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月朗星稀(第1/2页)大明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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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翁之意不在酒,虞进和刘守有也不是为了在棋艺上一较高低,一边喝茶一边聊天,主要是为了消磨时间,下棋反而成了陪衬。

    朱希忠没说让两人走,虞进和刘守有也只能在北镇抚司里等着。

    这件事发展到现在,刘守有这个层次的人已经说不上话,更别说虞进。

    二人倒也放心,这件事一了,自然可以回家,再说留在这里也不错,很多人以为北镇抚司有的只是恐惧、酷刑、冤狱,那是外人以为,其实,这里的茶叶和糕点都很不错。

    “虞兄弟,这个案子,你可立了大功,哈哈,到时高升了,可不要忘了兄弟我啊。”刘守有突然笑着说。

    前面找到仿造的证据,立下一功,然后在滴血认亲这件闹剧上,也挫败了袁炜的阴谋,提点自己找出景王的落脚点,又是一功,算起来,虞进可以抵得上一个头功。

    “哪里的话”虞进摇摇头说:“刘大哥,小弟也就立了一点小功,这功劳多是指挥使大人和刘大哥的,是刘大哥多关照小弟才对。”

    刘守有笑了几声,压低声音对虞进说:“虞兄弟,你现在是裕王心腹,数次救裕王于危难之间,嘻嘻,他日裕王登基,你就是从龙之臣,到时入阁拜相,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不像刘某,刀里来,火里去,一不小心,小命都保不住。”

    “这话过了”虞进摇摇头说:“刘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入翰林院,不登内阁殿,小弟也就区区一秀才,对了,朝野很多人都知我弄裕境,沾了贱业,顶天也就弄个清闲的小官,再说。兄弟我就是一个闲散的人,也不在意这些。”

    士农工商,士首居,商居末。对一个官员来说,清誉很重要,所以官员很少去碰商业,都是让家人或亲戚去弄,自己隐在幕后。虞进却反其道而行,自己亲力亲为。

    这是自毁前程。

    难怪前面立了那么多功,现在还是一个小校书。

    刘守有摇摇头,有些可惜地说:“虞兄弟,你也太不小心了,要不,裕镜的事,大哥替你想个办法,把你摘出去,放心。东西还是你的,就是换个名目罢了。”

    生怕虞进误会,刘守有马上解释自己没有二心。

    “哈哈,不用”虞进摇摇头说:“人各有志,有人喜欢封官加爵、光耀门楣,而小弟则喜欢左拥右抱,最大的理想就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银数到手抽筋。”

    刘守有身居要职,自小八面玲珑的他,看得出虞进这话也是发自真心。沉思了一下,对虞进伸出一个大拇指道:“洒脱。”

    人各有志,有人喜欢高高在上,有人喜欢平凡低调;有人喜欢高调。有人喜欢平淡;有人喜欢为官一任,也有人喜欢富甲一方,虞进这么精明,也没有肩负什么责任,选择一条适合自己道路,并没有什么不对。

    一时间。刘守有都有些羡慕虞进了。

    刘守有是名臣之后,根正苗红的官三代,问题是,起步好,而目标也高,作为刘家选中、大力培养的人选,刘守有还肩负着继往开来、光耀门楣的重任,有时就是疲累、有时就是厌倦,可是他还得一路向前。

    二人越聊越是投机,一直聊到天黑,直至有人说,奉指挥使朱希忠的命令,送虞进回家。

    外人来看,虞进还是锦衣卫请来的客人。

    在北镇抚司了耽搁了大半天,出来时天都黑了,这个时候能在京城横行的,只有锦衣卫了,虞进也不想在这里多待,和刘守有告别后,就登上锦衣卫准备的马车。

    回到虞府,护送虞进回家的一名总旗转达朱希忠的意思:这几天最好在家里呆着,没事少出门。

    虞进没有说什么,表示知道,然后径直回家。

    一件事告一个段落,并不代表划上句号,有些人能幸免于难,也有一些人,注定要承受雷霆之火,以嘉靖那强硬好强的个性,肯定不会轻易就这样算了。

    要是每件事都这样不了了之,那岂不是给臣民变相激励?

    这些天,老是往锦衣卫跑,参与分析、开会、追踪等,虞进也累得不轻,正好休息一下。

    虞进并不算是一个优秀的员工,有了朱希忠的指示,直接向裕告假到二月初,反正现到二月也就几天。

    裕王对虞进这个大功臣,自然是有求必应。

    每天在家里,睡睡觉、看看书,顺便调戏一下两名越来越标致的小美婢,日子过得很是惬意,虞进知道外面在清洗,干脆不趟这次浑水。

    虞进不趟这浑水,也让邓勇和张奔在家呆着,免得有人对他们不利,主要是景王气羞成怒,派人对自己不利,这年头,没必要和生命过不去。

    难得有二个用得放心、使得顺手的手下,也不想他们出事。

    只有青儿例外。

    这小妞,想在家就在家呆着,想出去就出去,虞进那是一只眼睁一只眼闭,任由她,反正她能耐大,又有身怀绝技。

    到了一月三十晚,虞进躺在床上看着前唐的一本野史,看得津津有味时,青儿突然走了进来,瞄了虞进一眼,然后开口说:“虞大少爷,不用整天窝在家里,有空也到外面走走,别弄得自个发霉。”

    虞进楞了一下,开口问道:“都处理完了?”

    “处理完了。”

    “说说怎么处理。”

    青儿自顾坐下,淡淡地说:“吕大田好逸恶劳,平日风流成性,欠下不少风流债,为了还钱,就偷掘皇墓,被抓后信口雌黄,诋毁杜康妃清誉,已被判凌迟处死,一些故意撒播流言的人,也被抓了一大批,金山夜祭这件案子,就此了结。”

    虞进放下书,看着青儿说:“得了,那是唬弄老百姓的,我又不是外人,上点干货。”

    自己全程参与,能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也就是不知怎么处理。

    “景王走了,那是皇上的意思,二十五当晚就走了,一路快马加鞭,锦衣卫在途中一路暗中监控,现在想必回到他的德庆王府,他留在京城的人手被清剿一空,就是昔日住的王府,也被皇上下旨收回,这几天都是忙着清除他在京城的人。”

    顿了一下,青儿冷笑地说:“景王这次连锦衣卫都算计,锦衣卫自然不会让他好过。”

    “那袁炜这些人呢?”虞进皱着眉头说:“像他这样的人,兴风作浪,不会就这样放过他吧?”

    袁炜身为大学士,可是公然带人冲击锦衣卫,又在裕王府前撒野,企图用道德绑架裕王,还在滴血认亲中做手脚,一个大学士为了利益,竟然敢个陷害亲王,要是不给他一点教训,皇室的颜面何在?

    今天能陷害亲王,明天岂不是敢造反?

    袁炜?

    青儿冷笑地说:“这世上已经没袁炜这个人了。”

    “没了?皇上把他杀了?”虞进吃惊地说。

    “不,皇上准许他告老归田,而他在路上染病暴毙。”青儿说完,略略压低声音说:“其它是他自己喝下鹤顶红酒,死得这么轻易,倒是便宜他了。”

    “青儿姑娘下的手?这老子舍得死?”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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