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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圳儿,你的身体没事吧?”卢靖妃关切地问道。
一见面,卢靖妃就注意到景王咳嗽,脸上也带着一种病态,作为母亲,她很担心儿子的身体。
景王这二年身体不太好,她也有耳闻,也差人送了几次灵药到安陆。
“母妃,孩儿是路上偶染风寒,已经吃了药,已无大碍,谢母妃关心。”景王连忙感谢道。
完,景王又开口问道:“母妃,父皇的龙体怎么样?听父皇龙体违和,孩儿还写了奏折,想到父皇的病塌前尽人子的责任,可是父皇就是不同意,想想都觉得寒心。”
嘉靖因身体的原因,曾经病倒在床上,裕王为了尽孝,为嘉靖祈福,虞进也利用这个时机回余姚转了一圈,景王以为是一个机会,想趁机回京城,可是这个被嘉靖驳回了。
“此事不能怪你父皇”卢靖妃有些愤愤不平地:“皇上也想见圳儿,可是开口试一下臣子的态度,可是他们一致反对,这才驳了回去。”
这事景王自然想得到,那些大臣费了那么多心思才把自己送到安陆,甚至自己封地不够开销,这些吝啬●f●f●f●f,m.△.的大臣也同意多加封地,肯定不会同意自己回京。
“孩儿不敢怨恨父皇”景王声地。
卢靖妃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圳儿,你没记错吧,刚才你在杜贱人的身上下功夫,可是这贱人都死了过十年,尸骨都寒了,还怎么在她身上下功夫?”
杜康妃是嘉靖三十三年死的,当年嘉靖对大臣厚敛的建议严加拒绝,下令简葬。还不能葬在皇陵,只是葬在金山,赐谥“荣淑”。
人都死了十多年,还怎么对付?
景王冷笑地:“死人不会话,这样更好。”
罢,附在卢靖妃的耳边言语了几句。很快,卢靖妃的脸色慢慢变得凝重,等景王完,有些疑惑地:“圳儿,这样行吗?”
“母妃,那姓杜的贱人已死,这事根本就没法得清,这样对我们更好,只要搞混这趟水。我们才有机会火中取栗”景王嘴边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容:“再这事不用成功,只要对那窝囊废造成打击,这就足够了。”
卢靖妃有些犹豫,皱着眉头:“圳儿,此事非同可,你...可有把握?”
看到卢靖妃有些犹豫,景王知道,自己离京这几年时光。母妃的雄心壮志消磨了不少,放在以前。她马上就同意了,可是现在变得犹豫,显得信心不足,马上给她打气:
“母妃,我们现在不得不发动,都无声狗咬死人。那个窝囊废,一狠起来绝不好惹的,要是他得势,我们母子铁定没好下场,孩儿和他争嫡。而母妃也在宫中争宠,当年那个杜贱人死,父皇一度想把她放在皇陵,正是我们母子合力,才让她简葬在金山,你,那窝囊废上位,能放过我们母子吗?”
杜康妃虽不受待见,可是她生下裕王,这是大功一件,死后葬入皇陵绝对有资格,朝中百官还请愿给她风光大葬,想借此坐实裕王是正统的事实。
景王和卢靖妃自然不想看到这件事发生,于是母子联手,一个在内,一个在外,通力合作,最后促成简葬在金山。
这件事当年闹得很大,京城人尽皆知,裕王当时还大受打击。
要是裕王上位,肯定会秋后算账。
看到卢靖妃的脸色不太好,景王继续道:“母妃,你也不想百年之死葬身荒野,甚至尸灰填井吧?”
这话一出,卢靖妃整个人一震,很快咬着牙:“圳儿得对,你才是大明的正统,绝不能让那个死剩种得意,好,娘听你的,就按你的办。”
古代男尊女卑,女子的地位很低,要是入得皇上的法眼还可,若不然生死都不能自主,一旦进了宫,很多人一辈子都困在这里,除非皇上大发悲剧,准许宫女回家。
征召入宫的女子分为三六九等,死后也分为三六九等,地位高、受宠的葬入皇陵,一般的妃嫔、有特殊贡献的,葬金山,其它的大多是焚烧成灰,填入枯井。
古人对死很看重,死得好才能投胎得好,民间很多老人早早就准备寿材,而有的皇帝,还在位时就开始修筑皇陵,以便自己死后能第一时间入土为安。
要是得罪裕王,到时他为他死去的母亲报仇,将自己扬骨挫灰,填入枯进绝不稀奇。
景王听到卢靖妃同意配合,心情大好,闻言心翼翼地:“母妃和父皇,最近还好吧?”
“还算过得去吧,不过你父皇最近大半心思放在炼丹上,也不如前二年受宠了,唉...不管怎么样,还能得上话,宫中的沈贵妃,这几年和娘走得近,要是有事,她也会帮上一二。”
卢靖妃听出儿子的意思,他的话里字思是打听自己在宫中的地位,这种事也不怕儿子知道,大大方方地了出来。
嘉靖还是老了,他风流了一生,掏空了身子,再加上服食丹药过度,最近身体也出了问题,也没有以前那般宠幸新人。
卢靖妃天生丽质,还生了一个儿子,地位很稳固,有可能晋升妃,甚至皇后。
自方皇后烧死在坤宁宫后,嘉靖一直没有立后,卢靖妃可是一直憋着劲呢。
至于沈贵妃,她是嘉靖信任而宠爱的人,当年“壬寅宫变”,嘉靖虽幸免于难,但是他最宠爱的曹端妃却被方皇后利用这件事把她凌迟,排除异己,这事也成了嘉靖和方皇后决裂的导火线,以至坤宁宫大火,嘉靖禁止太监和卫士救人,让方皇后葬身火海。
曹端妃死后,留下的女儿宁安公主,嘉靖交于沈贵妃抚养,从这事也可以体现的沈贵妃在嘉靖心目中的地位。
三位皇后都已经不在,几位贵妃也先后死去,现在沈贵妇是后宫地位最高的人,掌管着整个后宫。
“太好了,有沈贵妃相助,此事可成,真是天助我也。”景王握着手,一脸兴奋地。
那眼睛里,也露出异样的神采。
“圳儿,你的那个奇人,真的那么厉害?”卢靖妃有些担心地。
这事非同可,关系到身家性命,就是卢靖妃也不得不谨慎。
景王一脸自信地:“母妃放心,孩儿为了这一天,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只要这个计划一发动,裕王那个窝囊废,这次就是躲在乌龟壳了,也保不住他了,咳咳...”
“好了,今天是年三十,圳儿好久没陪娘一起吃饭了,来,陪娘一起用斋饭吧。”卢靖妃柔声地。
虎毒不食儿,卢靖妃就是心肠再狠、手段再辣,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很看重的,要不然也不会出宫见他了,一想到很久没一起吃饭,心里就有些痛,难得母子重逢,自然要庆祝一下。
“孩子敢不从命,母妃,请”
.....
爆竹一声除旧岁,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瞳瞳目,总把新桃换旧符。
这是宋代王安石所作的《元日》,描绘是过年时的情景,不过还没到新旧交接的那一刻,孩子早就忍不住放起了鞭炮。
虞进没忘到裕王府吃夜吃饭的邀请,早早携上礼物前去,一路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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