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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从今天起,就不再是司南,而是一个叫做王云的大学少年,以交换生的名义前去德西飞翔学院。
背熟了王云的所有资料,司南感觉怪怪的,这感觉令他很是低落了一下,就像他已不是他,而是别人。就像是他的身份没了,失去了亲人朋友,变成了另一个陌生人。这感觉,肯定不会是好的。
但司南很快就开心起来,扮演另一个人,这其实很酷呢,能多出很多特别的人生经验,就像是比别人多活了很多次。这样的事,普通人一生都遇不到,他有机会,简直该感谢天母。
钟晓轻也不再是钟晓轻,而是司南的姐姐,很疼爱弟弟的姐姐,特别送司南去飞翔学院念书。
起初,司南还觉得很好玩,但很快,他就发现这游戏也有不好玩的地方,比如当他试探的想约钟晓轻喝酒的时候。钟晓轻立刻嗔怒的拎住他耳朵,让他连忙告饶:“别,疼,真疼!”
“哼,臭小子,连姐姐你也敢调戏,你说,你到底害了多少女孩子!”钟晓轻一手叉腰一手拎着某人的耳朵,果然像极了一个坚强把弟弟带大的姐姐。
现在,他们已经在出发的航船上了。
左中琛鼓掌笑道:“不错,继续下去就可以了。司南,你应该再多一点对姐姐的依恋,但又有点想要走得远一点,免得姐姐管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才做交换生。”
司南挠挠头,感觉怎么像是在教人演戏。他眼睛一转,立刻有了一个坏主意,一把搂着钟晓轻的腰:“姐,就陪我喝一杯酒,一杯马卓酒。”
他以为钟晓轻会生气的一脚把他踢飞,但钟晓轻却笑眯眯的勾起他的下巴,突然变sè厉喝:“臭小子,你哪来的钱喝马卓酒!是不是做坏事了!”
“好吧,我输了!”司南举手投降,这女子也够剽悍的,悲哀的想业余人士始终斗不过专业的。
“小轻说得对,以你们的家庭环境,不该选择喝马卓。马卓对普通人的酒量稍显烈了一点,价格也低了一点。”左中琛想了想,点醒茫然的司南:“你的身份决定你很少喝酒,偶尔喝,也会是价格适中的酒。”
司南晕眩,想不到随便一个细节都有那么多的奥妙,他晕眩中靠在钟晓轻肩头:“左老先生,您平时都做什么?”
“都是自己人,叫我老左,不要使敬语。”老左笑眯眯的盯着司南:“我以前曾经开过一个演员训练班。”
开开玩笑,多聊聊天,很快就渐渐熟悉了。当然,距离熟悉彼此的习惯,还有很长的距离。
只有理查斯,仍然是一副酷酷的样子,司南几乎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曾经做过偶像派了。
其实这次SIO也真算是仓促了,竟然没有找到年轻的宇宙天文学高手。考虑到考察队不完全只有宇宙天文学家,还有其他学科的,司南也能勉为其难。
宇宙天文学本质就是对未知宇宙的探索,曾经这是红极一时的学科。随着三大星河的开发,人类拥有了足够的空间和领地,对未知世界的探索也就暂缓下来。
不过,作为翱翔星际的人类,几乎每个人,就算三岁小孩也大都具备一定的宇宙天文学常识。喜欢冒险探险的司南,对此了解自然更多。
提及宇宙天文学,就得谈到其分支——天体地理。
天体地理是对已知世界的太空地理,以及星体环境的研究与发现的专业学科。而通常只要这个分支学科与绘制星图及地图的学科联系在一起,那就是绝大多数情报机构都在干的事。
谈到天体地理,就一定要谈到地缘导标的两大学术派别。
人类走出大气层的那一刻就开始面对茫然未知的世界,在一个完全立体化呈现的世界里,战争会变成什么样,应该怎样去打,这些都是当年人类的重要课题。
但所有的课题,都远远不及星图的制作,也就是太空坐标的绘制。只有太空里的地图,也就是坐标,人类才可以走得更远,才可以在太空立足,而不会迷失在茫茫的星空中。
而正是那时,人类开始提出大量具有可行xìng的坐标确认方法,或者不如说是区分方法。
直到后来有科学家提出,人类拥有的星空假设为一颗悬空的物体,那么如果切割成无数方块,每一个方块留下的角和线条,都可以成为坐标线。而这,就是历史上最著名之一的“立体切割”学派,通常被另一派抨击为“堆砌派”。
然而,另一派同样是科学家提出的。假设人类拥有的星空是一颗苹果,那么一层层的削下去,就可以形成更jīng确的空间坐标。而这一派则是“核心派”,通常被另一派嘲笑为“剥皮派”!
这两派提出的导标方法,沿用到今天,始终没能真正的统一过。星际里,大概有一半多一点的国家都是用的“切割派”理论,而剩下的则是用“核心派”。
在所有的态度里,只有两点是两派统一意见的。人类后来的发源星——殿星的公共坐标为AAA1111!罪星在两派中的坐标,也十分统一的是EEE1111。
位于人类星际边缘空间的骄阳共和国采用的是核心理论,骄阳的太空坐标是在X星域——顺便提一下,从A到X,共二十四大星域,也正好是二十四个标准时间星域。至于最后的YZ两个字母,并没有被区分出这两个大星域。
总之,从最初核心派与切割派的学术战争,导致星际各国的坐标混乱,常常闹出你要去A点,结果却到了D点的现象。到了后来,渐渐可以实现核心派和切割派两套理论之间的zì yóu转变,这场学术之争才算是停了下来。
这些都是司南自学大学课程时了解的,他甚至写过三篇关于这个题材的文章,然后才发现自己得不偿失——第一次他捧核心派,结果他的客户被切割派抨击得哑口无言。第二次他在文章里捧切割派,又被抨击了。第三次,他干脆两派都捧,然后才没事。
从那以后,他就再也不愿接这个题材,实在是自虐。
现在被练一逼着回忆这番往事,司南乐到不行,躺在床上滚来滚去。因为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这两个学派的斗争足足延续了几千年,那可真正是荡气回肠千秋万载了。
司南扮演的王云对宇宙天文有私人兴趣上的爱好,加上任务目的,他不得不重新温习一下已经自学过的东西,然后在练一那里学习新的。
练一问他:“还有其他八角星之类的导标划分,为什么从来都不能撼动这两个学派?”
司南想了半天才觉得,练一这问题很有深意。但这次练一不是希望他回答,而是打算给他一点启发:“因为习惯,因为群体。”
“习惯是一种超过人类想象的力量,改变习惯会使人类暴躁易怒,所以人类从不轻易更改习惯。”练一顿了顿,以示下一段谈话的开始:“群体也是可怕的力量,你最讨厌布丁,如果你碰到的朋友都说这个好吃,十个,一百个,一千个。你会吃吗?”
司南迟疑,自从收到父母死亡通知书那天吃布丁吃到呕吐,之后就讨厌这种食物。他幻想了一下那情形,迟疑道:“我想,也许可能或者,我会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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