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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是朱家王朝,替朱家打工的,都可以叫吃皇家饭。
天下那么大,每人的分工不同,这皇家饭也有好有差。
运气好的,进到户部和吏部这些肥水衙门,那可是老鼠掉到米缸,肥得流油,要是摊上那些守边塞、深后敌后的差事,那可是苦差。
大明那么多衙门,而国子监和裕王府是公认很有前途就职所在。
国子监是中国古代隋唐以后的中央官学,也是古代教育系统中的最高学府。
明朝国子监初设南京鸡鸣山,永乐二年北平郡复称国子监,永乐十八年明永乐大帝迁都北京,改北京国子监为城国子监,到永乐二十年,国子监人数达上万人,可以说盛况空前。
当时邻邦高丽、日本、流球、暹罗等国“向慕文教”,不断派遣留学生到国子监学习,希望能像他们心目中的天朝强国一样强大。
这种盛况到正德后才慢慢消减。
尽管这样,国子监的地位一直高高在上,不可取代,国子监不仅是大明的最高学府,也是大明官员的摇篮,要是能在国子监谋上一官半职,不断积累人脉资源,绝对是一件很不错的差事。
至于裕王府,那不用说,虽说嘉靖没有立太子,但是裕王被臣民认为是下一任君王最佳人选,待到嘉靖百年归老,他极有可能登上皇位,成为大明的新一任皇帝,到时在他身边辅助的人,都是从龙之臣,有从龙之功。潶し言し格醉心章节已上传
从而一下子青云直上。
特是景王病死,裕王的上位更是不可阻挡,所以在裕王府谋一个职业也很有前途。
无论是国子监还是裕王府,都是大明官员向往的地方,在这两个地方任意一个地方谋到一份工作,绝对是一件很体面的事。
然而,这些职位是好,但也不乏有人兼而顾之,鱼与熊掌兼收,张居正就是其中一个。
裕王讲师加上国子监司业,有了这两重身份,张居正可以说在仕途上春风得意。
少年神童,有才学、颜值高,再加运气好,一路有贵人扶持,张居正绝对是大明官场新贵。
范发是晋商中的优秀代表,他一直深知行商不仅要精明能干,更要有靠山,若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一失去景王,马上就想方设法投靠张居正。
裕王的讲师、国子监的司业,再加上内阁首辅徐阶的得意门生,最重要现在还没有真正上位,实在没有比这更好的投靠对象。
作为一个精明的生意人,范发毫不犹豫抱上张居正的大腿。
水至清则无鱼,张居正也是一个实在的人,身边也需要有人帮忙,不然靠那点俸禄,自己吃穿都成问题,更别说广游交际,再说也不能一直靠家里“输血”。
算是一种合作关系,就是范发他们用人力、物力助张居正登上高位,到时张居正用手中的权力反哺他们,相互之间形成一种合作关系。
当然,就是合作,张居正还是处在绝对的优势地位。
一个是官,一个是商,就地位而言,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范发也有这样的自觉,为表示对张居正的尊重,他坐下时,那是斜着身子坐下,半个屁股都悬在外面。
张居正没有说话,只是自顾吹着茶盏里的香茶,像是在品茶,也像在沉思,而范发规规矩矩地坐着,一动也不动。
正主不发话,他也不出声。
少倾,张居正这才开口道:“范掌柜,事情进展得如何?”
范发马上应道:“回大人的话,虞进已收下了小人奉上的礼物。”
顿了一下,马上补充道:“就是送了那两处物业。”
张居正微微点点头:“不错。”
虞进公然收受了好处,这就给他的政途留下污点,特别是作为一名官员,还经营青楼,这事要是宣扬出去,那可是道德败坏、声名扫地的丑闻。
这样一来,张居正手里也有对付虞进的把柄。
事实上,这些好处是晋商献给张居正的,不过张居正老谋深算,肚子里坏水一转,马上想到插赃嫁祸这一招。
仅仅是两个字的评价,可范发兴奋得马上站来说:“大人谬赞,这可是要折杀小人了。”
张居正端起茶,吹了几下,然后不紧不慢地说:“范掌柜,你放心,只要是合法经营,朝廷还是支持的。”
范发得到这个承诺,面上一喜,忙道谢:“谢大人。”
说罢,马上又说:“夜色已深,大人公务繁忙,小人有些事忙,就不打扰了。”
都端茶送客了,再不走那就是自讨无趣。
张居正放下茶盏,点点头:“既然范掌柜还有要事,那本官也就不留了。”
“大人,请留步。”
很快,范发就退了出去,而张居正也没有送。
等范发走后,张居正嘴边露出一丝冷笑,喃喃自语地说:“虞进,你还是太嫩了,最好不要惹我,若不然,定教你一败涂地。”
张居正并不打算现在就把这些事抖落出来,只是把它当成一个把柄、一张底牌,留在手里,待到有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
虞进虽说是一个小小的九品校书,从官阶上可以把他忽略,但是从作用上来说,从这么多事件表现出来的能力,就是张居正感到也有些忌惮。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有些事,自然得替自己早早作打算。
就是有贵人扶持,张居正好不容易才爬到这样的位置,自然不能别人捷足先登,哪个敢和自己抢,那就是敌人的信任。
就在张居正为自己的前途运筹帷幄时,远在浙江余姚的虞林氏,却是一脸郁闷。
张居正为自己的仕途作打算,那是远虑,而虞林氏大识不识几个,也没想得那么远,她的烦恼只能说是近忧。
近忧有很多种。
以前是为一日三餐发愁,现在可好,锦衣玉食,出入有下人、有丫环使唤,早就不愁吃穿,现在虞林氏是为搬家的事发愁。
在自己熟悉的地方过得舒服自在,找人聊天说事打发时间不难,都说人离乡贱,可是虞林氏接到儿子的信后,虽说舍不得老宅,可是她还是决定出发。
这算是老来从子。
家里就虞进一个男丁,是顶梁柱,也是整个家庭的希望,虞林氏自然不能逆了虞进的意思。
过年前,虞林氏在收到虞进的信后,就开始打点行装。
虞进并不差钱,虞林氏也就没有变卖家产,对她来说,老宅、田地、店铺这些才是真真实实,比那一张张银票更让人放心。
老宅留个下人看管,店铺请一个信得过的掌柜,到时再让他把租出去田地的租子收起来,兑成金银寄到京城即可。
这些事并不难,事实上,现在已经准备得差不多。
上京的日子越来越近,快要看到阔别之久的儿子,可是虞林氏就是高兴不起来。
这不,一大早又在唉声叹气。
“娘,你怎么啦,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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