱内,一座牢房里,衣衫破烂的一群人挤在一起,一个老者气息薄弱的躺在一个角落里,这正是在白天经过二十四桥的那群人。
一个年约四十的方士扶起老人的一条胳膊,手指轻轻搭在脉搏上,闭着眼睛不言不语。这群人看上去年龄普遍都在三十到六十岁之间,只有个别年老和年少的,众人围着方士静静等待。
“唉!”那中年方士放下老人胳膊,愤怒的说道:“老人家被狱卒一顿毒打,本就身体虚弱,如此一来身体更是不堪,再加上老人身上伤痕很多,若不及时上药,待到化脓之时,怕是xìng命休矣,这帮畜生真是太歹毒了。”
众人一片叹息之声,但是谁都没有能力去帮持老者,自己都在这狱里呆着,这老者在他们眼里,只是对自己以后的写照而已,他们叹息的,正是自己以后的命运会与这老者一样。
方士又说道:“牢房里空气cháo湿却憋闷,那帮畜生故意将大门关上,如此一来只有墙壁上的小孔可以流通空气,大家还是散开,将老人家搬到小孔处,多接触一下空气,虽然不能治疗,但也多少能延迟发脓的时间。”
方士说完,大家纷纷让路,稍微有些体力的则纷纷出手,将老者抬往小孔的下方,此后的命运,是死是活,便与他们无关了。
此时有一个年龄约莫三十出头的壮汉子问道:“这位大哥,你是怎么被抓进来的?”他这话是问那方士的。
方士一听此问,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道:“我本四处游走,行医施药,勉强糊口。但是游走至这扬州城外时,那些士兵竟不分青红皂白将我抓来,说我医死了人。可是在下游走十多里路并无与人看病啊,怎么就医死人了。而且我随身携带药草皆是治疗咳嗽发烧之类的小毛病的,更不会有死人之说。我便与他们讲理,可……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们直接将我一顿毒打,然后便戴上了枷锁,接着就与诸兄会和,被压到了这里。”
那壮汉子也是气愤无比,说道:“我更倒霉,我在家里睡得正好好的,突然一群士兵踹开门闯了进来,接着就把我抓起来说我与隔壁王二打架,我下手过重将王二打死了。可是我从未曾与人打架啊,而且,这几十年,我从来不知道有一个叫王二的邻居,可是不待我解释,他们就把我压到这来了。”
如此一说,挑起话头,众人纷纷惊讶,接着诉说自己的遭遇,原来这里所有人竟然全都是被强加上一条罪状给抓进来的,于是大家纷纷要求出去讨个公道,一时间,牢房里嘈嘈杂杂,乱纷纷的。
突然,在那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里,一道声音传来:“都别吵了,没用的。”
一时间,牢里安静下来,那方士盯着角落里,发现是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年,那少年至进来之时便独自坐在角落里,不与众人说一句话,此时突然出声禁止大家讨论,方士不免好奇道:“这位小兄弟何出此言,难道我们不该讨回公道?”
那壮汉子也是大声喊道:“就是,我们都是被冤枉的,为什么不能大声喊,你这个小子也是被冤枉进来的吧?”
少年抬起头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淡淡说道:“不是,我是被人贩子卖来的,至于不让你们吵,是因为你们吵也没用,不如省着力气明rì干活,也好多换些饭菜。”
“干活?干什么活?”方士不解道,“我们不是得一直被关着吗?然后走上堂审判的程序,等到上堂之时,我一定要向知县大人解释清楚。”
少年像看白痴一样看了那方士一眼说道:“哼!提审?一直呆在牢里?做梦去吧!反正闲来无事,我便把我所知道的告诉你们,但是你们知道后不要再吵闹,不要妨碍我睡觉,知道了吗?”
那方士拱手行礼道:“小兄弟请讲,我等不再吵闹了。”
那少年举起双手,伸了一个懒腰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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