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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道:“凭你一个没长毛的小和尚也来对我老大指指点点。”伸手抓了虚绣。就想往远处扔去。
段誉在一旁忙道:“乖徒儿,手下留情。”南海鳄神到来的时候便瞥见了段誉,一直不尴不尬地不敢跟他说话,此刻听他说话。立刻将虚绣放了下来,低声忿忿道:“不丢便不丢。”
我身边的小兽见南海鳄神模样可爱,也颠颠的跑过去,睁着一对圆溜溜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目不转睛的看。南海鳄神此刻正没好气。挥手想赶小兽走,小兽却一动不动的仍旧看着他,而且还伸出了一只罪恶的黑手去挑逗南海鳄神。
依着南海鳄神,必定是抓起小兽地那只爪子远远的丢出去,可是他见小兽长地可爱,而且只有一只爪子,心下怜悯,只是轻轻拍了拍小兽的头,并没有去动它地那只带电的黑手。算是躲过了一劫。
这边段延庆走了十来步,却是越走越慢。此刻rì头偏西,玄难道:“段施主,你起初的十步走的是正着,从第十一着起,却又堕入了旁门,越走越偏,再难挽回了。”这话听起来倒像是对段延庆一生地真实写照。
段延庆脸上一无表情,腹中声音响起:“你是少林名门正派,依你说又该如何解法?”玄难叹了口气:“这棋局似正非正,似邪非邪,用正道解不开,纯走偏道,却也不行。”
段延庆心中沉吟,那杖上那颗棋子始终点不下去。他一生之中先是正道,后是邪道,他功力虽较慕容复高,但此刻珍珑棋局比慕容复多走了数步,终于还是诱发了他的心魔,怔怔的只是望着棋局发呆。
一旁的丁chūn秋知道段延庆功夫比自己高,又明白他此刻正处于走火入魔地关头,笑眯眯道:“一个人由正入邪易,改邪归正难,你啊,毁啦毁啦!”那段延庆呆呆的坐在原地,喃喃自语着什么,双眼直愣愣的看着棋盘,凄凄惨惨。
丁chūn秋又道:“不如自尽,不如自尽!”声音轻柔,已是带上了浅显的修真法术中的摄魂术。我心中一动,忍不住在丁chūn秋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是啊,不如自尽了吧!”段延庆跟着丁chūn秋的话说,左手铁杖也慢慢的向自己心口点去。
丁chūn秋又火上浇油:“还是自尽了的好,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语音又转悲凉,诱惑之意却是更重。
段延庆叹道:“是啊,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铁杖离胸口又近了几分。虚绣一直坐在棋盘旁低声诵经,此刻见段延庆一条xìng命又将逝去,忍不住心中大起同情之心,如同菩萨伸手一点救世人般抓起一颗白子扔在了棋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