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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想告诉你们,我并不是因为懒惰而减少了写作量,而是真的因为,太苦了,我的心太苦了。同时我要因此而由衷的感谢你们,如果不是因为惦念着你们,别说写书,或许早在那最痛苦的时候,我已经跳下天台。是你们让我有勇气活下来,有勇气继续写下去,是你们让我做到了遇到事,依旧勇往直前。就像墨蓝对唐舞麟说的,勇敢!
勇敢!多么简单的两个字啊!可是,这两个字,我直到三十七岁才真正明白其中蕴含着怎样的含义,又蕴含着怎样强大的力量。
二零一六年,我渐渐缓了过来,龙王成绩斐然,得到了大家的支持,辉煌再次向我招手,亦如重建的史莱克新城。
我内心的锋锐重新磨砺而出,信心十足、努力向前。我意气风,不只是想要做一名作家,甚至野心勃勃的想要成为上市公司的老板。
一年来,披荆斩棘,勇往直前。一切向好。
直到十二月,直到那一天。
木子手术后的第二次复查。
淋巴多性转移、胸骨转移、肝转移。
我问医生,肝转移能治么?
医生说,三阴乳腺癌,没有靶向药,只能化疗,肝转移,平均,一年半……
一年半……、一年半……
天塌地陷!
我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躺在床上,泪水横流。
我是一个摩羯座,内心并不强大的摩羯座,外表的坚强都是为了掩饰内心的脆弱。
我是一名多愁善感的作家,我擅长于联想与构思,擅长创造与思索。
可是,在这一刻,这所有的一切都成为了我的缺陷,因为,在那时、那刻,我内心中联想到的,都是如果她离开,我会怎样。我现,如果她离开,我将没有我自己。
她十六岁做我的女友,那时,我十八岁。一路走来,二十年了。我知道,我不可能再向爱她那样再爱上任何一个女人,因为,我没办法重活。不可能再有人能够像她那样,陪我走过少年、青年、中年,这人生中最重要的二十年。
她有点笨,也有点傻,没什么本事,甚至生活能力都不强,离了我,我都觉得她没法在社会上生存。
可我就是爱她。就像唐舞麟为了古月娜可以付出生命一样,我也可以!如果能用我的命换她的,我愿意啊!
可是,上天能给我这样的机会么?我们终究生活在现实世界中,而不是玄幻小说里。我终究没有雅莉的治疗术,也没有复活的本事。
我该怎么办?那时候我就问自己,我该怎么办。一年半,留给我的,很可能只有一年半的时间了。
而在那个时候,糖糖七岁半,麟麟才只有四岁半。
我曾经在一章龙王的网络更新中写过,对我来说,这段时间真的是太难了。但我没有说是因为什么,因为我不想把痛苦也带给你们。我想要通过小说传递给你们的是快乐而不是痛苦。
在那时,我能做什么?我能做的,就只有咬紧牙关,寻找救她的方法啊!只要能救她,哪怕倾家荡产我也愿意。为此,我甚至无所不用其极。
从那时候开始,我开始每天给西藏的寺庙捐钱,努力去做“日行一善”这四个字。
从那时候开始,我开始初一、十五吃素,开始每个月农历十五放生两万条生命。
为贫困山区,我捐了十辆救护车。
为贫困山区,我捐助两所学校。
只要在朋友圈看到谁需要帮助,我都立刻捐款捐物。
我请活佛为她念经祈福。我请上师为她火供度冤情债主。
我顾不上去问问她的治疗医院,她这么严重的高危情况,半年才复查一次,肿瘤医院都是三个月就复查,以至于转移到肝脏,也顾不得去怪她的主治医生为什么连她的情况都不了解。
那时候,我只是希望能够找到一个救她的办法。
那时候的我,心已经乱了,我在第一时间联系了美国和日本的中介,试图寻找全世界最好的医院去为她治疗。可是,问了一圈下来,她这种类型,哪怕是在美国和日本,也没有更好的药物,只能化疗。
日本更近,我带她去了。日本医生对我说,她这种情况,在日本平均能活三年。
三年比一年半,多一年半。这样简单的数学在那个时候对我来说却是一份惊喜。哪怕是多活一天,我也愿意不辞辛劳啊!
于是,在一七年的一月,我带着她远渡重洋,去了日本,在东京的一家医院开始治疗。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才知道,人生最大的痛苦是分别。
在日本二十天,回国十天。这是我们在去年大部分时间的生活状态。
可是,在这种状态下,每一次的离开,都要和父母分别,都要和孩子们分别啊!
每次临走前,岳母搂着我们泣不成声的样子,我怎能不心如刀割?
麟麟还小,还不太懂事。可糖糖已经大了些,已经明白了一些。
我至今还清楚的记得,有一次,我们在去日本的前夜,糖糖说什么都不肯睡觉。我甚至有些生气,质问她,为什么不肯睡?
糖糖当时的一句话,至今想起,依旧会让我泪流满面。她对我说她怕第二天早上醒来就见不到妈妈了。
那一夜,我和老婆,抱头痛哭。
我们答应糖糖,第二天早上,赶早班机之前,一定叫醒她。而那个时间,在五点半。
而第二天早上,糖糖双眼红肿着,四点半就自己醒了过来,一直哭着送我们走。
这就是分别,而这样的分别,我们整整经历了十个月,经历了无数次。
而这样的我,能继续让龙王不断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化疗,紫杉醇,三个月,第一次复查。肝脏上病灶小了五分之三,大好消息。我大喜过望。带老婆去欧洲旅游,那时候的我,只是想着要少留遗憾,只要她身体状况允许,我就带她去那些没去过的地方,给她一切都是最好的。
化疗,紫杉醇,六个月,耐药。肝上病灶从一个变成五个。我站在日本租住公寓的三十八层阳台,第一次想要一跃而下。
郎永淳对我说过,兄弟,咱们遇到事、不怕事。这句话给了我莫大的勇气。可是,在那一刻,我想到的只是解脱。是糖糖打来的视频,让我咬紧牙关走了回来。
八月份,换药艾日布林,这个药很贵,国内还没有。两个月复查,大部分病灶再次消失,大喜。带老婆和糖糖、麟麟去了马尔代夫。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只想带她好好玩玩。
十月,艾日布林第二次复查,耐药,肝上弥漫性病灶大面积覆盖,转氨酶高十倍。肿胀的肝脏顶住胃部,让她有了不适。
我第二次站在了三十八层的天台,那时候我感到的是,绝望!
日本医生对我们说,在日本,是不可能给我们使用试验药的。继续下去,可能只能用安慰剂。已经没有几种药物可以用了。建议我们回国去治疗。
日本是个严谨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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