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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一行走了半rì,便望见枕溪靠湖的一个酒店,旁边傍着数十株老树杈。疏荆篱落,黄土绕墙。门前大树上挑出个酒帘儿来,上面正着“仙人居”三个大字。
原来张扬在梁山立寨后,便抽空做了一些蒸馏器。把村醪白酒蒸馏后,放到山下酒店去卖。酒店便叫仙人居,酒便叫仙人酿。蒸馏过后的酒自然清澈干烈,不几月便也名满天下了。可惜张扬无意浪费人手,产量一直有限,因此只在店内出售。引得附近不少嗜酒之人,每rì专程到水泊外酒店来解谗。
宋江到的那酒店门前下马,揭开芦帘,拂身进去,侧身看时,都是座头。此时天sè虽已不早,但店中还有几人静静吃着酒。
小二见客人进来,迎前道:“拜揖。客倌要些什么酒食。”
宋江道:“我来此是为寻人,我乃及时雨宋江,与山上晁盖头领有旧,还请兄弟往山上通报一声。”
小二闻言,忙道:“原来是晁头领故人,里边请。”
其他客人多是附近嗜酒之人,听到二人对话,也没什么异sè,只是静静品尝着仙人酿。原来自从梁山大败官军后,每rì来投的江湖人氏和破产农民便络绎不绝,这些熟客也是见怪不怪了。
小二也不管你什么来头,只要敢上山的,他便敢送。毕竟上山后没有头领手令,士卒根本无法出来。你就是官府细作,那也没用。
小二把宋江众人领进里屋,到的一个水亭,把水亭上窗子开了,取出一张鹊画弓,搭上一枝响箭,觑着对港败芦折苇里面shè将去。
宋江道:“这是何意?”
小二道:“此是山寨里的号箭,少顷便有船来。”
没多时,只见对过芦苇泊里三五个小喽罗,摇着两只快船过来,径到水亭下。
小二引众人,取了行李下船。小喽罗把船摇开,望泊子里去奔金沙滩来。
不多时,便已经接近金沙滩水寨。宋江见滩边数百水军赤膊在水中cāo练,不由一愣。虽然自己也是自小在水里长大,但要在这初冬季节下水,还真有些不敢。寨墙上则立着一些蓝衣大汉,各个站的直如枪杆,纹丝不动。
小船进了水寨,小二把众人交给水军,便又返回客店。众人随那名水军沿路上的山腰,便见一座雄伟关隘,上面喽罗却又都穿着黑衣。水军又把众人移交给步军。宋江见山寨衣甲分明,又都cāo练有序,也是心底暗赞张扬的练兵能力。又行不多久,便看到大寨,门下却是几名黄衣劲装大汉站着,各个身材剽悍,身姿挺拔,气势又胜过前面两军。
那名步军道:“前面那些人便是寨主亲兵,你们若要闯关,考核者就是他们。”
宋江见那些亲兵各个身形剽悍,眼神凌厉,哪敢擅自挑战,只是说与晁盖有旧。张扬一个亲兵闻言便也把宋江领到客厅等候。
晁盖问讯赶来,见到宋江也吃了一惊,道:“兄弟不在郓城办公,如何来山寨了?”
宋江闻言,翻身便拜倒,道:“兄弟在郓城做下命案,特来投奔兄长,还请兄长看在往rì情分上,多多带契。”
晁盖是个粗人,哪晓得宋江转的什么念头,见状忙扶起宋江,道:“兄弟快起来,寨主礼贤敬士,只要我代为引见,以兄弟名望,必可得到重用。只是兄弟来得不巧,前些rì子寨主刚刚下山游历去了。兄弟先安心在我这里住下,一等寨主回来,我便给你引见。”
宋江听的张扬不在,不由心中窃喜,暗道:自己唯一担心的就是张扬不愿归顺朝廷,现在正好趁他不在,拉拢一些头领,等朝廷招安时,一起发力,他也不得不依从众人。想及此,便道:“小弟刚刚上山,兄长可否给小弟引见一下山寨头领,以后也好一同为山寨出力。”
晁盖道:“这事容易,我这便让人去请来众头领。”说完便招来一个贴身喽罗,让他去请各位头领。
众头领都住在大寨,不多时,三阮、呼延灼几人便陆续来到。晁盖正给宋江介绍众人时,只听屋外一人道:“公明哥哥如何在此?”
宋江闻声望去,见是旧识花荣,不由大喜,抢上前攀住花荣双臂,两眼含泪,道:“兄弟一别便是五六载,真是想煞哥哥了。”
花荣见其他人一副奇怪的眼神,也觉宋江太夸张了,轻轻挣开宋江双手,笑道:“小弟在清风寨当差,一直抽不出身去看望兄长。后来跟随了寨主,又恐连累哥哥前程,也不敢去走动。”
宋江正sè道:“兄弟却把我看差了,我生平行事,向来以‘义’字当头,那功名利碌,不过是些身外之物罢了。”
花荣也知道宋江对金银极为淡泊,闻言忙作了个揖,道:“是小弟错了,兄长勿怪。”
宋江扶住花荣,道:“你我兄弟,何需如此。而且以后我们也可经常相聚了。”
花荣奇道:“兄长何出此言。”
宋江道:“前些时rì,为兄在郓城县看到一个女子,卖身葬父,便买了她回家,不想那婆娘居然与为兄同房押司做下苟且之事,还要谋害为兄。不想正被为兄与兄弟宋清撞破,为兄一时气愤,失手杀了二人。又听的梁山替天行道,便也举家来投。”
花荣道:“如此也好,省得兄长每rì受那些贪官污吏的闲气。”
说间,其他头领也已经陆续到齐。晁盖和花荣便也给宋江一一介绍。江湖出身的众头领也都听过宋江名声,倒也十分热忱。投降的将官对宋江这样的猥琐小吏,却是看不上眼,只是碍于晁盖和花荣的面子才应付了一下。
宋江也把众人反应看在眼里,但也知道江湖豪杰,都闲散惯了,愿意招安的并不多,最后还得靠这些投降的将官。因此晚宴上对他们也是曲意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