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坦荡的兄弟(第1/2页)大明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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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进犹豫了一下,点头说:“110两很合理,只是”

    “只是什么?”那扎奇怪地问道。∽↗∽↗,

    “现在虞某身上只有110两,不过现在还没吃饭,这位兄弟,你看这样好不好,看你们应该也没吃饭吧,不如100两卖我,剩下的十两,我请你们几位一起吃饭,就当交个朋友,怎么样?”虞进笑着说。

    一千几百两,虞进什么时候都不缺,现在缺的,就是和这那扎拉上关系。

    “爽快”那扎高兴地说:“就依你,100两就100两。”

    三匹马是不错,毕竟是别人挑剩下的,便宜点卖也没关系,别说100两,就是90两也认了,现在100两还有一顿饭吃,这个价钱很理想。

    十两银子,可以吃得很不错了。

    那扎平日也舍不得进馆子,现在有人请,当然喜出望外。

    虞进也不含糊,拿出一百两买下那三匹马,然后拉着那扎一行五人,六个人浩浩荡荡往马市随近一间杏花楼吃饭。

    到了杏花楼,虞进要了一个包厢,把那扎一行人请了进去,然后在那扎一众鞑靼下层士兵期待的目光中,一口气点了十多个菜,还要了二坛上好的花雕酒。

    菜一上,那扎一行眼睛都直了:贵妃鸡、北京烤鸭、清蒸银鱼、红烧猪蹄、鹿茸三珍、金鱼鸭掌、香茹肉饼等等,全是色香味俱全的硬菜。

    这些底层的鞑靼人哪里吃过这么好饭菜,平日就是在驿馆,也就是四菜一汤,只有色勒莫才有机会加小灶,不过也没这样的伙食。

    一个个看到口水都流了。

    “这,这太丰盛了,这位兄弟,随便点一点就行了。”那扎咽了一下口水,有些艰难地说。

    虞进熟练地拍开花雕的封泥。顿时一股诱人的酒香在包厢内弥漫,这种醉人的酒香,不知比自制的马奶酒好多少倍。

    刚才是流口水,现在那眼睛都变得炎热了。

    “这是什么话。我虞进最喜欢就是交朋友,那么好的马,要是别的马贩,少说也要开价200两,这位大哥实诚。只要110两,可是这么低的价我还要少十两,可大哥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太给面子了”

    顿了一下,虞进一边倒酒,一边感叹地说:“大哥,你这样的朋友,我交定了,来,不说了。喝酒、吃肉,都满上啊,我敬诸位一杯。”

    没想到大明也有这么实诚、豪爽的人。

    那扎也有些感动,他知虞进说的也是实话,那三匹马,放在大明那些奸商手里,估计没二百两拿不下来,自己也就是想尽早清货,没想到碰上这样一个讲情义的兄弟。

    “干!”

    众人一起高高兴兴地喝下了一碗难得的美酒。

    没错,是碗。不是杯,对这些草原的汉子来说,只有用碗喝才过瘾。

    几碗酒下肚,众人也开始熟络起来。一边吃一边一聊,虞进看到在场的人都有些拘谨,吃起来有点缩手缩脚的,知道他们在顾忌着自己,二话不说,挽起袖子。用手撕了一只烤鸭脚不顾形象地啃起来。

    边吃边招呼在场的不要客气。

    有了虞进的以身作则,在场的一下子放松了,粗人嘛,自然喜欢怎么高兴就怎么吃,没那么拘束,于是一个个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还划起拳来。

    这一顿吃得主宾皆欢,那扎等人大呼过瘾,足足吃了大半个时辰才散席。

    席间出现一个小插曲,就是预算超支了,因为吃喝得高兴,中途又加了酒菜,虞进掏遍了口袋,最后还欠五钱银子。

    那扎也不是小气的人,二话不说,当场就补上了。

    自己五个人,虞进才一个人,对方都拿了十二两出来,自己拿个五钱银子,那是一点也不过份。

    没想到虞进是一个“较真”的人,一个劲说不好意思,说好自己请的,最后还要客人出钱,简直就是丢脸,然后坚持说这顿不算,明天再请,还不顾那扎的反对,留下一匹马作抵押。

    要不然就是看不起他。

    好人啊,那扎都感动了,籍着几份酒意,同意了。

    两人约定明天中午,再来这里吃上一顿,然后各自散去。

    第二天,虞进携着邓勇、张奔,踩着午饭的点到达西城马市旁边的杏花楼,昨天一起吃饭的人都在了,包括那扎。

    只是,那些人的面色有点僵硬,那扎的脸上还有几分怒气。

    “这不是那扎兄弟吗?来得真早,虞某来迟,一会自罚三杯。”虞进笑着打哈哈道。

    那扎盯着虞进,一脸正色地说:“你是裕王府的人?”

    昨天那扎还以为自己碰上一个豪爽的人,没想到有手下觉得虞进有点眼熟,回去翻出情报一看,原来这位请自己吃饭的人,竟然是裕王府的人。

    联想到最近鞑靼使团和裕王就边境冲突的事商议,那扎的脸当场就不好看了。

    今天一大早,就率人在这里等虞进,准备兴师问罪。

    本以为虞进会抵赖,没想到虞进很干脆地说:“没错,虞某是司经局校书,也算是裕王府的人,怎么,有问题?”

    那扎脸色一沉,冷声问道:“你靠近我,有什么目的?”

    “没有目的,也就买马,觉得你这人不错,就当交个朋友。”

    “你们中原有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哼哼,说没目的,哪个信?”一个满脸横肉,一脸煞气的壮汉吼道。

    虞进认出,这说话人叫拉克申,是那扎的手下。

    五个人,就像五头饿狼,死死地盯着虞进,大有一言不合就冲上来挥老拳的架势。

    “哈哈,哈哈哈”虞进突然大声笑起来。

    那扎冷着脸问道:“虞校书,你笑什么?”

    前面是叫兄弟,现在直呼官名。明显是有心制造距离。

    虞进看了那扎一眼,然后一脸正色地说:“请问一下,你知不知司经局校书是几品?”

    “正九品。”那扎也算半个大明通,进使者团时。也有人给他恶补过,所以这个问题难不倒他。

    “请问你是什么职位?”

    “队长。”

    “百户长大还是队长大?”

    “百户长大。”

    虞进看了一眼锐气有所下降的那扎,继续问道:“昨日相识时,我有没有隐瞒真实姓名?”

    “没有。”

    “有没有和你谈起两国的政事?”

    “没有。”

    “这不就对了”虞进苦笑着说:“国与国之间谈的事,哪里我们这种小人物能谈的。就是找人,也得找职位高一点的人,在我们身上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别把自己想高了,唉,算了,本以为结交到一位豪爽、对脾气的朋友,没想到是一位疑心重重的人,来人,把银子还他。我们走。”

    邓勇闻言,马上把五钱送到那扎旁边,示意他拿银子。

    说得也是,国家与国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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