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西北军降(第1/2页)水浒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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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还未落山,大军便又扎下了营寨。

    虽然连rì行军颇累,但也没人愿意早早钻进闷热的帐篷,都三三两两的呆在帐篷外面乘凉闲聊,不少人窃窃私语着,又左看右望的,一副生恐别人听见的样子。

    吴璘见四周无人,便对一旁的哥哥道:“你说秦凤路是不是真的被西夏和吐蕃侵占了。”

    吴玠此时已升为副将,瞥了血气方刚的弟弟一眼,正sè道:“这件事不过是梁山贼人为扰我军心散布的谣言,以后不要再在军营谈论,若让别人听见,我也救不了你。”

    吴璘见哥哥拿太傅的话来搪塞自己,不由摇头道:“这里又没其他人,哥哥何必骗我。昨晚我见你躺下后翻来覆去睡不着,若你相信太傅所言,又怎会睡不着呢。依我看,此事多半是真的。西夏建国后,便不停的侵犯边境,若得知张扬占了东京,还能不出兵啊,西北兵马又多被调走,只剩种家兵马,如何能抵抗住西夏。”(宋朝西北大将多出自种、姚、折、刘几个将门,民间常把各将所带兵马称为某家军,便如后来岳家军一般)

    吴玠闻言,叹了口气,道:“也许,但我们身为宋朝军人,自然该先护朝护国。”

    吴璘道:“可我们的家小还都在西北啊,东京城高河深,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打下的。况且现在军心已散,太傅这几rì治兵虽然严苛,也未见多大效果,每天都有不少士卒逃走。照这样下去,明天恐怕也无人愿意冒死攻城了。”

    吴玠叹了口气,道:“本来太傅身边还有个马扩出主意,可听说刚出南京他就单骑出走了。现在剩下那个只知道奉承的董耘,恐怕此战也胜负难料了。”

    马扩在剿灭方腊一战中,多出良计,在军中也渐渐有了些威望。吴璘闻言,道:“你说他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仗打不得才先走了。”

    吴玠摇头道:“也许,马先生虽然足智多谋,但一直未受太傅重用,攻打京师多半是董耘的主意。东京城高粮足,我军又只有八万人,短期肯定无法攻下东京,时间一长,梁山兵马定会回援,到时胜负难料了。况且还有王庆部虎视眈眈,若他侵占了南京,大军便进退两难了。而且马先生的家小都在东京,也许梁山用一封家便能招降他了。”

    兄弟二人正说间,营门外又响起一阵低沉的号角声。

    二人听到这个哀鸣般的号角声,脸sè都有些悲伤。

    吴璘叹了口气道:“不知哪营兄弟又被捉回来了。”

    吴玠见四下士卒已经开始集合,忙道:“别说了,快去集合兵马。”

    吴玠集合妥兵马,等候不多时,便有人来传令。吴玠也只好带着手下向营前走来,走不多远,便可以看到营外又竖起了几十个木柱,上面都吊着逃跑的士卒。

    有几个还未断气,但脖子被绳子勒住吊着,脸已经被憋成了紫红sè,手脚又都被绑住,只能痛苦的蜷缩着身体。

    看到曾经的同袍被吊死,吴玠也有些伤悲,虽然想快步离去,但在旁边监督的官员注意下,只能压住脚步,慢慢的向前挪着,让后面的士卒充分体会逃跑的下场。

    终于不长的一段路走完了,吴玠也无心再管那些士卒,便快步向自己的帐篷走去,手下士卒也各自向自己帐篷走去。

    夜幕逐渐降临,为了防止有人趁夜出逃,营中可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但各个帐篷内心悬妻儿的士卒能安然入睡的却不多,巡逻的士卒也是无jīng打采,有些人明明听到身旁有些响动,也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生恐自己把曾经一起扛枪挨刀的同袍送上绞首架。

    三更时分,一道黑影便从东京城墙上飞跃而下,接着便融入了黑暗中。

    盏茶功夫,张扬便到的童贯大营外。看着营门口的木柱,张扬也知道情报部的攻心术已经有了很大作用,马扩也已主动回到东京自首。

    凭借变态的速度和天sè的掩护,张扬并没费多大劲便成功潜进了军营。当值将领防备的是逃兵,却不担心有什么人敢潜进军营刺杀将领,守卫也是外紧内松,若是敌兵夜袭的话,说不定还真能吓退敌兵。奈何张扬却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偏偏就选择了斩首行动。

    不多时,张扬便靠近了zhōng yāng大帐。这里戒备又相对较严些,巡逻士兵间隔时间较短,门口两个侍卫也是jīng神抖擞。

    张扬打开搜索器,见帐篷里正有一人。等巡逻队一过,便闪身贴到帐篷侧壁上,摸出薄如蝉翼的刀片,在帐篷上小心划开一扇尺余高低的门,纵身跃进帐篷,双手轻轻一撑,便无声无息的落地。张扬见门口侍卫并无动作,便又随手粘住帐篷裂缝。

    信步走到床前,才发现床上躺着**的一个雄壮男子。所幸张扬来前,已看过童贯画像,要不还真怀疑这个看起来雄伟的鲁男子是不是童贯那个阉人了。

    张扬见一旁墙上正挂着一把刀,便取下那刀。刀一出鞘,屋中仿佛都亮了一下,接着远处的烛光又暗了一下,张扬亦暗赞此刀凛冽。

    摸了摸刀刃,满意的点点头。捂住童贯嘴巴,手起刀落,童贯首级便被割了下来,并没发出一丝声响。

    张扬又不舍的看了眼宝刀,才放下它,拎着童贯脑袋原路出帐。封好帐篷,张扬才又潜进附近一个没有侍卫的帐篷。

    张扬见那帐篷里盔甲齐全,也知道是一个将领的帐篷了。张扬闪到床边,捂住那人嘴巴。

    那将军也是武艺jīng熟之辈,乍一醒来,便一拳击向张扬。

    张扬一手捏住那人拳头,另一手一翻,已用刀片抵住那人脖子,低声道:“想活命就别喊叫,告诉我刘延庆的帐篷在哪里?”

    那人感觉到脖子上的利刃,也不敢乱动,问道:“阁下深夜潜进我军营要干吗?”

    张扬有紧了紧手上刀片,道:“回答我。”

    那人感觉到脖子上的刺痛,也不敢再装腔,慌道:“出去往左转,看到第二个帐篷便是刘将军的。”

    张扬道:“但愿你没说谎,不然我会再回来的。”说完,不待那人说话便打晕他,又提了童贯首级潜进刘延庆帐篷,如法炮制惊醒他。

    刘延庆见利刃加身,也不敢喊叫,在张扬示意下,慢慢起身。

    张扬把童贯首级拿到刘延庆眼前,刘延庆乍见童贯首级,险些惊叫出声,幸亏张扬紧了紧手上刀片,才使他记起自己处境。

    张扬道:“朕乃天朝天子,想来你也不会认为凭八万残兵就可攻下东京。童贯已经授首,现在军中你的职位最高,只要你能率众降顺,功劳也不小。不然朕不介意再去找一个人。”

    刘延庆也知道张扬去找另一个人的含义,忙道:“我愿归顺天朝,只是军中还有几个童贯心腹,恐怕他们会替童贯报仇。”

    帐外守候的亲兵也已听到帐内有说话之声,问道:“将军有何命令?”

    刘延庆看了看旁边张扬,忙道:“没事。”

    张扬满意的点点头,道:“你把他们的帐篷告诉朕,朕自去处理。”

    刘延庆闻言,忙把几人位置告诉张扬,最后又把两个对头营寨也一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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